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山本一郎脸色顿时不悦,双眸四下寻找起来。
“站出来!”
李相赫也恼怒起来,冷声喝道。
随即便见一个清秀的少年,悠然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差,仿佛完无视掉厅内的所有人。
“你是谁?”
两人皆是皱着眉看着陈安,他们进来的时候确实看见了这个少年,但在他们眼里陈安就是毛都没有长齐的,哪里入得了他们的眼。所以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宋彰和宋羿他们身上。
只是,在他们展示出了他们的残暴凶狠之后,其他的人都瑟瑟发抖。唯独这小子却还敢用这样的姿态看着他们,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依仗在手。
这两人纵横海外佣兵界多年,经历的枪林弹雨也不在少数,每一次都是凭借一身武力在刀口上添血,使得他们养成了小心谨慎的心态,所以此刻面对陈安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他们也不会小觑。
不然,阴沟里翻船的话,师傅交代的事情可就完不成了。
“在我陈长青的面前,谁给你们的胆子为所欲为?真以为华夏没有人能够制服你们了是吗?”
陈安冷漠的看着这两个人,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茶碗。
“哦?制服我们?真是好大的口气!”
“就凭你,还想制服我们?”
哪怕是两人在小心谨慎,此刻听到陈安的话,也忍不住怒火升腾,面色泛着血气,愈发的狰狞凶狠起来。
陈安施施然的站起身来,双手负立,看着两人,道:
“两个不过区区内劲后期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即便是你们师傅站在我面前,都未必是我对手!”
“你找死,竟然敢羞辱我们师傅!”李相赫顿时色变,眼中杀机充盈。
“狂妄小子,不想活了是吗?”山本一郎也恼羞成怒。
在他们两人的心中,他们那一位武道宗师的师傅就如同神明一般,没有任何人能够诋毁。
他们无数次看见师傅在那鲜血飞溅的万军丛中,将对手杀死,淡然退去,不伤分毫。即便是出动了飞机坦克,都奈何不了他们师傅。而且,他们的师傅在海外武道界,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不是当初师傅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有今天。
这小子,竟然狂妄到在他们面前羞辱师傅,罪该万死!
“上一个侮辱我师傅的人,我把他的脑袋拧了下来当夜壶。今天,你说我要如何惩治你?”山本一郎一字一句,语气冷森,杀气腾飞,将打听了所有人都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开口。
“侮辱师傅,我要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扔去喂食人鱼!”李相赫咬牙切齿,愤恨的说道。
除了宋羿,没有人会料到陈安在这个时候会跳出来找死。
“他是没看到这两个人的恐怖吗?这个时候还跑出来惹怒他们。”
“要死,别拉上我们啊!虽然我们武馆损失一块牌匾,但只要我们人身安全没事,一切都还好说。”
宋羿听着手下的人如此议论,气的脸色怒红,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一群不思进取的废物。
而宋彰听到陈安如此于此,心中忍不住大叫,都什么时候了,你这小子还这么没有眼力见跑出来送死?狂妄成这个地步?
然而,陈安脸皮淡漠一笑,道:
“想杀我?你们还不够格!”
语毕,他身手往空中一抓,仿佛抓住了空气,然后摒指在身前一划,猛然一掌劈下!
“化剑!”
一道泛着刺眼白光从他的手掌之中激射而出,伫立在地上,森气冷然。
这是一柄剑。
《太古长青诀》凝化万物,这一刻,陈安便化出了一柄剑。
“跪下,否则,一剑斩了你们!”
陈安双眸无情的看着两人。
“哼,好大的口……”
李相赫还没有将化说完,众人便只闻“锵”的一声。
横在两人身前的椅子轰然断成两截,截口光滑无比。而地面上那坚硬的大理石也是从中断裂开来,一道数米的口子拉的惊心触目,一直延续到了鲜国武者的脚下。
李相赫和山本一郎顿时惊在当场。
整个大厅内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断开的椅子和地上的长痕。
“小先生这……”
宋羿先前还在担心陈安可能不是这两人的对手,但是立刻见到陈安这一招,震惊万分,信心陡然回升。
“凌空砍物……”
宋彰嘴掌的都合不拢了,颤抖着说道。
宋羿不知武道的厉害,他宋彰却很清楚。要说自己和那两个踢馆武者都是一类,武力就是比众人想象的要大一些,速度更快一些。
而陈安中凌空一刀,将那椅子和地板都斩成两截,从这一种程度上讲就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了。
“这……完全是内劲外放了啊!”
宋彰的内心激动不已,双眼更是死死的盯着陈安,随即自嘲的笑了起来。
难怪宋羿一直有恃无恐的模样,原来……原来这少年果然是有依仗的。
“武道宗师方才能够做到内经外放,杀人于十丈之外不废丝毫力气,没想到今天我还能亲眼看见,真是死而无憾了!”
李相赫和山本一郎也是大惊,他们自然也是见过这等招数,那便是自己的师傅。
此刻却没有想到陈安竟然也是武道宗师,没有人比他们两人更清楚,武道宗师是有多么的恐怖,那简直是弹指杀人瞬息间,吐气摧物了无痕。不要说他们两个人了,即便是再多二十个,那也不是眼前整个少年的对手!
“他如此年轻就已经是武道宗师,简直不可思议!师傅是何等天才,也是年过半百才进才进入化境,成为海外乙方枭雄。”
“这个消息,我们一定要告诉师傅,华夏的武道界要变天了,甚至整个世界的武道都要变天了!”
两人惊骇之时,对望一眼,随即身形急退,朝着外面奔跑出去。
“他们要逃!”
有人见状,立刻喊道!
看着两人遁闪的身形,陈安摇了摇头,冷笑一声,道:
“你们两个以为,漠北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不觉得现在已经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