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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那石头娘也是个蛮的,当场就扬着手里的镰刀,“赔钱,赔我儿子的误工费用。”

听着这一声误工费,寒初夏笑了。只道在现代有不少人碰瓷,不曾想,这古代,其实也有人碰瓷啊。

“赔钱!要按照你们这样算来,我们得赔你们多少钱?”雷成枫压抑着怒火冷声问。

那秋杏花这才正眼瞪向他。“大兄弟,平时你跟石头好,这事儿我们也知道的。其实吧,咱也不想这么撕破脸。只不过我们家实在是穷啊,石头又是顶梁柱,现在他一倒了,咱这不是没办法来找你们的么。”

寒初夏嗤笑,“还请这位大婶儿,你说说咱们家得赔多少啊?”她到要看看,这大开口,是怎么个开的。

“咳!”那秋杏花眼睛滴溜溜地转,肥脸儿抖了抖。一边,石头娘支吾地,“五……五……”

“十五两银子。”秋杏花突然间按住她和,径直就报出了这样一个大数字。

围观的人听着这数字,也是倒抽了口凉气。要知道,就算那石头的腿给折了,断了,也不能值当十五两银子啊。更何况说,石头的腿,也只是骨折而已。养以时日,那就是好端端儿的一个人。

现在到好,这杏花儿张嘴就要十五两。

寒初夏不怒反笑,按住要发作的雷成枫。

“十五两啊,还真是不多。”

那秋杏花听的喜笑连连。“对对,大妹子你说的对。就这一点钱,你们手指缝隙里面漏出来,就足够了呢。”

“大婶儿你可别乱攀亲,你这样的姐,我可攀不起。不过吧,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赔偿法,是怎么来的?是我家雷成枫把你男人推到坎下面了?还是我用了妖法,把你家男人给吹下去的?合着,我们那天好酒好菜地招待了你家男人,他自己个儿摔着了,还得怨我们招待他吃喝的太好的故?”

那秋杏花眼睛一骨碌打转儿,强自硬着脑袋不讲理。

“叫之,你们是我们村里面出了名的刑克之人,要不是因为来喝你们的酒,我家石头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那郑家,还有李家,赵家的人都喝过酒,他们家没出事儿,唯独你们出事了,那还能不是你们刑克之气太凶造成的?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你,尤其是你这个寒初夏寡妇,才过门儿就害死了人,这会儿还有脸站在这门口跟我说道。要是识相的,赶紧把银钱赔给我们,此事,也就算是不了了之。否则……”

“否则怎么着?”寒初夏跨前一步。手里的刀嗖嗖地挽了个刀花,那寒光闪闪的刀锋,吓的石头娘缩了缩脑袋往后退。

秋杏花却是把她往前一推,“怎么的,怎么的,你还想要用刀来威吓我们?告诉你,我秋杏花可不是吓大的人,还有,咱娘也一把岁数了,你要是吓她个好歹,我跟你更没完儿。”

说着,她狠狠一掐石头娘的胳膊。

后者领悟,立马就往地上躺去。

“唉哟,唉呀,我的儿啊,你好命苦哟……娘好气,好生气啊。这会儿心脏不好,肚子也疼,脑袋更难受,啊啊,我这是怎么了呀?”

雷成枫气急了,这婆媳俩摆明的是来讹诈人,可他却瞪眼拿人没办法。

“你老这要不好的很呢,估摸着,要么就是中疯了,要么呀,就是失心疯,再要么啊,就是瘨了呢。啧啧,可怎么得了呀,一把年纪的人,睡在这地上,又是吼又是抖的,一会儿没毛病,估摸着都抖出毛病来。”

秋杏花大腿一拍,当场就嚎了起来。“乡亲们啊,不得了喂,这寒初夏是个刑克之人,而且是大凶之人啊。我婆婆搁家里都是好好儿的人,这会儿突然间就疼了,那是指定被刑克了呀。我的个天啊,男人出事了,现在婆婆也被带累了,这要我和俩个年纪幼小的孩子怎么办哟。”

有人咳嗽着七嘴八舌地就提议,“我说雷成枫、寒初夏,你俩干脆就给人一点银子了事。十五两,也没那么多,随便给些就行了。终归,这事儿出了也不是太好。”

“怎么能不多给啊,你们这充哈好人,就寒初夏这个凶名,要我说,就活该给撵走,这一次是克着石头和他娘,下一次呢,保不齐就克着咱们村的哪一个人。”就在这时,在人群后面,有个阴冷的声音吼起来。

寒初夏抬眸瞧去,这说话这人,好象是自己的啥二婶儿吧。那个见天的在外面说闲话,还打秋风的妇人。

可真是好的很的一家人啊。外面的人还没麻说道啥,自己家的人到是说上了。呵呵!

有人也认出了她,“我说寒二家的,那寒初夏好歹也是你们家的人,你咋也这样说呢!”

朱氏一听,大义凛然的很。

“我就是知道这寒初夏是个刑克的狠的,所以才提议你们把你撵走,要不,以后还不定克着谁家的人。她自己个儿的亲娘,现在也被克着了。”

在场的人一听,面上可不好瞧了。

乡下地方,最讲究个风水,刑克之类的事儿。

无事还能生出几分事儿,更何况说,寒初夏是声命在望的人。

雷成枫绝望地看着那朱氏,握着寒初夏的手也颤抖不已。

“大妞,一会儿看情形不对,你逃。我来应付他们。”

都这时候了,小男人还不忘记维护她呢。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不过,任由这一帮人如此拿捏自己?

她不是任人宰割的猪。

“眉,相学谓之为保寿宫。耳,宽厚为佳,命学中谓之采纳宫。眼清,眸明,监察宫长的好……”

她这一开口,好些年纪大的人就听的面色微变。

“寒大妞这是在说相学,她懂相学!”

有人惊叹。

雷成枫则听傻眼了。

何时,他认识的寒初夏还会相看玄学了!

一直焦急不已的阿婆,听着她这话,更是呆呆的张着嘴反应不过来。

秋杏花婆媳俩也傻眼了。

尤其是地上还在鬼嚎鬼叫的石头娘,这会儿都瞪着寒初夏不敢吱声了。

在她的眼里,此时,能吐出如此玄妙话语的寒初夏,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毕竟,她不懂!

“监察宫清明为好,试看各位,我这眉,形正而不散,根须长的极好,何来的刑克之说?”

寒初夏指着自己的眉,再又摸着自己的鼻子。“且来说我的鼻。鼻乃是财帛星,不是说非要肥大的鼻头才是好的。而是要端正,不露骨,不漏风为上品。我这鼻,鼻梁挺直,鼻头圆润,主财,主风水好,何来的刑克之说?”

“再来说我的嘴……丰润形正,厚薄适中,何来刑克之说。”

“且再说我的脸,俏丽,五官适中……何来刑克之说。”

☆、第039章:你想摸是不!

“现在,且来说说雷成枫,他耳垂厚,鼻正,眉清,脸俊,何来刑克之说。反观,今天来的这俩位大婶儿,尤其是这位叫秋杏花的老婶儿,她鼻头漏风,主漏财之相。她眼白居多,主眼不清,眸不明,谓事非小人之相……”

“还有她的眉,倒梢眼,吊梢眉,刑克家人,在相学之道上,诸位大可以去翻看一番,我只想问大家,现在,是我在克她们,还是她们自己个儿克的对方?”

看一群人都听傻了,寒初夏又补上一句。

“纵观这位秋杏花之命相,刻薄吊梢之相,刑家事不断,不敬长辈刻薄之相。”

秋杏花气炸了,“你……”

曾经,石头家的人就是因为她屁股圆,脸肥大,是以才娶了她,就想的是要多生崽子。

可是,这进门三年抱俩,确实是俩大胖小子生了。

然而,家里祸事好象也不断过。现在,还被寒初夏说了这命相刻薄,家事不孝等等罪名,以后,她还怎么立足!

果然,她这还担心着呢。

原本在地上躺着装各种病疼的石头娘,蹭地跳将起来,揪着她叫骂起来。

“好你个秋杏花,原来我家里这些年不顺遂,全是你这面相不好的贱人克的,走走,回家好好说道说道去。”

好秋杏花万没想到,自己来找寒初夏算账不成,现在反招了一身的腥上身。

“娘,娘,你听我说,咱们现在是对外,不是对内的时候啊。”

那石头娘一听,呃,好象今天来是找人麻烦的啊。

然而,她现在还躺下去?

“唉,看吧,这儿媳妇儿指使着婆婆做各种折寿之事,而她呢,啧啧……往后,人家要说也只能说石头婶儿你的不是啊。”

寒初夏一声啧啧,听的石头娘面色都变了。

是啊,为什么是她要躺在地上扮可怜,而不是石头婆娘扮弱的!

今天这事儿,落没脸了,也是她没脸。

往后,这杏花走出去,还不是光鲜的很。而她这当婆婆的,就背负了各种不好的名声。如此一想,石头娘也不愿意再躺下,只瞪着秋杏花。

“各位,若是大家想要相看一番,可以来找我,我家里屋子小,地方窄小,就不请大家伙儿进屋坐了。”

寒初夏笑着拱手,一幅你们要相看的,可以来找我,但是屋里还是别进了,我也没茶水招待你们。

刚才寒初夏的一番话,早就把村里没文化的人说的心思动摇。

在她们此里,但凡能说出之乎者俟的人,那都是很牛叉的存在。

如今,寒初夏居然说出了啥宫,啥宫的,那整个的就是相学大学文者才能说道的东西啊。

于是乎,有一位老迈的婆婆便上前往激动地看着她。

“那啥,初夏啊,你,真能相看?”

寒初夏微微一笑。扶着这位阿婆就着一边的长石长凳子坐下。

“阿婆,实不相瞒,我也就是看个外皮。要说详细的吧,这个,我怕说个不准,害了人呢。”

“夏啊,你能看个外皮,也先帮我看看,可中!”

这老阿婆也是心血来潮,就想看看。

她一提出这要求。

四周,所有村民全都眼巴巴地看着寒初夏,就差没说:帮我也相看吧。

这人吧,就是有个对未知探索的心理。

那相学,一直以来就是神秘的存在。

此时,寒初夏表现的就象是一个大相术师应该有的范儿。是以,在她们眼里,都觉得能让寒初夏免费看看……貌似,很不错俟。

寒初夏也是来者不拒。当下,便谦意地拱手。

“那个,也不是我不愿意为所有人看。这个,一天若是相看的太多,我怕看不过来,也出错儿。是以,就挑三个来看吧。早前看了杏花和她娘,还有雷成枫。现在,我就再看阿婆和另外俩名。旁的人,就改天再来可好?”

众人听她说的在理。而且,也知道好多高深的风水相面师,那可是脾气不小的。是以,当场便让人把另外俩名年纪大的扶来。

寒初夏一一相看了。

无非就是说些前世怎么样。

后世子孙又如何之类的话。

偶尔,也会提点一番,哪个年纪会有一道大坎,度过了就会怎么怎么顺遂之类的。

这一番说辞,整个的就是相师大人爱说的话啊。而且,好多还真就戳中了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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