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自己手,腿可能要断了,更夸张的是,那个被踢了裤裆的说自己可能要断子绝孙了,平头男觉得人多势众,背脊也挺直:“陈所长,你看他像是正当防卫的样子吗,再看看我们的人,哪个不是伤的严重,你支持公道,可要摸着良心说话。”
陈所长伫在中间,是最为难得,就怕啊这些地痞流氓的家人呢跑到派出所那里去闹,那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你们也别为难陈所长,先动手的是你们,我哥哥总不能站着傻愣愣的给你们打,而且他是军人,正当防卫的时候对你们下手知晓分寸,你们一个个说伤的严重,那就去医院验伤,我倒想看看你们伤的有多严重。”
秦昭一说到验伤,他们就哑口无言了。
陈所长眉毛一抖,心里唏嘘,部队里出来的身手就是不一般啊,而且看秦昭哥哥的面相,一看就是那种天生不凡的。
平头男心里更慌,义愤填膺的道:“东哥嫂子说的果然没有错,你就是心肠又黑又坏的恶毒女人,今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么处心积虑的想我们蹲大牢。”
秦昭并不受他们说的话影响:“你们都是成年人,做什么事之前难道就没经过大脑想想后果吗,拘役,不是我处心积虑让你们进去的,是你们自己作来的。”
他们十几人一脸的难色,满脸的憋屈。
男人,尤其是他们这种不受束缚,我行我素的地痞流氓,天生反骨,秦昭说的话,他们根本没听进去,只会对秦昭越来越恼恨,脑子一根筋的,想法哪里会拐弯。
于是,越发奋力的开始骂起秦昭来。
屋子里,瞬时之间闹哄哄的,全都是他们的声音。
蔺璟臣‘哒!’的把茶杯放下,眼神淡淡的看过去一眼,那深沉的眼眸,乌漆墨黑,着实让人心起胆寒。
陈所长瞧见,就怕蔺璟臣听到那些辱骂秦昭的话生气,若真要计较起来,到时候那群人就不止拘役四个月那么简单了,他们本性称不上坏,里边还有他平时处的不错的朋友的儿子,三十多岁了,还像十七八岁的少年整天给家里人添麻烦,他朝那群地痞吼声:“还不给我闭嘴,闯人家屋子闹事你们还有理了,真以为棠安是你们天下任你们为所欲为的是吧。”
他们的声音总算减弱不少。
秦昭伸手握住蔺璟臣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
蔺璟臣转头看她时,眼里的深沉寒意不见,只有蕴着的温柔,他看家那盘樱桃秦昭没吃几个,便说:“水果多吃点。”
秦昭唇角微弯,听话的又拿起一个樱桃进嘴里。
陈所长喝了几杯茶后就站起身来,说要把那帮人带回派出所。
怕他们还要找麻烦,陈所长让警员给他们拷上手铐再压出去,这帮人一带出去,守在门口的他们的家人脸色一边,立马冲向他们。
看着镇上那些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加上家里人一直在问他们怎么回事。
为了收买他们的同情心,平头男他们开始装可怜,“我们就是来找秦昭讲讲理而已,我们虽然混,但是我们讲义气啊,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但对秦昭他们,我们能怎么办,只能这么做了。”
“你们找秦昭讲什么理?”他们家人不理解。
“当然是为了东哥啊,那秦昭,你们别被她外表蒙骗了,她心坏的不行,我们也没干什么,还被他们打的那么惨,她居然要陈所长关我们四个月的拘役。”
镇民看他们个个鼻青脸肿的,听说又要关四个月的拘役,他们细细碎碎的谈论声响起。
“对秦家,她就是个小白眼狼,对我们棠安人,她更狠。”
顿时,他们的家人替他们不平,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说他们就算做的不对,但是关四个月的拘役也太过分了,个个想要进屋子去找秦昭评理。
自家人肯定是护着自家人的,秦昭听到外面嚷嚷的声音,一脸平静。
不过他们人在院子里立马被警员给拦住。
他们见警员拦住,心里担心他们真的要关四个月的拘役,那张嘴,开始越说越过分了。
很快有棠安的镇民听不下去替秦昭说话:“他们做错事你们这些做家人的怎么还有脸找秦昭评理,也不嫌害臊丢脸,再说秦家的家事,轮得到他们这些外人管吗,说秦昭心肠坏,那秦世东那夫妻两替她做过什么了,还好意思说人家白眼狼,秦真出事的时候他们一家避的远远的,他们大嫂生病的时候更没帮过什么忙,我看啊,他们就是看秦昭现在有钱了,就想回头讨便宜。”
平头男还替秦世东他们辩:“他们没想从秦昭身上讨什么便宜,就是想要回老房子而已,本来老房子就是他们秦家的,现在秦昭过得富裕了,干嘛还占着人家秦家房子不还。”
又有年纪较老的镇民道:“那房子是秦家两老在他们兄弟两分家的时候留给秦真的,秦世东建新屋的那会秦家两老出了不少钱,留给大哥的房子那时候一点价值都没有,现在房子值钱了,他们家潦倒了就觊觎死去大哥的房子,到底谁心黑,不明摆着吗?”
“就是···秦昭是秦真夫妻两唯一的女儿,房子不留给她,难道留给秦世东他们家?”
“那秦昭没你们想的那么好的···喂,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平头男想再替秦世东他们争辩什么,一脸苦口婆心的,可惜力不敌众,很快,他的声音就被一群替秦昭愤愤不平的镇民们的声音给掩盖过去了,他气急攻心,两眼一翻仿佛就要晕过去那般。
陈所长皱着眉看着他们,把他们劝散:“好了,好了,散了散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早点歇息吧。”紧随他对警员们说:“把他们押上车带回派所里。”
“至于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有什么话要说就到局里说,不过说什么都没用,而且,你们还要替他们赔偿蔺璟臣车子的钱,那车子,国内买要两百多万。”
听说要赔钱,那些地痞的家人目光纷纷看向了院子里停放的那辆黑色轿车,车窗的玻璃全都碎了,而且车头凹陷了一个坑,车子也有被刮坏的痕迹,一顿修理下来,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找秦昭评理,你们还不如找秦世东夫妻两呢,没他们怂恿,怎么会有今晚的事发生。”
“秦世东那夫妻两,真是阴损,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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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二十分钟左右,秦世东坐着一直没踏实过,在打电话给平头男没人接的时候心更慌了。
毛丹庙见他心神不宁的坐在那里,她嗑着瓜子说:“你瞎担心什么,难道他们十几个人还对付不了他们区区几人吗?”
秦世东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你以为蔺璟臣是那么好欺负的啊,而且闹出什么动静,住他附近的那些镇民肯定会通知派出所,这大队一出动,那十几个人能替我们讨到什么好处,你今天一直没安好心的怂恿他们,也不想想后果。”
毛丹庙把手里的瓜子给丢回盘子里,她拍了拍手:“我怎么就没想后果了,我怂恿他们,你也没阻止啊,分明想有人替你出气,你现在又怪我头上来,秦世东,你怎么就这么窝囊废呢你。”
男人哪受得了别人骂他窝囊废,他脸色眨眼变得难看:“我咋就窝囊废了,你厉害,你怎么不亲自去讨便宜回来,亲自去把咱家秦家老房子要回来啊。”
“秦世东,你还是不是男人···”
两人似又要吵起来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