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茶城市局。
和以往来的时候不一样,今天的心里竟有一些的忐忑。
“段局和吴局都在等着呢,跟我来吧!”傅华一把拉住我就往段局长的办公室去。
两个局长都很是热情,先是把我夸了一阵,然后表示了对我加入警队的欢迎,当然也提了些建议和看法。
吴局说到那天我抢警车闯高速飙车的事情,他笑着说:“朱俊,平时看你挺斯文的一个人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老实说,当时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着实是很震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事情以后可千万别再发生了。”
我尴尬地笑笑,段局也说道:“老吴说得没错,以后你就是警察了,警察做事情更要严格依循法律,你代表的可不再是你个人,而是整个林城市局。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一来是对自己的安危不负责任,二来么,也是对他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不负责任。”
我低下头,应了一声。
段局说道:“手续我会安排人代理,你是特招,这事情我已经向上级有关领导汇报过了,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成为我们茶城市局的一员了。”
这么快?不过我马上就回过神来了,敢情他们是怕我反悔。
段局又说道:“我们准备成立一个部门,至于叫什么你看看你有什么意见?这个部门的职能就是对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心理进行描述,为刑警办案提供一个参考的依据,当然,同时还要负责局里干警的心理评估与疏导。”
我想了想说道:“那就叫分析室吧,模糊一点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吴局说道:“我觉得行!”
段局笑道:“好吧,那就先这么定了,办公室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在刑警队的隔壁,那边有活的时候你就帮衬着,傅华,朱俊可不是你的手下,他的一些建议与意见你得虚心接受和采纳。”
傅华忙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很尊重他的意见的。”
没有在段局的办公室呆太久傅华就领着我去看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二十几个平方,有个小套间。
“这个套间里是隔音的,是我给段局建议弄的,我看过你诊所里做心里治疗的治疗室,虽然比那个小了些,应该也能凑合。目前你的这个分析室就只有你一个人,要不我给你派个人,协助你的工作?”
我看了他一眼,他那点小心思我还是清楚的,他是想让我帮他带徒弟呢。
我说道:“你准备让谁来帮我呢?”
傅华摸了摸鼻子:“一个刚毕业的警校生,叫刘方方。”
“刘方方?男的女的?”我问他。
傅华说:“男的,才分来不到一个月,还是张白纸。”
我眯缝着眼睛:“这小子和你什么关系?”
“我们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这小子脑子灵光,而且他对心理学也很感兴趣,对了,他对你很是崇拜的,把你视为他的偶像,一直就想见你,只是每次都不凑巧,你到局里来的时候他都跟着跑外勤去了。”
听他这么说我笑道:“成,这徒弟我收了。”
傅华说道:“得,我这就把他给叫来。”
他拿起我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内线号码:“让刘方方到朱医生办公室来。”
茶城市局的人都习惯叫我朱医生,我也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不一会,一个年轻的小警察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个头不高,大约一米七都不到,人有些清瘦,但看上去却很精神。
他的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容:“朱医生吗?”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直接过滤掉了站在我身旁的傅华。
我点点头笑着问道:“你就是刘方方?”
“是的。”他回答道。
我又问他:“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他说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我甚至怀疑他不是黔州人。
“他出生在江南,父母亲原本是支援三线的老军工,他没少听父母说起大西南,特别是茶城,所以他从公安大毕业以后便主动提出要到茶城来,他说这也是他父亲的心愿,希望他也能够为西部的发展做贡献。”傅华在一旁介绍道。
对于老一辈的三线人我是心存敬意的,他们把青春奉献给了大西南,正是他们这种无私的奉献,才有了西南的发展与进步。
“朱医生,我早就听过你的很多故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刘方方说。
我说道:“我有什么好见的?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傅华说道:“行了,人我就交给你了。”他又扭头望向刘方方:“朱医生已经正式到我们茶城市局来了,是茶城市局分析室主任,你呢从今天起就跟着朱医生,帮着跑跑腿,打打杂什么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刘方方连忙摇头:“没意见,我愿意。”
傅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好好学吧,我看好你。”
说完傅华给我挤了个眼色便离开了。
“朱医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刘方方说。
我看了看办公室里再摆一张桌子应该也不会拥挤,我说道:“你去弄张桌子来吧,从现在起你就和我一个办公室。”
他先是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嘞!”
他就准备去搬桌子过来,我叫住了他:“另外你再去给我搞一个大白板来,就放在这!”我指了一下墙角的位置,我告诉刘方方我在进行分析的时候喜欢在白板上涂鸦,他说没问题,这事情就交给他了。
不到十分钟,他还就把桌子和白板给弄来了,另外还提了一个大袋子。
“朱医生,这是我给你买的水杯,还有一点茶叶,饮水机一会就有人送来,还领了一些办公用品,你看看还差什么我再去办。”
这小子确实如傅华说的那样很是机灵,我说道:“暂时不需要什么了,辛苦你了。”
刘方方说道:“不辛苦,不辛苦。”
我的电话响了,看了一眼,是伍魁的那个私密号码。
我走进了套间关上门,接听电话:“伍总,我是朱俊。”
伍魁说道:“他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他让我做什么吗?”我哪里会知道?
伍魁也没有真让我回答:“他让我去揍关书悦一顿。”
我不知道谁是关书悦,伍魁告诉我关书悦是吴绮敏当年出事时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