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辞抓住文苒的手，把她的手掰扯下来，用两只手掌紧紧包裹着。
“她还逼过你干过什么？”
胥辞的语气，没了平时对着文苒的温柔，而是，像审问一般的，严肃而冷硬。
文苒又愣了一下，她抬起眼与胥辞直直地对视着。
“最过份的，就是下药那次……”
当然，她可以说谎，但对胥辞，她不愿意隐瞒什么。
胥辞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文苒对他露出一抹安抚的笑意，“不过，你不是没让她得逞吗？”
所以，如果，送达的目标，不是他，又或者，他当时就让乔杨把她送走，那后果……
胥辞不敢想！
文苒感觉到攥着她手的两只手越攥越紧，知道是自己的话让他不舒服了。
“胥哥哥，你要相信我！我虽然不能打不能骂，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在胥辞面前，总是软糯糯的小粉团子模样，不过是因为，她全身心地依赖他，知道他不仅不会伤害她，还会护着她##宠##着她，所以，她才会完全放下戒备，放心地回归她十八岁的少女模样。
文苒的语气坚定，眼里的神情亦然。
胥辞原本既心疼又气愤，听她这么吹嘘她自己，既好气又好笑。
“你啊……”
他松开她的手，抬起手，眼里带着几分宠溺及无奈，捏了捏她的脸#蛋。
“我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文苒扑闪着漂亮的眼睛，笑眯眯地仰脸瞅着他，一副讨表扬的狗腿模样。
胥辞勾起唇点了点头，“是的，我家苒苒最厉害了！不能打不能骂却差点把陈琳的老巢给端了！”
这种事，别说十八岁的女生，就是成年人，也未必能做得到。
胥辞说着，似是鬼使神差一般，低下头，在文苒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他这一亲，直接把文苒给亲傻了！
而他自己，当唇贴到她微凉且细嫩的额头肌肤时，人像触电一般。
那晚她被下了药导致他难以自禁到像要把她啃进肚子里的画面，像电影回放，在他脑子里闪过。
瞬时复苏的记忆，连带地，亦唤醒了他身体的本能。
明明，眼前文苒，没有那晚带着意乱情迷的魅惑，亦没有像那晚那样八爪鱼一般死巴着他不放。
但属于她的淡淡的清香气息在他鼻尖缭绕，这股清香及她甜美的笑脸，似乎，比起那晚媚态尽露的她，更让他心醉，更让他躁动难耐！
“胥哥哥？”
被他亲傻了的文苒，比他先清醒过来，察觉到他眼眸里像是燃起了火，心里咯噔一下，微微挪开身子，皱着眉唤了他一声。
胥辞被她这一声叫唤给惊醒过来，倏地出了一身冷汗。
怕文苒难堪，同时，他自己亦有些尴尬，把文苒轻轻推开一些，他则自觉地挪到靠窗的另一边，降下玻璃，由着外面十二月的寒风迎脸扑过来。
车外，暮色开始铺天盖地笼罩下来，路灯陆续亮起，车前车后的喇叭声不绝于耳。
寒风如刀一般刮过他的脸，看着飞驰而过的烦嚣，胥辞体内突然窜起来的那团火，总算，一点点地冷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