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莲顿时意识到不妙,这手机里,可是有和自己男人聊天的记录,要是给这糟老头子看到,岂不完了?
“爹,你要我手机干什么?”马金莲苦着脸道。
“少废话,拿来!”老韩头扬起巴掌,喝道,“再废话,老子抽你耳刮子!”
马金莲越发感觉不妙,再一看糟老头子后面的叶浩川,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心顿时沉了下去。
叶浩川!
肯定是叶浩川这个家伙在背后捣鬼!
可是,这家伙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机有猫腻的?
马金莲想不通。
不过,对于这事的严重后果,马金莲是清楚的。
脸一横,马金莲拿出平日里撒泼的本事,大声道:“老娘买的手机,凭什么给你?自己不会找你大儿子买去啊?”
“你……”老韩头气得肺都炸了,一巴掌就要扇过去。
岂知马金莲早有准备,直接抓住他手腕,猛地一推。
老韩头吃力不住,往后倒去,幸亏叶浩川早有预料,将他扶住。
“反了,反了!”
老韩头怒不可遏,正要扑上去,却给叶浩川拉住了。
叶浩川笑眯眯道:“老爷子,这交给我来吧。”
老韩头看了他一会,最后点了点头,道:“小心点,这女人撒泼起来,那可是横得很!”
“放心。”
安抚好老韩头,叶浩川大踏步走了过去,出乎老韩头意料,一贯蛮横霸道的二儿媳,在叶浩川面前温顺得像只猫一样,呆若木鸡!
事实上,老韩头哪里知道,叶浩川其实偷偷动用长恨指法,隔空点了马金莲穴道。
拿过马金莲手里的手机,叶浩川扫了一眼微信的内容,朝她嘿嘿一笑:“你们这两口子做事还真绝啊,为了钱,连自己的亲人都敢下手抢劫。”
说完,偷偷解开了她穴道,但知道这泼妇嘴巴叼,没解她哑穴。
马金莲一恢复自由身,对叶浩川恨得直咬牙,扑上来就要抢手机,可叶浩川哪会让她如愿,将她一把推开,随后,将微信的聊天内容,当场给老韩头念了一遍。
老韩头气得简直快疯了,不住大骂“逆子”“畜生”,连韩老爹一家人都惊动过来了。
“爹,咋回事?”韩老爹问道。
“还咋回事,你那个弟弟,简直不是人,为了抢那一百万,竟然扮起劫匪抢到你老子头上来了。”老韩头怒不可遏。
“什么?”韩老爹一家人无不错愕。
叶浩川随即将马金莲的手机微信内容给大家看了。
有道是,妯娌之间是非多。
长期以来,身为大媳妇的岳巧云,就与二媳妇马金莲不和,明争暗斗不息。
这次儿子韩大壮的婚事,儿子对象一家要求在镇上买婚房,还要准备十万彩礼,这对他们来说,本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全家人就指望着老头子能将祖传古画卖个好价钱,没想到竟然被小叔子一家劫了!
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岳巧云第一个扑上去就与马金莲扭打起来,一边打,一边骂:“马金莲,你个贱人,你还有没有良心?这一百万,不是说好了有你家的一份吗?你和老二倒好,为了独吞,竟然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以马金莲平日趾高气扬的个性,早就回骂过去了,可惜哑穴被点,说不出话来。
虽然她力气不弱,但气势上已落了下风,加上还有老韩头。
不一会,她就给两人扭打撕扯得全身是伤,狼狈之极,哭的稀里哗啦。
看着马金莲如此凄惨的下场,叶浩川心里一阵幸灾乐祸,爽快无比。
不是他没有同情心,而是这种唯利是图的贱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韩老爹和韩大壮父子倒是个忠厚人,急忙将三人拉开,这混乱的场面才平息下来。
老韩头仍旧怒气未消,骂道:“给我滚,以后再敢来,老子打断你的腿!还有,回去告诉老二那混账东西,那四万块钱,老子就当肉包子喂狗了,其他的钱,他一分钱也休想要。”
马金莲想争辩,无奈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但叶浩川注意到,这女人眼中闪过的一抹怨毒之色,显然是绝不会甘心的。
看样子,明天一早,怕是还有一场好戏看啊!
叶浩川如是想到。
发生了这事,老韩头一家人都气愤莫名,大家聊了一阵,感觉困了,这才各自歇息。
正如叶浩川所料,第二天一早,好戏开场了。
原来,刚吃过早饭,韩大壮就接到未过门的媳妇张彩打来的电话,说是她原来的要求变了,要想娶她,必须在县里买房,而且要准备三十万彩礼。
韩大壮顿时愁眉苦脸。
挂了电话,韩大壮将这事跟家人一说,众人无不愕然。
因为按照张家之前的要求,只需在镇上买房,给十万彩礼即可,现在张家竟然狮子大开口,这叫人难以承受。
不说三十万彩礼,就是县里买房,就让人吃不消。
因为,县里买房,哪怕是两室一厅的两居室,都起码要五十多万,这还不算装修费用。
换句话说,张家提的这个要求,很快就会将老韩头卖画得来的一百万挥霍一空。
叶浩川却是早有预料,笑道:“大壮兄弟,你这二娘还真是狠啊,不用说,肯定是她在从中挑拨,别忘了,你那个对象可还是她介绍的。”
老韩头一家一听,纷纷觉得有理,无不痛骂马金莲阴险。
唯独韩大壮怏怏不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叶浩川当然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哈哈一笑:“大丈夫何患无妻?大壮兄弟,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有什么好留恋的,你即或是娶过来,也迟早是你二娘那样的货色。”
一想到二娘那种人,韩大壮猛然惊醒,霍地起立:“谢谢你提醒,妹夫,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不娶也罢!”
妹夫?
叶浩川听得眉开眼笑,这个大壮,看起来憨憨的,倒是会说话嘛!
旁边韩雪儿听得娇羞不已,嗔怪道:“哥,你刚胡说什么呀?哪里来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