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萧然的建议很好,算是一个两全的办法。
我把这个办法告诉了梁诗韵,梁诗韵勉强答应了。
与梁诗韵沟通好了我才想到了萧然,他突然到诊所来应该不会是来串门的。
他一定是找我有事,不然我找梁诗韵谈让欢欢见韦帮玲的事情把他一个人扔在办公室他也没有什么的动静。
我回到了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翻着茶几上的报纸。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我问道。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我和华子通过电话,知道了李永琨的事情,你这个心理专家都拿那家伙没有办法?”
我嘟了下嘴:“我还真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就是个滚刀肉。不过我倒是很佩服那家伙的,心理素质强大,脑子转得也快,自我保护能力也很强,根本就无从下手。”
萧然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再怎么厉害他只是个小混混。”
我微微一愣,萧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然见我这个样子,继续说道:“他模仿连环杀人案的手法作案,但凶手或许并不只有他一个人,道上的人什么尿性你应该清楚,像他这样的老大你觉得他会亲自出手吗?就算他真的自己亲自出马也不可能一个人,为了保险起见他一定会带手下人去的,哪怕那人只是帮着放放风也好。”
萧然说的很有道理,更加符合道上人的性格。
特别是他说的很可能作案时并不只一个人,还有另外的人帮着把风这一点更具说服力。
从对李永琨的了解来看,他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他要杀王靖原肯定不会一个人,虽说后山的游客比前山的少,但却不能保证他杀人的时候正好会有游人经过,看到他行凶的一幕。
所以他在杀害王靖原的时候应该至少有两个人,一个杀人,一个放风。
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万无一失。
“厉害啊你小子,总是在关键的时候露一手。”我是由衷的赞叹,在之前我总是嘲笑萧然只会纸上谈兵,看不起他写的推理小说,觉得那些案子都只是他闭门造车硬造出来的。
可现在看来他还是很有侦探的头脑的。
萧然说道:“赶紧给傅华打电话吧,只要把思路给了他我想他一定能够找到突破口的。”
我问他为什么自己不亲自和傅华说,他笑了笑:“这种事情还是你出面的好,我就躲在你身后就行了。”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给傅华去了电话。
傅华听了以后也很是兴奋,他说他马上就安排人去查。
我告诉他具体查一下和李永琨亲近的人,这个人可能已经不在茶城,可能会找个借口到外面躲起来了。
傅华应了一声,然后担心的问道:“你说那同伙会不会是郑玉涵的男人,如果是他那就没戏了。”
我回答道:“肯定不可能是他,那人跟着李永琨不久,而且胆子也小,这种事情李永琨不会随便让他参与的。李永琨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他必然是要找一个他信得过的人,而这个人要么受过他的恩惠,要么就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他的手里。现在看来李永琨甚至还可能根本就没有亲自去,以他的狡猾一定会为自己创造不在场的证据,找时间证人!”
傅华说道:“嗯,有道理,李永琨既然知道我们很可能把他列为嫌疑人那么他想要脱罪就要把功课做足,他还真有可能不在现场!行了,我知道了,马上落实。”
待我和傅华通完电话萧然也告辞离开了,他之所以来这么一趟就是想帮傅华一把,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通过我,其实他自己和傅华说傅华也会重视的。
直到晚上回家的时候我才想明白,原来他是顾忌着自己的身份。
虽然他现在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但他还是一个戴罪之身,他的刑期还没有结束呢,他是怕因为他而影响到傅华。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帮助警方破案反而可以给他加分。
不过既然这是他的想法,那我还是尊重他的意思。
梁诗韵接着欢欢回来了,她说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和欢欢沟通了,明天早上会带欢欢去公安局找傅叔叔玩,欢欢是见过两次傅华的,听说去公安局玩她有些兴奋,她悄悄地告诉我,她长大以后想当警察。
我问她为什么想要当警察,她说警察是好人,会抓坏蛋。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脸的得意,好像她就是警察一般。
我摸了下她的头,心里多少有些酸楚,我没想到她的会想当警察,假如让她知道自己的妈妈竟然是个杀人犯,是个“坏人”的话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想要长大后从事警察这个职业。
“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欢欢说错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微笑着说道:“叔叔只是想点事情,有些走神了。”
梁诗韵瞪了我一眼,对欢欢说道:“他心不在焉的,我们别理他了,回房间玩去。”
说着她领着欢欢进了屋。
我苦笑了一下,梁诗韵是怕我在欢欢的面前说错了话。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我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胡乱地翻着台,现在那两个案子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一切都只能靠着警方自己了,我总不能再介入警方的调查中去吧?
八点多钟,手机竟然响了,欧阳双杰打来的:“朱俊,出来喝一杯吧,我们好好聊聊。”
他这个时候找我喝酒?
莫不是他准备要离开茶城了?
还真是有这样的可能,连环杀人案几乎已经告破了,现在只要证实案子是韦帮玲做的就可以结案了。对于欧阳双杰来说接下来的扫尾工作大可让茶城警方自己折腾去,他只要回省城等着一个结果就行了。
“你来得倒是挺快的!”看到我走进来欧阳双杰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也冲他一笑:“这得全靠你会挑地方,这儿离我的住处不远,走路到这儿也就十分钟左右。”
我心里很清楚,这家小酒吧是他精心挑选的,他去过我那儿,所以故意约了一个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