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衬衫,西装革履,戴着黑色的墨镜,身边围绕着几个人,他如同是众星捧月一般。
他们对着她走来,花辞转身,背对着。
少倾,他们从她的一侧走过去,这人山人海,热闹喧哗,他笔挺的身高是鹤立鸡群,清风明月之姿。
走了几步,司御突然停止。
跟在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差点撞他身上去。
他回头。
朝着人堆里看。
你相信视觉感应吗?又或者是第六感之外的明锐嗅觉。
他感应到了。
她好像在哪个地方正看着他。
他往回走几步,这么大的机场大厅,人来人往,他的眼神扫过去,没有她,一张张漂亮的脸蛋,都像她,又都不是她。
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风景宣传栏上。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博城旅游局欢迎各位旅客来观赏诗词里的花辞树。】
花辞——
司御的目光一片灼热。
属下看到了立刻道,“其实那不是花辞树,就是一种比喻,借着诗词来做宣传,它就是一种比较不常见的植物,当天开,当天败,司总要去看看吗?”
司御的眼神慢慢的从那两个字上挪开,带着藕断丝连一般。
“去酒店。”他转身走了。
“是。”
一行人离开,花辞才从蹲着的地方起来,摸摸脸上的口罩还在。
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比高跟鞋要舒适不少。
登机。
她去了唐影出生的城市,这是偏北方,
她听唐影说过很多次她小时候玩耍的部队大院,她在听唐影描述时,很向往,就很想来看看。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大院的名字,她在那个大院外流连忘返,不舍离开。
一个星期后,唐影来了。
遇到唐影并不是偶然,她知道唐影同楼岳明以及楼安安一起来了,她在那附近徘徊很久,看到了唐影儿时居住的房屋灯亮。
她没有去打扰。
楼岳明现在是她亲生父亲,对她也还不错,她还有一个亲弟弟在楼岳明手上,如今又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她也算是苦尽甘来。
她的一生就像一场闹剧,她有很多懊悔和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她觉得唯一做的最对的就是当初劝唐影把奶昔生下来。
如今唐影拥有了奶昔,看到唐影和奶昔之间的相处,她无比满足,唐影终于没有了那些苦日子,有了很多亲人,以后的人生平顺舒心。
她还是没有忍住去见了唐影,夜晚唐影带着发烧的奶昔在等车,她坐在出租车里看到了便让司机开过去。她和唐影也有好久没有见过面。
带着奶昔去医院,奶昔并不是很严重,水土不服加上染了点风寒。
她还是认为花辞是个凶妈咪,甚至都不想要她抱。唐影并不知道其中原由,有时候奶昔说的话她也听不懂,两岁多咬字还不是很清。
晚上唐影去洗澡,她坐在沙发哄奶昔,花辞摸摸她的卷发,“不喜欢妈咪了?”
奶昔眨巴着大眼晴,“要爸爸,爸爸来我就喜欢妈咪。”
“有妈咪在,不要爸爸好不好?”
“才不要。”奶昔小脸儿一甩,鼓着小腮帮子,一会儿又没有忍住,唐影妈咪不在,她只能依附着花辞妈咪,她站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在学谁,开始摸花辞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顺着,“想妈咪。”
花辞微笑,“妈咪也想你呢。”
“给爸爸打电话。”
这句才是重点。
“爸爸忙着呢,不要打扰爸爸。”
奶昔哼地一声,扭头就走。
她见到花辞过后,就一直在要司御爸爸,这小愿望一直没有实现,她坐在沙发的另外一头,噘嘴不说话,花辞在另外一头,余光在欣赏奶昔的小眼晴,她在瞪她呢。
小样儿。
一会儿奶昔拿着唐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视频,一接通她就甜甜的叫,“爸爸。”
花辞只当是楼景深,并未多想刀,过半响听到那一头的说话声音才知道那是司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