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胥寅是知道的。
那就是一个从小就拽得不行,极有主见,连爷爷爸爸都不怎么放在眼里的人。
当然,作为人父,胥寅承认,儿子有这种傲视群雄的能力和魄力。
可那样一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儿子,对着文苒,却恨不得要把她捧着手心里含着嘴里那般的##宠##着,满心满眼都只有她。
大概,这就不是只靠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就能做到的事。
而且,胥寅也相信,自己儿子,不是这般肤浅的人。
毕竟,像儿子这么年轻有为还英俊帅气的男人,在高位这些年来遇到的好皮囊,不说上亿大概也是上万的。
可他,似乎,只对这小丫头情有独钟,这说明,这丫头绝非仅仅只是长得好看,同时,她肯定亦非表面所看到那般的柔弱稚气。
胥寅慢慢地回忆起了一些小丫头小时候的片段,“小辞,你#妈妈以前说想认个干女儿,就是苒苒吧?”
文苒也是前两天才听妈妈在俩人面前提起过这事,这下听胥寅提起,有些尴尬。
不过,无数经验告诉她,这种事时候,她最好安心做个听众。
“爸爸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你#妈妈见你一看见苒苒就宝贝得什么似的,如果不是还有点儿理智,大概,那时就给她师妹送件信物,给你俩定个娃娃亲。”
文苒庆幸,自己由始至终只是当个听众。
比起胥辞,他爸爸似乎更爱开玩笑。
胥辞扭过头来深情地看一眼文苒,“事实证明,是我的,终归会是我的。”
只当听众的文苒,羞得脑袋直冒烟,除了瞪他一眼之外,什么话都不好说。
毕竟,有胥寅这个长辈在,她也不好骂他什么。
好在,胥辞知道她脸上薄,聊着聊着,便把话题慢慢转到了胥氏和族里的事上,文苒这才真正放松下来,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听到胥辞说最近文苒最近正在帮忙整理族中的账务时,胥寅很是自然地问了一句,“苒苒学账务的?”
文苒连忙摇头,“不是的,胥辞让我帮忙,主要是想让我赚点儿零花钱,我学的是广告设计,刚刚大一。”
赚零花钱这事,自然是文苒随口说的。
总之,她总不能说一开始是为了报答胥辞而主动把活儿揽下来吧。
“大一啊……那你今年多大?”
虽然,胥寅瞧着她是挺小的一丫头,但心里面始终认为,儿子不可能找太小的女生。
“十八了……”
不知为什么,在别的人面前,文苒从不觉得自己十八岁是什么值得自卑的事。
但在胥家人面前,她总有种感觉,这年龄一说出来,胥家人就会很自然地认为她是小孩儿一样。
“啧,比小辞小八岁啊,没有代沟么?”
胥寅这话问得轻巧,但听在胥辞耳里,却相当的碍耳。
“爸爸,我和苒苒相处完全无障碍,不劳你费心。”
胥辞虽是说得相当客气,但连文苒都听出来了,他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