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说实话,朕还是那句话,可以宽恕。”宁司御道。
他早就养成了不动声色,将事情掌控在手的帝王气势,此刻自然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口头之言。
“臣弟不知道是何人往臣弟身上泼这样的脏水。但是臣弟可以以性命起誓,绝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宁司盛依旧道。
“毒性在两个时辰之后发作,你先回去想想吧。”宁司御挥手道。
“皇上,能不能放过珍珠和两个孩子。臣弟别无他求,只求能容他们苟活在世!”宁司盛起身,跪在地上道。
“朕不会牵连其他人。”宁司御冷冷地道。
宁司盛木然地起身,回到住所,一言不发地呆坐在那里。
“王爷,怎么了?”季珍珠上前,站在他的身后,抚住他的肩膀问道。
宁司盛依旧不说话。
“王爷,皇上让你去,究竟是为何事?你这样不说话,妾身心急呀!”季珍珠有些慌乱地道。
这两年他们即是云游四海,也是相依为命。
毕竟宁司盛是那样的身份,这辈子都要提着小心,也极其容易被人当做靶子攻击。
废太子!
一般不是圈禁就是死,宁司御能让他只有来去,已经是恩外加恩了。
“珍珠,两个孩儿就交给你了。”宁司盛闭上眼睛道。
“王爷,你说的是什么话!”季珍珠颤抖地道。
这两年他们内心始终是不安的,就怕哪一天宁司御容不下他们了。
“皇上怀疑本王谋反,已经赐了毒酒。珍珠,你带着孩子远离京城,好好活下去。”宁司盛道。
“不,我们什么都没做,皇上凭什么要赐毒酒给你!”季珍珠摇头道。
“皇上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错就错在本王曾经是太子。他就不会放心。”宁司盛道。
“不,我去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乃是仁善之人,她一定不会冤枉我们的。”季珍珠道。
“珍珠,皇后再好,可她毕竟是皇上的人。在这一点上,她是绝对不会为我们说话的。”宁司盛起身,一把抱住她道。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皇上乃是开明正直的人,他不会冤枉好人的。王爷,咱们再去跟皇上求求情吧。”季珍珠摇摇头,双眼里溢满了泪水。
“珍珠,你去带两个孩儿过来,本王想跟他们说说话。”宁司盛放开她道。
季珍珠抽泣着,扭身往外去了。
刚走了几步,她便转过方向朝着崔云汐所住的院落而去。
“皇后娘娘!”季珍珠刚走到门口,就带着哭腔道。
“盛王妃,娘娘正在休息,您……”宫人上前福了一礼,问道。
“皇后娘娘,珍珠跪求您了!”季珍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声朝着里面喊道。
刚刚吃完午膳,有点疲累的崔云汐的确在午休,听到外面的动静声,遂叫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待宫人禀报是盛王妃跪在外面,崔云汐立刻就起身,走到外间,就看见已经哭成了泪人的季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