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就有谢礼,这人也真是大方,若是医治好了,只怕谢礼更是丰厚吧?
莫夕颜打开锦盒,却顿时惊呆,她诧异的盯着祁天尘,凝眉问道:“你那朋友究竟是谁?!”
锦盒中赫然摆着一颗鹅蛋大小的粉水晶。
莫夕颜喜欢宝石,似乎只有轩辕灏知道。
然而祁天尘定然不会说的,“朋友便是朋友,何必非要弄清楚什么,收不收是你自己的事,为我也是为你自己。”
“为你也是为我自己?”莫夕颜有些不明白,帮了祁天尘,除了金钱外,她并不觉得还能有什么好处,为自己,为自己谋得一片天?就凭他?
祁天尘点头,“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吧。”
“时间,我需要时间!”
既然收了人家的宝石,这毒也必然是要解了的,没有仪器可以人工慢慢研究,可是没有时间她又如何研究?千月,毕竟是她捏造出的人物,一个人要顶着两个身份,自然是要先做到分身有术方可成事。
然而,时间,也是祁天尘最宝贵的东西,他大仇未报,一心急于回洛城,一旦毒解不成,那他也要在有生之年血洗了洛城。
事情就谈到了这里,时间,既然是两人都很珍贵的东西,也只能按照最折中的办法了,病情诊断过,莫夕颜研制解药,祁天尘回洛城等待,一旦解药研制好,便立即将解药送去洛城,如此便是两不耽误了。
诊金当然是不能少的,粉水晶只是谢礼,真正的诊金是第二天祁天尘让人送去的五万两白银,这也只是一半,若毒解,还有另一半丰厚诊金奉上。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五万两,莫夕颜首先想到的便是装修了铺子开始营业。
要装修的风格以前她就想过,如今着手要准备了也不至于那么慌张,将图纸画出,与银两一起交于吴邪,剩下来的事她也就不用怎么操心了。
在西院,她得了空便思索要如何解那墨梨花之毒的事,虽然费心思,却也渐渐有了眉目。
因为想着让千月阁尽快开张,故此交代了工人要赶工的,等莫夕颜八天后再去城北,那铺子便已经是装修好了的。
古风格中参杂着现代元素,舒适,实用,美观,门楼上挂着‘千月阁’的招牌,红木精雕细琢的推拉门,进门后,迎面的是一排柜台,柜台后面是中药柜子,一旁空地摆着三排很软很舒适的椅子,据介绍,此处为休息等候区,再一旁便是两间诊室,诊室内有手术床,特为伤势严重的患者准备。
如此装修就连吴邪都称绝,他自然是从来没见过如此装修的药铺。
铺子装修好,便可以计划着开业了,找了个时间,一早就早早的来了千月阁,一挂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的,大门一开,这便是开始营业了。
其实在开业之前,很多人就已经知道了的,也早在几天前,就有人开始打听这里何时要开业的情况了,原本因为给朱公子治病的缘故,莫夕颜神医的名号早已传遍京城,如今要开业,自然是很多人都来凑热闹了,门前人山人海,除了有病人来,还有街坊来看热闹的,有想见识千月的真面目的,当然也有同行来探虚实的。
朱子瑞自然也是听说了的,当初,他在城中为她开设千月阁,她拒绝了,如今却是在城北又开千月阁,是何意?难道她……
一想到千月可能是因为讨厌他而躲着他的,朱子瑞心中便是一阵难过,可是她开业,他又不好不出面,于是备上礼物前去。
……
凌王府。
宽大的观景台上,凌王只着中衣站在那里,腰身挺拔,容颜如玉,眼眸亮若星辰,看样子,他似乎是刚练晨练完,额头上汗珠还未落尽。
一旁的侍卫见他练完,连忙将一件白色大麾递上,凌王披好,走至观景台栅栏处,望着花园中那一片已经盛开的灿烂的金菊,问一旁的侍卫:“今年的天似乎冷的早,府里冬季各样物质可都做好了准备?”
“回禀王爷,都已准备好,各房棉布、棉被、棉衣都做了新的,碳也准备过了。”侍卫回道。
“恩。”凌王应了一声,又道,“这便是费力移来的金菊?看久了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侍卫看了一眼,赏菊,那都是高雅之人喜欢做的事,他一介武夫,自然不喜欢的,于是回了一句:“王爷,属下也觉得没意思,不过王爷倒是可以出府去转转,听说那千月阁今天要开业了,兴许会有些意思呢。”
“哦?千月阁?前不久朱家要开千月阁没开起来,怎么今天就又要开了呢?”
“王爷,您还不知道呢?今天要开业的不是朱家,而是千月。”
“神医千月?”凌王蹙眉,这关于千月的传闻他可真是听到过不少。听闻她医治了朱子瑞的病,还治好了不少的贫民百姓,不但貌美,而且医术高明,还声称自己善于疑难杂症,这名声已经是满城风雨了。
“是,神医千月,听闻她给朱公子治病时,是常一身粉衣,而且是戴着面纱的,曾有人猜测,她定是和相府七小姐那般其丑无比的,哪知面纱取下,竟然赛过第一美人呢。”侍卫说的激动,这样的人物平时很难见到,他也想趁着今天她铺子开业去一睹芳容。
“还听到过什么?”凌王问道,脑子里却是重复着那句:一身粉衣,戴着面纱……
为什么感觉是那么熟悉?为什么脑子里会突然出现那个丑女的身影?这京城中,是何时冒出来了一个这样的人物的?
“也没什么了,属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京城中是何时冒出了个如此神医?年纪轻轻却是医术高明,这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嗯,换便衣,随本王看看。”凌王语罢转身离开,那白色大麾上缀着的雪白狐狸毛合着流苏便随着他的脚步在风中飞舞。
侍卫等了半天了,这主子终于发话,他立即应了一声,再抬眸,便只见那一抹白色身影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