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大北送来早餐,中西式结合,有牛奶、面包,也有热气腾腾的财鱼面条,等张大北出去后,韦澜如饿虎扑食之势奔向早餐。
石复阳正要端起那碗财鱼面条,但韦澜却抢先端起来,拿起筷子搅了一筷叉到嘴里。
“这面条应该是给我准备的吧,为什么不让我吃?”石复阳饶有趣味地盯着韦澜。
韦澜放下碗,将面包塞到石复阳手中,道:“你吃面包,复阳,我这是为你好,这财鱼面最滋养人,要是太快把你养得白白胖胖了,麻生一马上就可以移植你的骨髓,然后就……”韦澜没继续往下说,伸手在脖颈上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是真的这样吗?我倒不是你这样认为,麻生一需要我的骨髓,极有可能长期养着我,让我当他的血袋子,但你不同,他会把你的脖子给拧断。”
“别太天真了,麻生一一把年纪了,他还能活多久,就算移植你骨髓也就几年的活头,况且咱俩知道他天大的秘密,他就不怕咱俩逃出去泄密,只要骨髓移植成功,咱俩都得被他杀了。”
韦澜一边说,一边大口叉面条,这碗面条做得极鲜,看来厨师手艺不错,很快一碗面条被她吃得底朝天,然后韦澜又拿了一瓶鲜牛奶,拧开盖子一口饮尽,忽然瞧到石复阳拿着面包一口未吃,道:“你怎么还不吃?难道要我喂你吃?”
“我怎么觉得你说这么多长篇大论,都是为了掩盖你好吃的真相。”
韦澜噎住,事实虽有韦澜说的那一部分,但石复阳也说对了另一部分,这碗财鱼面色香味俱全,确实引动食欲。“复阳,我冒着长胖的风险帮你,你居然怀疑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虽被石复阳说中,韦澜也不羞涩,石复阳在她眼中就是一个小孩。
“好吧,你总是有理。”石复阳咬了一口面包。
韦澜看了看,早餐还有稀饭、馒头,估计这些石复阳都不爱吃,便拿了一瓶鲜牛奶递给石复阳。
石复阳又咬了一口面包,道:“不知向哥能不能找到这里?”
“放心吧,一定会的,他那么厉害,我在网上查过他的事,人家保护过中央领导人,破获得许多大案子。”虽如此说,韦澜心内不免有些惶恐,麻生一也是深不可测的人。
忽然韦澜想到晴子对麻生一奇怪的称呼,这称呼与现代社会是格格不入。
将军?什么意思?麻生一与麻生一郎是什么关系,或者他们是一个人,但这也不对,麻生一郎出生于1897年,如果活到现在都快120岁了,麻生一只有98岁,难不成是麻生一郎的儿子?
算了,暂且不管麻生一是什么人,目前最紧要的是想法逃走。
半个钟头后,张大北进入地下室收拾碗筷,韦澜从张大北对待麻生一的态度看来,以及众人对他的称呼,麻生一在昔日绝对是一名不可一世的人物,或者说是风云人物,因此麻生一直到现在还眷恋着往日的那份荣耀。
“张先生,我想见麻先生。”韦澜想得明白,目前最要紧的是自救,首先就要出这个地下室。
“麻先生可不是你想见就见的。”
“可是这和麻先生有关,并对他大有益处,我相信他一定会见我的。”
张大北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吟半晌抬起头道:“好,你等会,我去和麻先生说,这就要看麻先生的意愿了。”
“好。”
十多分钟后,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张大北站在门前没有进来,韦澜瞧见他,便知麻生一同意见自己。“韦小姐,麻先生要见你,你跟我来。”
韦澜刚踏出地下室,这时石复阳也要跟着出来,但张大北用力将他向后推去,迅速关上防盗门。
“你能不能动作轻点,你老婆是怎么容忍你粗鲁的。”韦澜蹙着眉,张大北的坏都表现在明面上,令人恨得牙痒痒。
张大北并不接韦澜的话,从楼梯上来后,到了一楼,麻生一坐在乳白色的沙发上品茶,晴子侍立在他的旁边。
韦澜的视线落在晴子身上,以往看见晴子是素面朝天,而今天似乎是特意化了妆,马尾也烫成了大波浪,两耳坠了耳钉,穿着一套白色的衣裙,倒显得十分干练。
晴子瞧见韦澜立即抛过来一记卫生眼,便把脸转向窗外。
韦澜也看着窗外,从这个视角看出去,窗外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苍蓝的水色仿佛是一片宁静的天空。
麻生一示意韦澜坐下,韦澜也不客气,径直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柔软的沙发让韦澜的身体地往下陷。
“小朋友,听说你有关于我的事想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韦澜胸有成足,她已经想好说词,就算不成功也不会让麻生一怀疑什么。“麻爷爷,我已经劝说石复阳让他吃东西。”
“嗯,今天的早餐你们吃得很干净,小朋友,我很好奇你是怎样劝服他的。”
“很简单,我就只是说,你如果不吃东西,就没力气逃走,所以他就拼命吃东西,还抢着吃。”
麻生一笑起来,摸着下巴道:“小朋友,你很聪明啊,我都想不到这样的说辞。”
韦澜顿了半晌,道:“麻爷爷,地下室的空气不流通,不利于健康,长期居住会引发身体疾病,麻爷爷,我觉得应该把石复阳安置在向南的有阳光房间,使他保持愉悦的心情,增强他的身体素质。”
“我看你们是想找个有窗户的房间好逃走吧。”晴子冷笑。
韦澜的心思被晴子揭穿,她哪里能容忍,立即讥道:“你最好别说话,因为你一说话,脸上的粉会掉半斤,都够你包100个饺子了。”
“你……”晴子气噎。
韦澜也不理她,论耍嘴皮子这日本女人可不是对手,随便几句就把她气得少活十年。“麻爷爷,我这是为你着想,你既然要进行骨髓移植,肯定也是希望是健康的骨髓,地下室的空气不流通,而且还很冷,长时间下来肯定会生病。”
麻生一没有说话,但神情之间似乎应允了,“将军,你不要中了这丫头的诡计。”晴子喊道。
“退下。”麻生一的眼神向晴子扫过去,他的大忌就是有人替他擅作主张。
晴子一脸委屈,恨恨地瞪了韦澜一眼,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这厢麻生一仍是沉思,晴子既然能想到韦澜的意图,凭他又岂能不知,只是他以往成竹在胸,纵横捭阖,韦澜不过是一名小姑娘,要制住她并不难,晴子刻意提醒的那句话,无异是提醒韦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