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你号盗了?
顾淮……
“大半夜不睡觉?”
“刚想睡,看了眼时间,差点错过你撤回的那条短信。”
索性都被看见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顾淮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司徒琰:简单,看她看上你什么,喜欢钱给钱,喜欢脸,你就脱光了给她看。
顾淮……
“你追那个医生追到了吗?”
这句话戳到了司徒琰的痛脚,他虽然不算是在女人堆儿里打滚的,但在情场也几乎无往不利,偏偏在这边,接二连三的碰壁,送过去的花被她送给医院的小护士,约她吃饭,每次都以值班为由拒绝,要不是他靠着这张脸,从她们科室其他人手里拿到值班表,差点都信了这女人的鬼话!
长得一张无欲无求的脸,心眼倒是多得跟筛子一样,欲擒故纵都玩了两个月了,现在还是一张寡淡脸。
上次眼见她将花送给别人之后,他一口气憋着,已经一个星期都没去医院找过她了,本来气都快消了,顾淮一句话,有给他生生捏了回去。
他磨牙回:“早晚的事!”
顾淮淡定:还没追到啊,是没看上你的钱,还是没看上你的脸?
司徒琰磨牙:你特么比我好哪儿去?
顾淮恶毒:她好歹喜欢过我,我们还同、床共枕过,你跟那个医生接触过吗?
司徒琰……
接触?别说接触了,特么碰一下手都炸毛,整个跟贞洁烈妇一样,搞得他像强迫她一样。
但是顾淮的语气实在是讨厌,司徒琰忍不住讥讽,“那又怎样,要真是事事顺心,你给我发那条短信干嘛?”
顾淮被噎了一下。
司徒琰乘胜追击,“炫耀结婚炫耀了这么久,原来人都不喜欢你了,悲不悲哀?”
顾淮嘴角抽搐,直接将司徒琰拉入了黑名单。
司徒琰撇撇嘴,将手机丢到一边。
躺下来,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老是想着季白那张寡淡的脸。
长得也不是多漂亮,心气儿倒是高,他冷淡了一周,一来是气得,二来,也是想看看,她会不会想自己,结果八天了,别说电话,短信都没有!
越想越气,翻身起来那么一瓶啤酒,找了一圈找不到起子,于是将瓶口压在桌边,一巴掌拍了下去,结果用力过猛,瓶盖开了,瓶口的玻璃也碎了,玻璃碴扎进掌心,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他皱起眉,抓了几张纸巾,胡乱擦了擦伤口,玻璃扎的有些深,纸巾很快就被浸透,他想抽第二张,手指在半空中突然顿住,然后给助理小潮打了个电话。
小潮迷迷糊糊接到司徒琰的电话,立马坐了起来,“阿琰哥,怎么了?”
“睡了吗?”
“还没。”
“那你来我公寓一趟,送我去医院,手受伤了。”
小潮急了,“手受伤了?我的天,手怎么受伤了?怎么伤的,严不严重?”
“死不了,快点过来。”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小潮对他冷淡的态度,快要暴走了!
一个弹钢琴的,手伤了,这还了得,小潮一边说,一边七手八脚的就把衣服往身上套,衬衣穿反了都顾顾不得换,趿着鞋,抓着手机,就往外冲。
从出门到司徒琰住的公寓小区,总共花了不到十分钟。
车子还没停,他就看见司徒琰戴着口罩,裹着大衣站在路边等。
他赶紧靠边停车,降下车窗,“阿琰哥。”
司徒琰拉开副驾驶直接坐了进来。
小潮看了眼他的手,连简单的处理都没有,任由掌心的血往外淌。
小助理记得眼睛都红了,“哥,怎么伤成这样,你是不是跟谁打架了。”
司徒琰轻飘飘道,“开酒瓶扎的。”
小助理……
“过两天还有演出啊!不是不让您碰酒吗!怎么就是不听,喝酒就算了,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您自个儿的身体,就不能好好爱惜点吗……”
司徒琰皱起眉,“在啰嗦,炒了你!”
小潮闭上嘴,眼里还觉得委屈,但是他并不是怕司徒琰炒了他。
跟了司徒琰三年,这位年轻钢琴家什么脾气,他还是清楚的,嘴上厉害的要死,但是就是说说,光是炒鱿鱼都说了几百遍了,一次也没见他实施过,甚至一年还给他涨两次工资,他一毕业就跟着司徒琰,在别的同学还在换来换去挑工作的时候,他房子都买了,那些同行在一起每次抱怨艺人难伺候,工资又低的时候,他就对司徒琰充满了感激,除了脾气不好,司徒琰真的是一位特别好的老板。
车子刚启动,司徒琰突然开口,“去市医院。”
小潮手一抖,“您又要去找季医生?”
“哪那么多废话,开你的车!”
小潮这回半句废话都没了,司徒琰的事儿他母亲司徒凤都管不了,更何况他一个小助理,而且,他还是挺支持司徒琰跟季医生走一块儿的,想想他之前交往的都是什么牛鬼蛇神,全都是馋他们家老板的身子,下贱!
车子很快到了市医院。
大晚上,医院大厅人已经不多了,小潮想去挂号,司徒琰直接上了电梯,直奔六楼。
他也顾不上挂号,赶紧跟着挤进了电梯。
伤口在路上已经止住了血,但是手上的血迹依旧骇人,司徒琰低头看了一眼,伸出左手,在右手的伤口上摁了一下,鲜血瞬间又涌了出来。
小潮……
司徒琰之前的女友基本都是女方主动,他一向都是冷冷淡淡,爱走走爱留留,他就没见他对谁真的动过心,只有这个季医生,他觉得司徒琰好像真的挺喜欢她的。
追了两个月,除了演出的时候,排练的时候,基本上一有时间就往医院跑,除了钢琴,他就没见司徒琰对什么保持这么长时间的兴趣。
现在又不惜自残来见人,要知道平时司徒琰可是最宝贵自己那双手。
想着,电梯就到了六楼。
司徒琰直冲儿科的急诊室,幸好这会儿半夜,大部分患者都休息了,要是被人看见一个好端端的成年人,破了手直奔儿科,还以为脑子有病呢。
结果推开门,急诊室并不是季白,而是另一个陌生的男性,长得白白净净,正趴在桌上写什么东西,司徒琰开门的声音,直接把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