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颜这话更是可笑,让大夫人听的想要杀人,可是又不好怪罪,莫夕颜都说了自己是听错了,她要是再责怪就没道理了,可是就这么算了?挨了骂受了气,还不得不对秋玲做出处罚,就这么让那丑丫头得了逞?
满心的怒火,还不能表现在脸上,还要想着要如何才能将此时化解。
只是办法还没想出来,丞相就先开口了。
“来人!将秋玲拉出去仗责二十!”丞相语气蓦然变得严厉起来,那怒意不言而喻,是气大夫人管教丫鬟不严,也是气这些人无事生非,让齐亲王看尽了丞相府的笑话。
“相爷!秋玲知道错了,相爷饶命啊!”秋玲磕头求饶,二十板子,会把她屁屁打烂的。
秋玲哭着求饶,丞相应对的只有冷哼,有家丁从外面进来,拖着就将其带了出去,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秋玲的嗷嚎声,大夫人将脸转向一旁,眼不见为净。
省的看了心疼又心烦。
而此时,只有莫如雪才懂得,为何莫夕颜会这般闹腾,还不是为了报复昨天的仇?昨天她说莫夕颜管教星儿不利,要带回东院代为管教,今天她莫夕颜就给她来了这么一出,一报还一报,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吧?
她不明白,莫夕颜何时变了?为什么她总觉得现在的她和以前不同了?她凝眉看着莫夕颜,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她依旧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生厌的。
该罚的罚过了,该见的人也见了,轩辕灏淡淡一笑,和丞相告辞:“丞相大人,天色也不早了,本王就先回了。”
“今天真是让齐亲王见笑了,招待不周,还望齐亲王见谅。”丞相笑着和齐亲王客套。
“丞相大人客气了,哦,丞相大人不必送了,还是好好处理您的家事吧。”轩辕灏这话就是取笑丞相的意思,更是有意给莫夕颜制造出气的机会。
丞相又是一番客气,这才让人将齐亲王送走了,他狠戾的将房间中的人都扫视一遍,最后严厉的说了一句:“都别杵在这里了,回去吧。以后说话做事小心些,若是在生出今天这般是非来,可休要怪本相无情。”
“老爷……”大夫人话未出口,丞相已经甩袖离开。
没戏看了,众人纷纷跟着离开,有人心里不服,却也不敢这个节骨眼上生事端,有人庆幸,莫夕颜虽是丑女,可依照今天的情况来看,似乎和齐亲王关系非比寻常呢。
还好没正面的得罪,否则将来会是什么样,谁也说不准。
不服的自然是莫如雪和莫倩蓉,还有大夫人,母女三人也跟着离开,想着今天的仇,是一定要找机会报了的。
临走不忘带上了院中的秋玲,秋玲没受过这样的罚,早就连吓带疼的晕了过去,大夫人恼怒至极,撂下狠话一句:“贱人!早晚一天我要让你落得和你娘亲一样下场。”
西院一下子静了下来,莫夕颜重新躺回软榻,翘起二郎腿哼起小曲来:“我的心中有重怨,怨恨冲断我的眉,眉断只因仇恨牵,努力一切为保园,感觉胸口有段热泉,刺痛那愤怒含泪的眼,等待展开伤痛翅膀,拿回曾经失去的一切……”
是,她有仇,似乎不止是身为庶女不公平的待遇,还有大夫人的走前的那句话:贱人,早晚一天我要让你落得和你娘亲一样下场!
早晚一天我要让你落得和你娘一样下场!
这句话就在莫夕颜的耳边回荡,一遍又一遍,这本尊的娘是怎么死的?直觉告诉她,似乎和大夫人有着牵扯不开的关联,她的心突然静了,冷了,她是二十一世纪来的灵魂,若将来有一天,她真的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那时候的她会如何?
口中哼着小曲:渐进的马蹄响带来成功希望,清脆的刀剑腔聚起久违渴望,让我最后一次扯开血染的善,从新沐浴我的胆,我的仇不能忘我的血不能换,我的善我的肠铸成一弯热滩,让我最后一次为这痛苦收场,时间无法抹平的伤……
“颜儿心里竟然有这么大的怨气,那刚才为何不借机多出口恶气呢?”
轩辕灏的声音突然传来,那歌声太幽怨,那恨意太浓烈,他有些心疼,也有些不解,他想帮她,却不知从何帮起,因此只能,默默记在了心里。
莫夕颜抬眸,就见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进了房间,他优雅的往椅子上一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莫夕颜收回忧伤思绪,挑眉,“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啊,走了一半,突然想起忘了这个,所以就又回来了。”轩辕灏旋身来到榻边,将手中一油纸包打开,里面赫然露出几块糕点来。
莫夕颜一怔,原来他是为她送吃的来的。
双眼顿时一亮,刚才的泡面只是匆匆吃了几口,现在真的是饿极了。
有没有觉得感动?莫夕颜摇头,她是不会感动的,这厮帮她都是有条件的。
抬眸,问道:“给我的?只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你不是让我白吃的吧?或者你当我是白痴?”
轩辕灏呵呵呵的就笑了起来,想想也难怪,从他第一次见她起,他就总是以逗她为乐,每次稍有难处,他就提出一堆的条件来,如今倒好,人家不信他了。
“白痴,本王亲自来给你送吃的,自然是真心实意的,不是饿了一天吗?怎么还不快吃?”
真的没想到轩辕灏会这么说,根据他的个性,莫夕颜以为他会很高傲的说:本王拿来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再拿回去。
轩辕灏伸手敲她额头,然后顺便就解下了她的面纱,他将糕点送与她口前,莫夕颜惊的一声低呼,“啊!你干嘛?为什么动不动就扯下我面纱?难道就不知道我会嫌弃的?”
“本王都没说嫌弃,你嫌弃什么?再说你又看不到。”轩辕灏一脸的鄙视,他都没说嫌弃,她怎么能嫌弃?
更何况,本王哪里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