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闫晨乐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对面。
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刚刚的那一声尖叫声不是别人,正是从对面扶桑人的营地里发出来的。
“有种不祥的预感。”程飞一本正经的道。
闻言,现场的几人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诚如程飞所说,的确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感觉就跟当时李波死掉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如此想着,众人的目光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一旁沉默的华酌的身上。
注意到自家同伴的目光,华酌看了几人一眼,嗓音淡淡的道,“既然是人家的事情,那么让人家自己解决。我们就不用上去凑热闹了。”
说的也是。
众人点头。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半个小时之后,扶桑人便已经怒气冲冲的来到了他们的营地,指着鼻子便开始骂他们。
嗯——
应该是骂吧。
虽然听不懂扶桑话,但是他们大概也能从这群家伙的脸色和语气中看出点什么来。
程飞和闫晨乐等人站在帐篷面前,耷拉着眼皮听着耳边那叽里呱啦的扶桑话,哈欠简直一个接着一个。而幸好,这样的悲惨生活也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炎邦军区的人终于来了。
这大概也是多亏了华酌这个拥有一扇后门的人。
只不过,这一次来的人和上次相比还是有点差别的。毕竟,这一次出事的是扶桑人,因此随着军区的人过来的,还有一个看上去大概五十岁上下的矮小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西装,脑袋上光秃秃的一片,眯着一双小眼睛——
看着让人觉得相当的不爽。
大概就是那种想要狠狠揍上一种的长相。
靳景澜站在那男人的边上,衬得那中年男人愈发的矮小和丑陋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闫晨乐不由得摸着下巴感慨了一声,“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闻言,华酌不由得失笑。
好笑的看了一眼闫晨乐之后,她道,“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现在的他们都知道华酌和那位长相极其好看英俊的长官之间的关系,所以听到华酌这么说,他们自然都是点头答应了。
看着一群人纷纷回了自己的帐篷,华酌便抬起脚走到了靳景澜的身边站定。
感觉到身侧有人过来,男人微微低头,一眼便对上一双黑黢黢的桃花眸。
他伸手附在少年的脑袋上,听到少年问道,“怎么了?”
闻言,靳景澜示意了一下一旁的一名军官,然后拉着华酌走到了一旁。
华酌再次抬眸看去的时候,只见靳景澜的脸上多了一抹无奈的表情。
男人修长的手指掐上自己的眉心,低声道,“又有人死了。”
华酌:“……”这都是些什么事情?
“而且,死的人是白鸟家的人。”靳景澜补充道。
华酌:“……”
这个时候,华酌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道亮光。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华酌的语气中显然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应该是的。”靳景澜到底是华酌的对象,一见到对方的反应便已经猜到了华酌在想些什么。他揉了揉华酌的脑袋,“白鸟家的人死在了我们炎邦的国土上,这下子他们终于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搞事了。”
“是我失策了。”华酌那张精致的面容上浮起了一抹无奈的表情,“原本我还以为这群人可能会利用我们炎邦的学生来设计什么。没想到,白鸟秀明的心这么狠。”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几天华酌更关系的是自己这边的人,而不是对面。
谁知道,白鸟秀明竟然打着这么一个主意。
想想也是迷醉的很。
“白鸟秀明的心若是不狠,白鸟家早就更朝换代了。”靳景澜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闻言,华酌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自家男人的话。
而就在她的这个动作刚刚落下的时候,一旁传来了一道沉稳的脚步声。
华酌转头看去,正是之前跟着靳景澜一起过来的一名军官。
而此刻,这名军官的脸色相当的难看。
很显然,靳景澜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他开口问道,“什么事?”
闻言,那军官便习惯性的想要回答,然后目光一斜注意到站在自家长官身边的少年的时候,原本即将就要从喉咙里出来的话,顿时又被强制性的给咽了回去。
大约是注意到军官的表情,靳景澜伸手将自家小媳妇儿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继续道,“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
自家长官的话都说到了这里,他要是还迟疑着不说话那就是找抽了。
于是,他也没有再犹豫,开口便道,“扶桑那边非要我们给个交代。而且说是白鸟那加的死和嫂子有关系。”
听到‘嫂子’这两个字的时候,华酌的嘴角顿时一抽。
重生到华酌的身上之后,她还真没从靳景澜的这群手下中听到过‘嫂子’这样的称呼。
哪怕现在情况好像有点严重,但是华酌还是忍不住对着眼前这名中尉微微一笑,“小伙子,眼光挺好。”
中尉:“……”
靳景澜:“……”
器宇轩昂的男人脸上严肃的表情因为这么一句话,顿时软化下来。
靳景澜伸手拍了拍自家小媳妇儿的脑袋,忍不住摇头,“就你眼光最好。”
“不是,是你的眼光好,不然从哪儿找我这种全能型的男神。”说着,华酌还啧啧了一声,那样子看着十分的嘚瑟……
嗯,也挺欠揍的。
当然,靳景澜是肯定不会揍得。毕竟,这是他的媳妇,他心疼。
不过——
揍不了自家媳妇,扶桑那群家伙可以揍得吧?
啧。
白鸟那加的死跟华酌有关系?去他妈的扯淡。
“说明白点。”男人看了一眼自家小媳妇儿,嗓音冷淡的道。
闻言,中尉立刻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完整的说了一遍——
“扶桑那边有人说拍到了大半夜的时候,嫂子偷偷摸摸来到了白鸟那加的帐篷边上做了什么。结果,没过多久,白鸟那加就死了。”
“都拍到我了,怎么不叫我。”华酌听着中尉的话,忍不住啧啧了一声。
这种漏洞百出的证词,也只有脑子发育得不太完全的人说的出来。
大晚上,闲着没事干拿着手机乱拍啊?然后正好拍到了她行凶的一些列过程?
别是脑子有毛病出现了幻觉。
听到华酌的话,中尉也是相当的无奈。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出戏,一出栽赃陷害的戏。
但是——
有什么办法呢。
靳景澜看了一眼军官,最后嗓音冷淡的道,“我知道了,告诉他们,白鸟那加不会白死的。凶手是谁,我炎邦政府一定会帮忙找出来的。”
闻言,中尉的嘴角顿时便是一抽。
哇。
他家少将也是土匪作风啊。
人家扶桑人说了,凶手就是华酌。结果他家长官说什么?告诉他们炎邦会找出凶手的。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华酌是凶手?不好意思,他不相信,而且也不可能将人交给你们。
啧啧啧。
冲冠一怒为蓝颜。
可以的,他们长官相当的霸气。
如此想着,中尉机脚下的步子也变得轻快起来。
见着中尉离开,华酌不由得抬头看向自家男人,眨眨眼问道,“没关系?”
“有什么关系?”靳景澜反问道,“这里是炎邦,不是他们扶桑。有意见就滚回自己的地方去。”别留在这里辣眼睛了。
闻言,华酌顿时失笑——
看来,她家男人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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