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并没有责怪我的无礼,她说她知道我们也是为了教授好,从沈教授出问题以来,她也看到了我和甄珊在为沈教授的事情忙碌,特别是甄珊还放下了手里的工作从林城跑回来。
“你们为老沈做的这一切我都看在了眼里,我为他能够有你们这样的学生感到高兴。”师母说罢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如果老沈还是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安慰道:“师母,您别灰心,相信老师的情况会好起来的,只要我们能够找到病因,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师母点点头:“好了,我们回去吧,你们老师应该要起来了。”
我们回到屋里沈教授已经起了,正在客厅里和甄珊说着话,看他那个样子并不像有什么问题的人,他和甄珊在聊着我们上大学时候的时候,不时地还会发出一两声笑声。
见我和师母回来,沈教授问我们去哪了,我说就是和师母在外面拉拉家常。
甄珊则悄悄地向我投来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我只是摇摇头。
“老太婆,你去买些菜来。”沈教授对师母说,然后又扭头冲我和甄珊说道:“中午你们就在这吃午饭。”
我想要拒绝,毕竟局里的事情多,谁知甄珊竟一口答应下来了。
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跟着在沙发上坐下,师母给我们泡了茶这才挎了篮子出门。
待师母走了以后,沈教授才神色一正,他问我们,让我们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甄珊和我面面相觑,沈教授见我们这个样子,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甄珊摇摇头:“老师,我们觉得不像是有人在恶作剧。”
沈教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那就是有人故意想要害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叹了口气:“老师,目前我们还不能轻易下结论,不过我有个请求,你那张字条可不可以借我一下,也就是两天的时间,到时候我一定完璧归赵。”
沈教授瞪着我:“你为什么要借那字条,那字条是夏楠留给我的,已经这么多年了,那字条与这件事情不可能有什么关系。”
那张字条就像是他的逆鳞,只要我一开口他便会急眼,但那字条我认为对弄清他的问题有着很关键的作用,我说道:“当然有关系,老师,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我一定不会弄掉的,也不会让它有任何的损伤。”
甄珊也在一旁说道:“老师,你就借给他两天吧,他说了,想要用那字条与那亭子上刻的字做一个笔迹鉴定,你不是也想尽快搞清楚是谁干的吗?相信只要做了笔迹鉴定就一定能够找出那个人来。”
甄珊便是机灵,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
沈沉眯着眼睛看着我:“是这样吗?”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就如甄珊说的那样。
沈沉犹豫了一下,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字条:“一定要妥善保管。”
我又点了点头,很是谨慎地把那字条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对了老师,那天在你的书房我看到了你整理的一本笔记,是关于微表情方面的,能借给我吗?我正准备与一本书,主要是微表情分析的易入误区,我想那本笔记应该对我有些帮助。”
谈到了专业,沈教授来了劲儿,和我探讨了一下微表情分析的一些实用原理,然后才从书房把那本笔记给拿来,交到了我的手上。
笔记是用钢笔写的,字迹并不潦草,很是端正。
其实我借这笔记的目的并不是因为要写什么书,而是想用来与那字条上的字做一个对比,当然这需要专业的人士来进行笔迹鉴定,如果确实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那么可以肯定老师的病情就很严重了,那么他可能就已经患上了精神分裂,而且还有严重关系妄想。
拿到了这两样东西,我甚至差点就想起身告辞了,我真怕他会反悔,向我索回那张字条,好在他并没有这么做,一直到吃过了中午饭,我和甄珊才离开了他的家。
上了车甄珊便迫不及待地问我关于师母的事情,我把与师母的对话和她说了一遍,她问我相信师母说的吗?我告诉她对于师母的解释我是接受的,因为这样的说法我也曾听说过,而且说这话的人便是我的父亲。
对于老一辈的人而言,在很多事情上的认知和感受都是差不多的。
甄珊点点头,看来她也很认同爱情会升华成为亲情的这种说法。
她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排除了苏晗与师母的嫌疑,而我们并没有再发现其他的嫌疑人,这么看来问题还真是有可能出在老师的身上。对了,做笔迹鉴定需要多长的时间。”
我说催得急的话两天的时间也就够了,到时候我会让人亲自盯着这件事情。
“唉,如果真是老师自己做的这一切,那么老师的情况就太不乐观了。”甄珊叹息道。
我说:“我已经和师母说了,要她有心理准备,说不好老师可能还得住院治疗。”
“这对他来说一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甄珊感叹道。
我何尝不知道呢?可那又能怎么样?一旦确定了老师真患有精神分裂的话,那是必须入院治疗的,还要辅以药物,而且经验告诉我们,这样的情况想要治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就算是那样,我想我们应该能够想到办法帮老师的,对吧?”甄珊还是对老师是否真会住进精神病医院耿耿于怀,她想做最后的努力。
我安慰道:“先别急着下结论,一切都等笔迹鉴定的结果出来了再说。”
将甄珊送回酒店我便去了局里,刘方方告诉我贾树仁来了,现在就在傅华的办公室里。
我忙去傅华的办公室,因为有些问题我一定要向贾树仁问个清楚。
我只是担心柳婵已经把我对贾树仁有怀疑的事情告诉了他,即使真是那样我也得去会会这个贾树仁。
进了傅华办公室,便见傅华与贾树仁正在聊着,见到我傅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老师的事情弄清楚了?”
我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想应该快了吧,对了,我想要做个笔迹鉴定,一定要快,最好明天能够得到结果。”
我便把事情大抵和傅华说了一下,傅华说这件事情就让刘方方去办,他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而且刘方方与省厅负责这方面鉴定的人打过交道,有熟悉的人,这样就好办事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