她愣了会儿。
这是分开几个月以来,司御第一次见到花辞。
……
晚上花辞唐影和奶昔睡在一张床上,奶昔睡在中间。花辞想,雷青青应该和奶昔说得挺多,以至于让奶昔对她产生了一种惧怕的心理,孩子是敏感的,虽说才两岁,但总觉得她什么都知道。
第二天,吃完早饭花辞就要走了。
唐影知道她和司御分手了,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花辞孑孓一身,一个背影孤单惹人怜,可她又不能阻止花辞,世界宽广,总有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
唐影问花辞,“去哪儿?”
花辞回答,“随便走走。”
依然是那四个字。
花辞走了,唐影目送她离开。
依然是那样一个漂亮的背影。
长发飘飘,背影曼妙,清丽脱俗。
长裙之下不再是高跟鞋,而是平底的小白鞋,倒是很少见花辞穿平底,她们俩人一样,常年都是高跟。
后来有人说,那一天在这个酒店里,见过司家大少的身影。
他来坐在酒店的大堂,喝了一杯茶,坐了五分钟,没有办理入住,也没有说要找谁。
喝完茶,又离去。
这个城市又回归到了熟悉又陌生里,烟火里的尘埃四处飘散,平常人的情情爱爱不如风花雪月里一朵艶丽的玫瑰、而来的轰轰烈烈。
……
景阳市。
这是花辞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她和唐影不同,她们都是十岁那年离开家乡去了应城,到了武馆。但是唐影对她的故乡有一大半都是怀念、她怀念那受宠的时光,怀念爸爸妈妈,是一个李四把她快乐的童年给毁了。
她不一样。
她对故乡这片土地,有的只有惊恐。
她的童年,可能会伴随她一辈子。
每一次辱骂、殴打、每一次她尽力的讨好最后得到的都是尖酸刻薄,她站在母亲的坟墓前,那些日子仿佛历历在目,它们早就嵌在了她的骨血里。
于是,她丝毫不想念母亲,也觉得母亲死了对两个人都是解脱。
她放了一朵白菊花在墓碑前。
下雪了。
十一月份了,雪花飘飘,落在母亲的碑前、以及她的头顶,不多时便见一片白。
她站了好久,然后……
“躲着做什么?”她说完这句话,才从后面出来一个人,厚厚的帽子,长长的羽绒袄,裹得很厚实,她盯着花辞,眼里情绪不明,好几次欲言又止。
过了好久,她才低道:“小、小褚。”
她是艾馨。
花辞沉默,她没有戴帽子,卷发自然垂直,雪纷纷扬扬,她是千秋绝色。
“之前对不起,我也是受到了迷惑,所以才那样……我回到家后才知道,你悄悄的给了我妈一笔钱,并且强行要我爸来照顾她,你并不是拿我爸来威胁我妈。”艾馨并非是坏心眼的人,她太需要钱了,太需要!
“小褚,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不该拿奶昔这件事来编排你……”
“我不喜欢听任何忏悔,做了就是做了。”花辞打断她,她声音似雪清凉,“我并不打算和你有任何的交集,所以省点唾沫星子。”
“小褚……”
花辞转身离开。
“小褚,秦菲儿手筋全都断了,现在在精神病院做义工,她生不如死,你可以呼一口气了。”
花辞脚步没停。
秦菲儿有什么下场,她丝毫不关心。
人生最后会走到什么境地,都是自己一步步踏出来的。
花辞出了墓园,远远的一眼便看到了那金发碧眼的男人,他又来了。
“唐小姐。”他鞠躬,即使是个管家也流露出了一种贵气,“很不好意思,我们一路跟着您来的。”
花辞很平静,“是非要让跟你一起去洛杉矶?”
“是,请您务必跟我们去一躺。”
花辞看了看这泛白的路面,洁白无暇,没有一点杂志,又看了看里面的墓园,犹豫几秒,道:“走吧。”
那就去一躺。
科德很快,当天晚上便直接从景阳飞往了m国,没有直达航班,从纽约转机到洛杉矶,从机场又私家车到帕蒂庄园,一路舟车劳顿,一下车就开始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