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人曾经从美洲大陆回来过,也带回了不少土特产。但是,这些回返者除了留下“海外有
截”和“六退飞过宋都”的只言片语外,便并无其他线索留下。
其他人等,绝不知道这条隐秘的路径。更加无从推测殷商人的退路所在。
就算是知道。可天地末法时期,封神之战后,上古仙佛离开这片天地,华夏的修士们也日渐衰微,自身尚且自顾不暇,又怎顾得那孤悬海外之地?于是,这条路便算是断了。
而这些华夏人在美洲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之后,成了土著。在哥伦布发现这片大陆时。因为这片大陆上诸多与华夏相似之处。哥伦布便认定他脚下的这片陆地,是欧罗巴人传说中,富饶的东方。这片大陆就变成了印第安。
然后,欧罗巴人,以及欧罗巴人的后裔,五月花联邦对于印第安人的屠杀就开始了。因为印第安人相对来说比较聪明,所以,也根本没法被用来做奴隶。一不小心,就会被反噬。所以,想要占据这片大陆,就必须进行屠戮!
这段历史,蒙特祖玛记忆犹新。印第安人在欧罗巴后裔,长达四百年的屠戮之中,从数千万,锐减到了数十万。原本,印第安的族群之中,还有修仙的法门。可是,在剧烈的瘟疫,和肆无忌惮的屠戮之中。就算是一些低阶的修士,也根本扛不住。
最终,纷纷陨落。
而蒙特祖玛,就是在五月花联邦终于认为印第安人已经无法对他们构成威胁的时候,出生在五月花联邦给印第安人划定的定居点的。此时,整个印第安部族,只剩下几十万人。还大多都是老幼妇孺。印第安人数千年的传承,断了九成。
即便到了如今,印第安人也远远没有恢复往日的辉煌。
蒙特祖玛传承的这一支上古巫术,算是传承保存的最完整的。这才成了如今五月花联邦印第安人族群之中,修行中的第一人。
蒙特祖玛思考片刻之后,和巴布鲁交换了一下眼神,对云雷无奈道:“虽然我的传承,确实和华夏有些关系,但是,如今身在五月花联邦,却不能不出手,道友可明白我的意思?”
巴布鲁一摊双手,对云雷道:“没办法,我也是要出手的。要不然,回去没法交代。”
对于五月花联邦的印第安人来说,黑人与欧罗巴的后裔都是外来者。但是,黑人在五月花联邦的地位,一直与印第安人差不多。就算是高一点,也是有限。
在十七世纪下半叶,欧罗巴诸国在世界各地建立的殖民地,先后制定法律,确定了黑人的奴隶身份。黑人奴隶制度继承了古代奴隶制的野蛮传统。黑人是会说话的工具,是主人活的财产。
一七零九年,五月花联邦的华尔街上,出现了大规模拍卖黑奴的市场。北美独立战争前夕,黑人奴隶的总数已经接近五十万人,大约占北美人口总数的七分之一。
而黑人奴隶的聚集地,是在五月花联邦南部的种植园,生产棉花、烟草、稻米和靛青,收获的这些作物,被卖到全世界。是五月花联邦最原始的资产积累。直到后来林肯时代,才结束了黑人奴隶制度。
只是,经过几百年,这种风气已经形成。结果,直到二十世纪,还有马丁路德金,发表《我有一个梦想》。然后于一九六八年,被刺杀街头。
巴布鲁修行了许久,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还曾为当年自己因为闭关,而没有护住马丁路德金而有所懊悔。
所以,云雷这一番反问,算是切中了他心中的伤口。
当然,云雷也非常理解,蒙特祖玛和巴布鲁不得不出手的动机。毕竟,这些人还有亲眷和族裔在五月花联邦。若是任由雷神之锤被人抢走而不出手,怎么也交代不过去。
不过,却也轮不到云雷出手了。
此时,天地灵火踪迹出现的事情,蜀山和昆仑的一众弟子们算是都知道了。自然有人替云雷接下巴布鲁和蒙特祖玛的挑战。
黑巫鸦在蒙特祖玛和巴布鲁说完后,跳了出来,黑巫鸦对蒙特祖玛道:“听说你传承的是古巫之术?好好好!我传承的也是古巫之术,不如咱们比试比试?”
蒙特祖玛在黑巫鸦站出来的时候,便感应到一股奇异而古怪的波动。心中便是一惊,眼前这个修为不过是结丹初期的修士。身上的气息,却如此古老悠远,还有一种莫名的晦涩。居然也是继承的古巫之术。
而且,看样子,这个年轻人的传承,要比他的传承,更加强大。
巴布鲁一指云雷,问道:“这位道友,蒙特祖玛有了对手,那我的对手是你么?”
云雷摇摇头道:“我还有其他要事。不过,我有一个属下却对你很感兴趣!”
说话之间,一个身量不高,英武非凡的女子,便挡在云雷面前。巴布鲁惊呼道:“华夏美女!”
现身的女子,却正是云雷手下掌管数万阴兵的红娘子。
红娘子和黑巫鸦挡住蒙特祖玛和巴布鲁后,云雷便再不管场中的事情。他也不担心黑巫鸦和红娘子会有什么危险。即便蒙特祖玛和巴布鲁是元婴期修士,有了云雷刚才那一番话铺垫,心中也必然有了对于五月花联邦的芥蒂,想来,绝对不会为了五月花联邦出死力,下死手,把华夏修士给得罪个干净。给自己招来无穷后患。
云雷回到华夏的一众修士之中,问碧云天道:“你刚才说那天地灵火有了踪迹,是哪来的消息?这么隐秘的消息,怎么突然就有了?”
碧云天则一指碧云霞,对云雷道:“这个,还多亏了弟妹。”
碧云天所说的弟妹,自然是指那个在丰都鬼城的城头,把碧云霞给劫持了的结丹后期修为,但是心念神识却极为强大的鬼物,白颜姬一族的眼儿媚。
云雷对碧云霞笑道:“真成一家人了?”
碧云天也对碧云霞笑道:“我也没瞧出来,我这个弟弟原来是个情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