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若不是你粘着齐亲王,他怎么可能会选你?我真傻,还以为齐亲王是可怜与你,可你明明是早就恢复了容貌的!你们害真是能装傻啊,竟然把我骗的团团转,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和你一起合起火来骗我……”莫如雪几近崩溃,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飘忽起来。
“骗你?我为何要骗你?他喜欢的是谁,你心里原本就清楚,即便你争了去,最多也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莫夕颜这话直戳莫如雪痛处,轩辕灏打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莫如雪,这一点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一是因自己的自傲,二是因为要和莫夕颜较劲,三是为了荣华富贵,且说莫如雪争轩辕灏,又有几分是真心?
莫如雪不自知,她的心连自己都没看懂,只是一味的想要争夺。
而莫夕颜这话,也是真的伤到了她,原本齐亲王就没喜欢她,正是因为明白,才会觉得不公平,最早的时候,莫夕颜可是真的被毁了容,可那时齐亲王就已经喜欢莫夕颜了。
以至于后来,齐亲王知道了莫夕颜恢复了容貌更加喜欢与她,却也证明,齐亲王喜欢莫夕颜,并非同情和容貌,想到此,莫如雪便再也承受不住了,她心里苦,大哭,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容貌,自己最看重的嫡出身份,原来在那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莫夕颜轻看了她,齐亲王轻看了她,她还一直故作清高,到头来,却原来都是笑话。
她抬眼盯着莫夕颜,那清冷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恨意。
莫夕颜迎上,她并不怕这眼中恨意,她反而庆幸,至少她成功的避开了重点。
然而,实际上,即便不说那个话题,丞相也已经想到了,若是府里千金出府,门房那边都是有记录的,可他以前就了解过,莫夕颜出府甚少,如何能化身千月出现在医阁?
脑海里突然想起曾经西院整修的事来,他顿悟,原来……
他嗤笑,笑自己瞎了眼,那么多的状况,竟然都让他忽略了。
丞相的眼神有些凝重,莫夕颜心里猛然咯噔一下,唉,看来,西院秘密是要不保了。
莫夕颜一度以为,丞相那眼神中有算计的意味,他要算计什么,她心里也明白,只是,她不会给他机会的。
也是她担心西院的秘密将要不保,于是开口说道:“丞相大人,有样东西送你,这东西保证是能让你大吃一惊。”
话音落,她已从袖笼中取出一本下册来,那册子巴掌大小,也不是太厚,因此之前也不曾被人察觉到,只见她捏着那小册子,随手一扬,那小册子便落在了丞相手中。
丞相疑惑,却是翻开来看,随之脸色越来越是凝重,磨着牙齿,问道:“这是从何而来?”
“丞相大人怀疑我的诚意?放心,保证是真实的!”那小册子,上面记录了莫如雪和莫倩蓉的所有事迹,是当初她医治月彤后,逼着月彤写下的。
月彤原本是莫如雪最信任的人,很多事她也都交给她去做,因此月彤对莫如雪所有的事都是了解的。
那次星儿代替莫夕颜被关了柴房,莫夕颜深知莫如雪不会放过那个毒害她的机会,因此便让宫璃和轩辕灏帮忙用月彤将星儿换了出来,果然,在星儿被送往燕国的同时,月彤代替莫夕颜在柴房被鞭打了。
那次好险,若是自己挨了打也就算了,若是连累星儿挨打,她定会内疚的。
再后来,月彤被莫倩蓉放走,又巧被她所救,原本星儿曾挨过她们的打,让月彤吃些苦也是可以的,但毕竟月彤只是一个丫鬟,很多事还不都是受命与主子?因此,她救了她。
月彤自然是无医药费给付的,莫夕颜也不能白救人,加上月彤当时心灰意冷,她便借着机会制造了月彤和星儿双双死亡的假象,又连哄带骗的让月彤写下了这小册。
小册后来又重新抄写一份,这一份是她后来抄写的。
“你从何而来?”丞相又问。
他的语气比之前重了许多,不过这严厉不是针对莫夕颜,而是针对那小册上记录的人。
一旁大夫人和莫如雪也有些诧异了,两人皆是纳闷莫夕颜给丞相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大夫人好奇,不禁走进一些伸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当下就变了脸色,道:“这东西哪里来的?敢如此诬赖相府嫡出,真是胆大包天,相爷,这东西信不得,快快问出来源,定要将那挑事的人重重的惩罚了。”
莫如雪见大夫人也变了脸色,也上前去看,自然,她也是大惊,吓的连连后退多步,然后不可思议的望向了莫夕颜,她想问,可是不敢问,她怕问了反而会让丞相怀疑,越是问的多,便越是证明自己心虚了。
那小册记录的密麻,上面均是她的日常,大多都是她所做过的事,比如,利用莫倩蓉毒害莫夕颜,趁着丞相早朝时去西院取笑莫夕颜,比如开了铺子,又比如如何用一些手段经营那铺着,这些记录的都很详细。
她心里自然好奇,这些事她做的隐秘,莫夕颜是如何得知的?这册子到底又是从哪来的?
“若不是假的呢?大夫人,你为何这么着急的为大小姐申辩?又或者是,我还有别的证据呢?”莫夕颜嗤笑道。
大夫人脸色煞白,那上面的记录,她不敢信,可不代表真的就不信,“你别以为本夫人看不出你的伎俩,你是想借着东西转移了大家的视线,从而躲过刑罚吧?”
“是!”莫夕颜大笑一声,道,“这都让大夫人看出来了?您也真是太厉害了吧?”
大夫人冷笑,一副任何小猴子都逃不过她那个五掌心的意味,“那你真是妄想了,告诉你,今天无论如何,都免不去你的惩罚!”
“啧啧啧!说你胖你还真是喘上了啊?惩罚我?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惩罚我?”
“这还用问?你杀了凉瑾,杀人偿命,难道你不该得到惩罚吗?”大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