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个信念,秦熙昭的动作就快了,不只快了,还非常的有效率。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他就已经将药给调配好了,为了能够使南慎的伤口恢复得快一些,他又往药里加了一些加速伤口愈合的药。
他很清楚,这铁链就是穿透了南慎身体的,如果在伤口恢复之前,这链子不取出来,也是麻烦得紧。
要怎么样将链子取出来,却又不会受到其他的影响呢?
这个倒是一个问题,且,这个问题,一般的人还处理不了,看来,必须要去问问专业的人了。
当然,这事还得后面慢慢去了解,现在,还是要把药给导进去再说。
秦熙昭本来就做惯了药的事情,要将调配好的药再导入到南慎的身体里也不过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以往的药入体,南慎会有一瞬间的冰冷感,随后便是痛苦,要持续很久才会结束,每一次,到了该吃饭的点,他其实是有些恐惧的。
不过,这一次入体的药,似乎不一样了,好像温和了很多,他依然可以感觉到有药入体,感觉到药液流遍全身,在缓解着他的痛苦,但是,他等了好久都没有再感觉到像以前的那种痛苦。
一时间,他的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之前,他听如霜提到过要将他救出去的事情,难道就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开始激动起来。
看来,事情真的没有糟糕到无可回旋的余地。
过了一会儿,南慎甚至感觉自己身体上的疼痛都减缓了一些。
是外面新换了人,使得对方给他换了药吧?
可是,真的可以换药吗?不会被发现吗?不会出问题吗?
他心又开始担心,这个帮他的人,会不会被抓住,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不知道是神经太过于紧张,还是药效发生了作用,想着,想着,他竟然生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压。
很快,他就睡了过去。
屋内,秦熙昭琢磨着时间,觉得南慎应该睡过去了,他才起身离开。
他在药内还添加了一些安眠成分的药,这样一来,南慎在用过药后,就会很快睡着。
一个人睡了之后,他就感觉不到那么痛苦了,无疑,这也是为了南慎着想。
他离开这里,就该去帮月如霜送饭了,方才,他已经利用等待的时间将情况大致写了出来,只要月如霜看到情况,就该有进一步的对策了吧?
当然,这个也只有将东西送到月如霜手中才知道了。
秦熙昭深知,这事急不来,也不能急,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可。
回到厨房,端饭,送去。
一切都熟悉了,闭上眼睛也能找到密室方向了。
一如既往地,秦熙昭将饭送到月如霜手上,不过,这次并没有带那么多份量。
月如霜蹙眉:“怎么量少了?”
“他已经睡了,且,我调配的药添了一些东西,他不会有半点饥饿感。”秦熙昭小声地解释,同时,手中的东西也递送过去了。
“你等一下,我把饭吃完给你。”
每一次,都是这样,秦熙昭把饭送来后,需要在外面守着,是月如霜要求的。
这么段时间了,南宫炎也发现过,但是,他并没有反对,因为他留意过,秦熙昭把饭送来后,虽然他会在外面站挺长一段时间,但是,他并不会说就在这里跟里面的人说个不停,相反,他很安静,就一直在外面站着,直到里面的人吃完,将碗拿着就走。
开始的时候,南宫炎也是有些怀疑的,但是,后来,他就没有什么怀疑的了,毕竟,如果秦熙昭有问题的话,表现不该是那样的。
就是认定了自己不会看错,所以啊,南宫炎也就不再过问了。
后来想了想,甚至觉得秦熙昭这样很好,至少,这样做的话,饭菜就避免被人下药,也避免被有心人利用来做些什么了。
这一天,南宫炎没有忍住,又来看月如霜了。
月如霜拿着饭菜进去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吃,而是先看的秦熙昭给的字条。
秦熙昭写的东西很简单,但是,也很好懂,月如霜快速地看过,又在第一时间将其销毁,而后才端起碗。
也正是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秦熙昭的声音:“参见王上……”
南宫炎来了,月如霜当即有了这样的意识,她又一次查看了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发现没有,她才继续吃。
门开了,南宫炎自外面走进来,月如霜抬眸扫了他一眼,又继续吃。
南宫炎走过去:“我也没有吃饭。”
“所以呢?你是想要怎么样?”月如霜扫他一眼,嗤笑道:“怎么着?堂堂乌国王上,还要跟我抢牢饭?”
“在你眼里,这就是牢饭?”南宫炎沉声。
“难道不是吗?”月如霜道:“你把我关在这里,不就是坐牢吗?在牢中吃的饭,不是牢饭是什么?”
“你见过这么好的牢饭吗?”南宫炎沉声问。
“这不就是了?”月如霜回道。
南宫炎:“你非要跟我对着干?”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你对着干,还是怎么着,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不来招我。”
“你就这么讨厌我?”
“这还真是谈不上。”
“我来,是有话想要跟你说。”南宫炎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月如霜较劲,声音明显地压下去了一些。
“你这不正在说着呢?”月如霜道:“你说吧,我听着呢,反正,这里就这么大点空间,不管我想不想听,愿意不愿意听,都是要听的。”
“尧国易主了,皇族中人,除了现任的国君莫吕,一个不剩。”一边说,南宫炎一边留意着月如霜的表情。
这是她早就知道的,可是,再一次听到这消息从南宫炎的口中说出来,她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疼痛瞬间蔓延,直达四肢百骸,她整张脸在瞬间惨白,血色尽褪,手中的饭碗应声落地。
她猛地抬头看向南宫炎,颤抖着问:“你说什么?我方才没有听清,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