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碰到壁虎皮肤的时候,几乎咬紧了牙关,但它的身体不是软软的!非常坚硬,这是一只假壁虎,而且牢牢地固定在墙壁上。
扭头朝着楼梯那头看了看,没有动静,金姨没下来。
我大着胆子扭动了假壁虎的身子,它转动起来,当首尾相调时,眼前的墙壁也发出了细微的摩擦声。
嘶啦、嘶啦。
墙体露出了一个狭小的缝隙,我借着这股力量继续推动墙壁,墙壁向里打开了。
这里面的味道可真要命,浓浓的血腥气中夹杂着恶臭,除此之外,竟然还有食物的香气,闻起来像烧烤的肉香味。
走进去,轻声关上暗门,我打开了手电筒。
正对着我的,是一口棺材,大大的黑色“奠”字贴在棺材正前方,一阵压抑的感觉随之扑面而来。
手电筒往棺材盖上照了照,棺盖并没有被钉死。
地上有很多血迹,除此之外,屋里算得上比较整洁,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身影,与此同时,惨叫声也已经消失了。
我注意到这个地下墓穴其实有两个房间,两间墓室由一个小门连接,我猜那司机就在另一个房间里。
正要朝里面的暗室走去,外面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一定是金姨来了!
而且她已经来到了墓室外面,我听到了她转动开关时的窸窸窣窣声。
我吓坏了,没有地方可以藏身,也来不及看里屋有没有地方可以躲起来了,看着眼前的棺材,只能先躲在这里面了。
我快速推开棺材盖,还好墓室的暗门也发出了摩擦声,正好盖过棺材盖的声音,没来得及看棺材里的尸体,我跳了进去。
金姨进来了,紧接着,我又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连忙趁机把棺材盖给合上了,没有盖紧,但也没有发出太多引人注意的声响。
棺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类似茉莉花香,我轻轻摸索了一下,好像也没有尸体,但有些绸缎似的衣服。
所以这是一口空棺材,确认了这一点,我心里舒服多了。
“啊!!!”男人的尖叫声再次传来。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随后便是金姨夸张的笑声。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没有杀她!”男人哀求着,口齿不太清楚,听起来非常虚弱。
金姨没有回答,我听到了磨刀的声音,随后便是很浓重的酒精味道。
“废话真多啊。”金姨不满意地说道。
再后来我就只能听到男人呜呜呜的叫声了,很显然,金姨已经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反正听起来,男人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在他的叫声之中,还有一种彻底的绝望。
血腥气,酒精的味道从我没有完全盖紧的棺材盖缝隙中飘进来,我已经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后来男人的叫声消失了,好像晕厥过去了似的。
“好女婿,饿了吧?”金姨怪声怪气地问,同时我听到“啪”的响声,好像是金姨扇了男人一巴掌。
“呜呜呜……”听起来对方在猛摇头。
“哈哈,别急,我这就给我女婿做好吃的。”金姨说完,我听到了一些嗡嗡的机器声音,感觉很像是电磁炉运转时发出来的响声。
再后来,我就闻到了烤肉的味道,香气扑鼻,我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吓得我赶紧摁住了肚子,还好外面有噪音,不然没准儿就被金姨发现了。
“怎么不吃啊?不饿吗?”金姨关心地问,“哎,我还得出去忙,就不管你了,一会儿你自己吃掉这些啊,毕竟我也没别的食物给你了啊。”
金姨离开了里屋,听脚步声,好像已经走到了棺材一边。
她停下来了!
该不会发现棺材盖没盖紧吧?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音都变得刺耳了,千万不能被金姨发现……
她此刻手里一定拿着一把刀,只要一看见我,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朝我砍过来,根本不会给我反应的机会。
“好女婿,你的身体没那么虚弱嘛。”金姨说,“都有力气爬过来了。但我警告你,不要再碰我女儿的棺材,不然下次就是双手!”
听不太明白金姨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她显然没怀疑别的,只是觉得棺材盖是被里屋的人弄开的。
这个时候,如果男人哀求,澄清自己没有碰棺材,那金姨马上就会怀疑到这件事有问题,她肯定会掀开棺盖,发现我。
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时男人开口了。
他说:“我不敢了,对不起,再也不敢了。”
“那就好。”金姨阴森森地说,之后她把棺盖归位盖好,没有发现躺在里面的我。
金姨离开了墓室,拖着沉重的脚步,伴随着一声一声的干呕。
等到彻底没有声音了,我在里面又呆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危险了,才敢慢慢地推开棺盖,爬了出来。
爬出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棺材里面,只有一条红色绸缎做成的裙子平铺着。
我走进了里面那间散发着血腥气和烤肉味的暗室里。
屋里十分凌乱,散落在墙角的骨头已经发臭,靠墙放着一台微波炉,微波炉上放着一些调味品,我看到了盐,砂糖,孜然和一些粉状佐料。
微波炉的旁边堆着四五个脏兮兮的盘子,再旁边放着一个半米高的方形铁柜子,已经上了锁。
柜子的旁边,趴着一个人,好像怪物一样,瘦地只剩下一堆骨头架子,而且没有双腿。
这是之前那个代驾司机,那时候他还好好的,如今却已经成了这样,既同情他,我又感觉后背发凉,因为是金姨把他折磨成这样的。
在他的大腿根部,捆着纱布和止血带,其中一条腿上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我再看看墙角那些已经被剔了肉的骨头,突然意识到,那些好像是他的腿骨。
在他的面前,摆着一个不锈钢的小铁盆,里面是烤熟的肉块,闻起来很香。
看着那盘肉,他不停地流着口水,就像个婴儿,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