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扯了一下我妈的手,“妈你少说两句,免得靖州为难。”
我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听我的闭上了嘴,“那我到厨房去炒菜。”
我之所以对陈家二老客气,主要原因还是为了蒋靖州。
虽然两家现在在交恶,可以后难免不会有一起合作或者打交道的事发生,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做得太绝。
我爸识趣的站起身,“那我也到厨房去帮你妈的忙,嫣然你们慢慢谈啊。”
我拿起装了茶叶茶的茶壶给二人倒茶,“陈叔叔陈阿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嫣然。”陈老太似乎很激动,喊了几遍我的名字才断断续续讲,“嫣然,上次我们把你给的那袋头发都拿去验DNA,上面全部都是否认的结果,但有一条,有一条显示跟我是母女的关系!”
我的手一颤,茶壶差点没跌在桌面。
我把茶壶放在桌面,“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难道有些头发因为经常烫染基因变了验不出来,而有一根正常?”
“不,那根头发是长卷发发质也跟其它的不同,而嫣然你的头发就是那样的形状和发质。接着我问陈妈,她说那天是捡了一根塞进去以为是掉出来的。”
“嫣然,这么说你就是我们的女儿啊!”
陈老太说到激动的时候当场落泪,握住了我的手。
坐在一旁的陈雪松也是感概万分的看着我。
“什么?”
我脸色瞬间煞白下来,手被陈老太握着但也遮不住心底冒出的寒意。
“胡说,你们这些人在胡说!”
我爸推开厨房的门激动的走到了这边,把一个装满了茶水的杯子重重的砸在桌面。
我妈也后脚跟上,看来刚才他们并没有关紧门一直在偷听我们讲话。
“爸。”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爸。
我爸脾气是方圆几十里出了名的好,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他这么生气。
我爸看着陈家二老,“嫣然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自己生的孩子还能认错不成,怎么可能会变成你们的孩子!”
“就是,这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闺女,是咱们慕家的跟你们陈家没一毛钱关系!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发现那个姓夏的不是你们闺女,见我家嫣然好就想要过去,花钱收买医生弄张假的什么证书想抢走她!”
“我告诉你们,除非一把刀砍死了我,否则门都没有!”
我妈抓着我的肩膀,像是怕歹徒会抢走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拍了拍我妈的手,“妈你冷静一点,别气坏了身子。”
陈老太没理会我爸妈,苦口婆心的看着我,“嫣然,要是你不信的话可以现在就去医院验个DNA,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女儿,那么多间医院总不会每间都替我们撒谎!”
我垂下眼眸不知该怎么决策。
“不,不能验!”我爸激动得似乎要喘不过气,“你们有钱医生都听你们的,谁会为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干活,到那时候我们的女儿就归你们抢走了!咳咳,咳咳——————”
我忙站起身拍我爸的背,“好了爸你别激动,我不会验的,我绝对不会跟他们走到。”
我这样哄了我爸的气才顺了点。
我抚着我爸的背看着陈家二老,“陈叔叔陈阿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有可能长得一模一样,那样没有血缘关系DNA结果显示亲子关系的概率也不是没有。我是我爸妈的女儿,我记事就在他们身边了不可能搞错的。”
“可是嫣然,你是没记事的时候就被偷走的啊!”陈老太说到痛处哭了出来,“要这样,你再去跟这两个人验看看他们是不是你爸妈,要是他们是你亲生的爸妈再跟我们验也显示亲子关系,那我们才心服口服!”
我觉得陈老太说的有道理。
可我爸非常激动,“不,我们不去验这些东西,成何体统!是我们生的为什么要验这些,这成何体统!”
“就是啊,我们不验这些!”
我爸妈思想很古老,觉得验这些是件非常丢人而且不吉利的事。
我爸他说着说着面色涨红似乎要晕过去,我怕他继续气下去真的会晕过去,看着陈家二老。
“陈叔叔陈阿姨,我不会去验的,我不是你们的女儿我是我爸妈的女儿,你们走吧!”
“嫣然!”
“我女儿叫你们走,都走!没听见吗!”我妈寻摸着要去拿扫把,“再不走我就拿扫把来赶人!”
“陈叔叔陈阿姨你们快走吧!”
陈家二老无奈之下只好离开。
他们走后我安抚我爸妈的情绪。
我答应他们不会去验什么DNA,永远是他们的女儿。
这样他们的气才慢慢散了。
只是今天的聚会再也无法像开始那样欢乐,只怕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渡过这个尴尬期。
晚上我回到家坐在化妆桌拆耳环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我爸妈死都不肯去验DNA?明明结果一出来就能证明我和陈老太的亲子关系只是巧合,没必要闹成那样。
是因为思想封建吗?可虽然这事要传出去尴尬,但也不是特别丢人的事。
难道是怕陈家二老收买了所有医院,到时候医生把他们弄成不是我亲生父母,陈家二老才是我亲生父母,接着他们就被迫失去我这唯一的女儿了。
我越想越觉得是最后一个可能。
虽然陈家二老不会做这种事,他们想找到的是自己亲生女儿而不是一个巧合,但我爸妈一把年纪怕也是正常。
我想了想就没有再把这件事记在心上,打算就此了结。
只是不知道陈家会不会再闹什么风浪,不肯罢休。
门被打开,我扭头看见蒋靖州站在门边拉着门的扶手。
“你回来了?都八点了。”
我走过去给他解西装外套,他抓着我的手让我给他解领带。
“今天很忙吗?”
“有点头疼的事,东湾那边的价格一直谈不妥。”
“那你跟我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分担一下。”我拿着他的外套和领带,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他轻勾嘴唇,“听得懂吗?”
“.......”
他那些事我确实听不懂,感觉跟天书一样难。
我有些自卑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我只是没有到你身边工作过而已,要是我天天也跟你一样去上班我也能听懂。”
“嗯。”
“至少懂十分之一。”我涨红着一张脸看他。
他笑出声,搂住了我,“你笨点的样子真勾人,叫人时时刻刻把你生吞了。”
“无耻。”
我扭着身子逃了出去,“我在厨房煮了汤,你休息一下我去勺给你。”
我拿着他的衣服走到卫生间放进储物篮里面,准备站起身的时候感到他贴到了我的后面。
他撩着我的裙摆直接就潦到了胸口的地方,卫生间有个小窗可以看见远方的海景,风吹在我身上瑟瑟发凉,他温热的手又抓着我的腿往上。
那种凉热交替的感觉让我不自觉的整个人发抖。
我忙站起身,裙子自然的跌了下去,“蒋靖州没有你这么爱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