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约定,将这四人悬挂在镇中心,并且还树下了一块刻着失物招领的木牌之后,苏言并没有静待失主,而是直接离开了这里。
玄龟洞府开启之日迫在眉睫,他也是不能再继续耽搁了。
而之后一路,为了不浪费时间,苏言也并没有作任何休息,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风灵渡口的方向赶去。
终于在玄龟洞府开启的当日清晨,远远地在地平线上,看到了一座似是城池却不过一里地界的地方,只不过那一片被城墙围绕的区域之内虽有亭台楼阁,但却并没有城门封锁,更没有任何守城的士卒。
除此之外,在这城墙围绕的唯一缺口,此刻已是走入其中的行人,有的是三五成群而走入其中,有的是驾着车马进入其中。
苏言见到如此便是稍一顿步,遥望而去,听着那个方向传来道道渊声唳鸣,而在那位置往后的区域则是黄沙漫天,可说是了无生机的一片根本望不到尽头的荒原。
“风灵渡口。”
稍加判断之后,他便再度迈开脚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而这一次,他脚下的步子,则是加快了不少。
……
风灵渡口,位于北边的一处阁楼之中,厢房之内。
一个莫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房间之中踱步,看他面容似乎有些急切的样子,时而停下步子朝着窗外,那风灵渡口入口位置望上一眼,随后则收回目光继续踱步。
如此往复,持续许久。
“孔前辈,你所说的那个叫苏言的小子究竟靠不靠谱,怎么到现在还不见踪影,现在距离晨间八时,玄龟洞府开启的时间只剩下最后半个时辰了,若是他再不来的话……”终于,这少年是等不下去了,停下脚步便是对着一旁端坐着闭目养神的孔长安如此说道。
孔长安作为离渊门老祖的弟子,所以对于离渊门这一代弟子来说,都是师祖辈的存在。只不过眼前这个踱步的少年,并非是离渊门弟子,所以孔长安对他来说也仅仅是个大了十岁的人而已,说话间倒并不是太过注重礼节。
“平阳,对待师祖不可无礼。”
而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一个绝美少女便是开口说道,“苏言师弟当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因而耽搁了片刻而已,此刻时间还未到,还是先等等再说吧。”
说话间,便证明了她离渊门弟子的身份。
并且此少女,苏言也认得。
正是离渊门一宗宗榜第一,东阁这一代弟子实力排行第一人,孙若。
“孙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小子不知时间让我们白白等待,我抱怨他两句怎么了,难道不对么?”少年一听孙若的话语,当即是有些气急地说道,“入了离渊门这么几年,你倒是挺会帮离渊门弟子说话的。”
“孙平阳!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是你姐,不要直接称呼我姓名!”
听到少年孙平阳口中如此说话,孙若便是立刻表现出了嗔怒之色,如此说道。
而孙平阳一听,却是撇了撇嘴,想要争辩些什么。
可就在他想要争辩之际,孔长安却是站起身来,一下子令孙平阳心头稍稍一惊,直接是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哪怕孔长安只比孙平阳大十岁,但孙平阳却是十分明白,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岁,如同兄长一般的人物,却有着足矣匹敌老一辈高手的实力,天赋自然在他之上,纵使有些不甘心也不得不对他怀着敬畏之意。
“若要成为王者,就应当有一介王者的样子,此刻时间还远远未到,你就这般着急,日后如何继任你父亲玄龙谷谷主之位?”孔长安起身之后,便是以长辈之态,对着孙平阳如此说道。
而孙平阳抿了抿嘴,却并未反驳,而是直言顺道:“晚辈知错。”
“走吧,我们出去等他。”
看着孙平阳直接认错,孔长安倒是没有继续说什么,目光略微一动望向了房门,定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是开口如此一言。
而在他话音刚刚落下之际,他脚下的步子便已是向前迈出。
随后,孙若与孙平阳二人对视一眼,也是紧随其后走出了房间。
这风灵渡口并不算大,三人离开了这一座阁楼之后,很快就来到了整个风灵渡口的中枢,一座广场之内。
这座广场十分广阔,整整占据着这风灵渡口一半的面积。
而在这座广场之上,此刻正停息着十头体格巨大的大鹏鸟状妖兽。
此妖兽名为沙鹏,此时场面上的这十头沙鹏,每一头皆是有着七八丈高,张开羽翼当有十余丈的面积,并且皆是四品妖兽,相当于是人类武者的阴灵境高手。甚至于在这风灵渡口每一头沙鹏的身旁,都有着三名阴灵境圆满程度的剽悍武者看守,自是令所有人都明白这风灵渡口的非同一般。
“我若没有认错,这位姑娘,应当是离渊门这一代的第一人,孙若吧?”
正当三人来到这中场之上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传入了三人的耳中,而当孙若闻声望去之时,便是看到了一个相貌出众衣装华贵的十七八岁青年。
只一眼,孙若便直接认出了来人。
“将军府,靳呈。”
孙若认出了来人之时,柳眉微微一皱,口中便下意识的道出了对方的身份与姓名。
而靳呈一听,便是立刻笑道:“能被孙若姑娘记住姓名,靳某当真荣幸之至。”
话音刚落,一旁的孙平阳眼角一抽,显然是有些不自在。
随后,靳呈的视线一动,便落到了孙若的身旁,孔长安的身上。
略微凝视了半息之后,却立刻是作恍然状说道:“莫非前辈就是离渊门那位老祖的关门弟子,孔长安?失敬失敬!”
“呵,没想到堂堂将军府,如今却只会谄媚奉承,当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而不待孔长安开口,孙平阳便是直接开口如此说道。
“平阳!”
紧随其后,孙若嗔怪一声,随后则是转向对着靳呈说道:“家弟年幼口无遮拦,抱歉。”
“姐,何必与他这般客气,要我说,这家伙也就只会阿谀谄媚而已,恐怕都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被他奉承我都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