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莫夕颜如此说,她便觉那是在狡辩,立即发疯了一般来的莫夕颜跟前,抬手就是两巴掌,咬牙切齿的吼道:“是你!就是你!你还敢狡辩?!真是太狠心了!贱人生的贱种!丞相府真是白将你养了这么大,你竟然如此狠辣,老爷,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将这贱人拉下去乱棍打死了?”
丞相瞪了她一眼,回道:“事情还未弄清,你上来就要将人打死,这就是你当家主母的风范吗?”大夫人一顿,显然是没想到丞相会这么说!其实莫夕颜也没想到,她刚才还在想,这次不知丞相要用什么方法处置她呢,轩辕灏又还未赶来,只怕今天会吃一些苦头了,却没想到,丞相竟然怒斥了大夫人。
莫夕颜惊讶的差点叫出来,太奇怪了吧!
这天是下了红雨吗?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头一次哎,丞相竟然没骂她,反而叱责了大夫人,真他娘的破天荒的头一回啊!
大夫人瞪着眼,莫夕颜甚至听到了咯嘣声,只怕大夫人的牙根儿都要咬碎了吧!
“嫡母,很好,四姐是你亲生,即便做了弥天大错也是好的,我便是贱人生的贱种,即便是被冤枉也是该死,既然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嫡母一手遮了天,我说什么也是枉然,不如就听嫡母的,乱棍打死了算了。”
莫夕颜语气低落,自然,她是绝对不可能让人将她乱棍打死的,她还有后话,“只是,嫡母若是因此冠上了恶妇之名,可就不要再往我身上怨了。”
大夫人气竭,这死蹄子分明是在恐吓她!是,若是没有充足的理由,她还真是不能动她的,毕竟,这死蹄子如今可是未来的齐王妃。
“够了!”丞相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些孩子真是没一个让他省心的,“夕颜,你说,昨天你都做了什么?若是和你无关,你倒是要好好解释一下了,为何你不在房中,在你房中的反而会是你四姐?”
莫夕颜抬眸,对上了丞相质问的眼神,冷笑道:“女儿已经说过,昨晚是齐亲王和凌王相邀看了夜景,我们当时就在一条小船上,一直看了日出后才回的大船,试问,两位王爷相邀,女儿可能拒绝?再试问,女儿在小船上,又如何得知大船中事?再者,即便是女儿知道了四姐出事,可当时女儿在小船上,凭自己之力,如何能上的大船?”
她这么说也是合情合理,两位王爷相邀,她一个毫不起眼的庶出如何能说不去?既然去了,又是在小船上,没有轻功的她如何上的大船?那赏夜景要赏多久,可不就是两位王爷说了算的?
丞相眼神微变,似乎在辨别她将的话,如此,莫夕颜又道:“想来爹爹应该也问过了凌王,整整一晚,齐亲王和凌王都同女儿在小船,所以这四姐为何会去了我的房间,大姐又为何会去了齐亲王的房间,这让女儿如何得知?”
的确,丞相的确听凌王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当时两位王爷的确是和莫夕颜在小船看了一宿夜景,那么,如此说来,这事是和莫夕颜无关了?
心底竟然放松了些,似乎是在庆幸和她无关,继而目光又转向了莫玉蝶,游湖一行,丞相府有四个女儿参与,却是两个嫡出都出了事,这就不禁让人会多想几分了,“玉蝶,你呢?昨晚你在哪里?”
莫玉蝶听到丞相提名,吓的腿都哆嗦了,怯怯的回道:“爹爹,女儿也真的不知道,昨晚宴会结束,女儿就回了自己房间,因为有些晕船,睡的便死了些,女儿是在早上一阵吵杂声惊醒的,起来才知是四姐出了事。”
丞相眯着眼打量莫玉蝶,莫玉蝶这孩子他还是很了解的,有才华,若是嫁了好人家,将来还是能帮到丞相府的。
然而,莫倩蓉却不这么认为,既然莫夕颜有很好的理由证明自己清白,那她就势必要将莫玉蝶拉下水,否则,她岂不是太冤了?
“你们说谎!呜呜……说谎!六妹,你的房间在我和七妹的中间,不管我在哪个房间,有任何声音你都应听到才是,整整一晚,你当真就没清醒片刻?是不是你联合七妹害我?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我受辱而不救我?”莫倩蓉哭喊,声音早已嘶哑,“你们都在找着和自己不相关的理由,那我呢?不是七妹,不是六妹,不是大姐,大姐也出事了,必定不是大姐,那还能是谁?难道是我自己害自己的?”
“船上当时人那么多,也未必不能是旁人啊!”莫玉蝶力争为自己辩解,同时悄悄看了莫夕颜一眼,也希望莫夕颜替自己说句话。
莫夕颜接到她求救目光,心里一横,便道:“六姐说的也有道理,而且昨晚去赏夜景前,因为怕风大,我曾特意回房取披风来着,当时也不知怎么的,那房门怎么打也打不开,因为和六姐房间相邻,我便去敲六姐的房门,结果瞧了半天也无人应,想来六姐的确是晕船睡的沉,后来还是对面的林家小姐帮我的门呢!”
她说的轻飘飘,语气又轻又缓,却是早已将莫玉蝶的嫌疑给洗了去。
就见莫玉蝶大呼一口气,终于能证明此事和她无关了。
“哦?夕颜是说,你回房时曾打不开房门?”丞相问道。
“是啊!”莫夕颜很认真的回道,“当时我还纳闷呢,也以为是有人进错了房间,将房门反锁了,后来还是林家小姐帮我找人将门给打开了的。”
说起来,改天还真是要去谢谢林菲儿帮她了这个大忙呢。
丞相沉思,如此分析,这事还真是说不清了。
没有证据啊!不管是谁,你没证据就不能乱猜测了,丞相只觉脑袋疼,这大女儿的事还好说,毕竟是和一个女子,可这四女儿,是真的完喽。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这事才成了一盆酱。
各自都说各自的理,各自又都有理由说明自己的清白,可事情就在这里摆着,有人受害,就有人陷害,这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