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艳秋没想到在家里头还能见着张窈窈,先前她对张窈窈有多期待、有多在意,现在她就对张窈窈有多怨意了,这边才把跟她儿子断了,才没几天呢,就跟卫枢登记,要说张窈窈先前没那意思,她根本就不相信——依着卫枢的性子,这样个混世魔王般的人物,还能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真看着张窈窈挽着卫枢的胳膊进来,秦艳秋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可卫雷的视线已经落在她身上,他身居高位,自有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就算是多年在卫家的秦艳秋也不得不挤出笑脸来。
更别提卫庄只低着头,更让秦艳秋无从发脾气。
张窈窈到底有些尴尬,想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来——她的动作让卫枢给拦了,他镇定,连半点犹豫都没有,朝着这一家子人说道,“爸,我跟窈窈过来,你不会不欢迎吧?”
根本就是挑衅似的话,卫庄就跟死了一样的不吭声。
卫雷的视线落在张窈窈身上,张老爷子的孙女,他的儿媳——还是个小姑娘一样,也不是个小姑娘,瞧她那身段都长开了,小姑娘还没有那个味称,甚至他能瞧得出来她的不自然,想着当年他在齐家过夜时,听到那不明意味的娇俏少女哼唧唧 的声儿,瞧他都瞧见了什么,甥舅相奸呢,好好个小姑娘家家的,到跟齐培盛行那事起来——
他犹记得小姑娘往齐培盛脸上甩巴掌,还能看得见她鼓鼓的胸脯,不盈一握的纤腰,纤细的双腿,被纤细双腿所掩盖的娇嫩私密处——那时候的画面,即便是现在想起来都是那么的鲜活,叫他眸底略沉,到也不排斥她嫁给长子,总是要嫁入他卫家的,至于是他长子还是次子,他到是没得要求,。
“饭吃了没有,没有吃,就坐着一块儿吃。”卫雷说得很平淡。
卫枢到有个风度,将椅子拉出来,让她先坐下,“我们挑好了日子,就国庆后,到时就自家几个人吃个饭就好,别的我同窈窈商量过了,也没必要请那么多人,省得到时叫窈窈累着了。”
结婚嘛,是喜事,自然得有喜事的一个流程,整个下来都 给把人弄得个跟人干似的。当然,择日子是顶顶重要的事。
卫雷并未看她,而是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他挑的日子,你钟意不?”
张窈窈蓝得这个时间的重要性跟敏感性,“我晓得的,他跟我说过了。”
秦艳秋听得颇不是滋味,看看低着头的卫庄,免不了插上一句话,“老卫呀,也没的这样子,这择日子的事,也没的他们小两口中自个去择,还得叫家里头人一块儿来,省得这两人登记 了,也就咱们晓得,别人都还不晓得呢。”
“姑娘家,结婚这种事,可不能这么着就算了,”秦艳秋一贯想找些个存在感,不想在卫家被边缘化,况且她给老卫生了个儿子,且这个儿子极得老卫的欢喜,她也不想太折腾了,“人生的大喜事,怎的还能叫她这么着的没了?”
张窈窈不开口,就瞧了瞧卫枢,餐厅里别的人,她没敢看一眼,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卫枢还替她盛了饭,“吃点。”
他摆明了不接秦艳秋的话——反正就这么不给她脸面。
秦艳秋觉得她跟卫枢讲话,恐怕要短上十年寿,索性看向卫雷,“老卫,他们年轻人不晓得轻重,你得劝劝他们,咱们老卫家跟张家的联姻,怎么的连个造势都没有,就这么着的?”
卫雷睨她一眼,“这事不是你说了算的。”
秦艳秋眼睁睁地看着卫枢跟张窈窈一块儿吃饭,又看看卫庄,卫庄一直就低着头,就跟着地上有黄金可以捡回家一样。
别人不知道,反正秦艳秋这顿话吃得不爽快,都是卫雷先扫的她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