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靠,你丫倒是快说啊,雨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离开西京之前,我和马雨茗之间的关系终于发生了实质性的突破,在我心里,雨茗的位置虽然没有燕然、岚澜、陈倩她们那么高,但的确实打实是我江枫的女人了。
而且,马雨茗给我的感觉从某个层面有点像茹姐,郝茹和她的情况十分相似,都是离婚被抛弃的女人,值得人同情。
最关键的,马雨茗和郝茹还有乔小娥,她们都不缠人,不会要求这要求那,总是默默站在我身后支持我。
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条件配不上我,所以,无论郝茹还是乔小娥、马雨茗,对我都没有非分之想,唯一的念头就是,我以后哪怕结婚成家,或者有了更多的女人,不要忘了她们…
只不过,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女人越是无欲无求,逆来顺受,男人却越舍不得欺负她们,而是哄着、宠着,当成手心里的宝贝。
当然,我还没有到哄着宠着的地步,但我却很清楚,这几个女人,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道理很简单,因为,如果岚澜没有,我她还可以找到其他优秀男士,洪蕾没有我,她会选择出国疗伤,柳如烟没有我,家里会给她安排身世更好的世家子。
但茹姐她们不一样,无论是每天都要呆在女监这种接触不到男人工作岗位上的郝茹和马雨茗,或者进到城市里,两眼一抹黑更是谁也不认识的乔小娥,我江枫,就是她们的一切!
现在听大胡子说到马雨茗,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我这个迷人的少妇,是不是出事了?
“靠,”没想到,听我问,老张直接不爽了,“你小子,真特么没和我妹联系啊?你丫的,枉我家雨茗对你剖心剖肺,你倒是好,对她的死活不闻不问!”
“哪儿有啊!”
我大喊冤枉,“哥,我的好老张大哥,弟弟我前天晚上才从京城回的西京好不好?昨天一早去仙阳机场接老爹老娘,这不今天才顾得上给你们老几位打电话问候一下嘛,我还没来得及问候雨茗呢。”
嘴上狡辩,我心里却确实有些惭愧。
自从洪蕾和乔小娥离开,陈倩回了T市,晨晖一直在外面,潇潇回了老家,好像西京这边和我有瓜葛的女人,也就只剩下马雨茗和英婕了,可我回到西京后,提前通知英婕来接机,却没有想着和雨茗说一声…
唉,是我不好,我不讲究了。
听我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老张哼了一声,“少特么跟我扯淡,你就算再忙,连打一个电话、发一条短信的时间都找不出来吗?你妹的,江枫,我看你就是没把我家雨茗放在心上!”
不过,老张骂完了,心里好像也痛快了,终于不跟我计较。
“唉~~~”
长叹一声,老张摇摇头,又说,“兄弟啊,我知道雨茗肯定出了什么事,但她就是不和我说,这几天都在家里躺着了,没上班。我去看过一次,我妹气色很不好…这件事呢,我从侧面托人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工作上受了委屈,心里不舒服。”
“工作上?”我稍稍舒了一口气,心道,只要不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疑难杂症,或者精神没有出问题,别的情况,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嘛!
啥工作不工作的,要是觉得干的不舒心,那就换一个好了,这年头,只要人有本事,还怕找不到好工作?
不过,转念一想,我差点被自己刚才的念头气笑了。
还真是,雨茗如果辞职,不从监狱干,她可能还真找不到工作!
像我们这些从事特殊工种的人,职业的指向性、针对性太强了,我们只会管理犯人、教育犯人,帮助他们改过自新,也为政府看住这些家伙。
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我江枫才进监狱工作多长时间啊,已经偶尔会生出这种无力的、被现实世界抛弃的感觉,那相对于马雨茗,她肯定比我在这方面适应起来,更加艰难。
心不定,脑海里胡想八想的,竟然想到然雨茗辞职不干了!
当然,现在的我,就算马雨茗辞职,我也能养得起她,我还曾在和马雨茗激情蓬勃的时候,说过想办法把她调动到T市,进监管局或者我们沙山女监,这样一来,我和雨茗就能将常见面了。
此刻,听说有人让雨茗受了委屈,而且竟然气得她好几天不上榜,躺在床上挺尸!
骂了隔壁的,马雨茗已经离婚,她一个人这样呆着,都没个人陪着说两句宽心话,这要是真的出点啥想象不到的问题,那就悔之晚矣。
怒火顿时上头,我怒发冲冠,黑着脸问,“张哥,你特么别跟我绕弯子了,到底是谁欺负雨茗了?我不信你不知道。”
“是谁?还能有谁?”
张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那个在所有副监狱长中排名第一的家伙呗!草,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你还是自己问她好了。”
顿了顿,张哥忽然又说了句话,“小江,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家雨茗,那…你能不能马上去看看她?我这几天经常眼皮跳,总是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意外发生啊!”
大胡子这番话说得我也跟着紧张了。
这特么要真是因为我马虎了,没有尽早和马雨茗联系,导致她想不开做了什么轻生的举动,这事儿可就大了!
可,一旦雨茗出现状况,就算我把欺负她的那个家伙弄死,一枪崩了,依然无法挽回。
“成,哥你放心,我马上跟雨茗联系,这就过去看她。”
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含糊了,不知道此刻马雨茗的状态怎么样。
“这样,我现在就打电弧,当着你的面,问问雨茗究竟出啥大不了的事了,还特么不让人活了是不是?”
立马,我不再犹豫,掏出手机给马雨茗拨了过去。
等待的忙音响了十来下,始终没有人接电话,再打,还是一样,没人接。
我慌了,慌得脑门都见了汗。
于是大胡子开始发动电话簿,找出一个马雨茗家座机的号码,让我拨了过。
只是,又是响了好几声,愣是没人接,打第二遍第三遍的时候,还是一样没人理会。
一下子,不但我,连老张都慌了!
因为这要是在我眼皮底下出个三长两短,特么的,我岂不伤心死后悔死?而且以后只要想起雨茗,我一辈子都会被写着‘负罪、愧疚’字眼的大石头永远压在心上。
“不行,我得马上过去一趟,现在就去。”
手机和座机都没人接,这让我惶恐不安起来,拉着大胡子出了饭馆,直奔马雨茗的住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