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天灾人祸,饥荒越闹越大,食物更加的难得了,到处都是难民。
突然有一天,小男孩带着小女孩去了王府,小男孩就那样把小女孩卖进了王府。
小男孩得到了钱财之后,瘸着腿,一瘸一拐的,拿着卖妹妹得来的钱,离开的王府。
所有人都说,小男孩为了钱,卖了自己的妹妹,是要遭天谴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遭了天谴,第二天的时候,就传来了小男孩的死讯,小男孩就那样死了。
听说,小男孩是被人给活生生打死的了,身上的钱财,也全没有了。
直到最后,小女孩都没有告诉他,自己不是他的妹妹,他认错人了,也爱错人人……”
“你说,真正应该遭天谴的人,应该是那个小女孩,是不是。”
说到了最后,时殷王妃转身,仰着头看着她身后的那人。
她的脸色苍白,泪水,迷糊了她的双眼,风中,她是那样的脆弱,痛苦折磨得她痛苦不堪。
看着这样的她,城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手上握着剑的手,紧了又紧。
没有安慰,时殷王妃也不需要安慰,她抬头看向了天空,仿佛释然了什么东西一样,嘴角洋溢出了一丝弧度。
“城,我该赎罪去了。”
她欠下的东西,她要亲自去偿还,而他,她给了这个人守护着她的人,最后一次离开的机会。
城没有说话,他的态度,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看着她的眼神,不知为何,城的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心脏难受得令他窒息。
之后,时殷王妃起身,仔细的梳洗着,换上了一身正装,丫鬟扶着她的手,入宫了。
她见了皇帝……那个,喜欢着她的男人。
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就连城,也不知道。
只知道,在第二天,慕容嫦西在宫里苦苦挣扎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她准备侍寝的一天,却突然被打入了冷宫。
所有人都知道,慕容嫦西被打入冷宫的事情,与突然进宫的时殷王妃有关。
可是,没有人敢随意猜测,那一天,皇宫里,时殷王妃和皇帝到底说了些什么。
此举,让燕剑旭与时殷王妃的关系更加的紧张,他恨她入骨,恨不得她马上去死!
终于有一天,燕剑旭亲自为她设了一局。
燕剑旭大义灭亲,举报他的王妃与他国私下联系,欲意不轨,并亲自献上了证据。
皇帝大怒,立刻派人搜查时殷王妃的殿内,果然发现了大量时殷王妃与他国私信的信件。
时殷王妃身边的丫鬟,发现事情败露了,把时殷王妃如何“叛国”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人证物证俱在,皇帝大怒,下令第二日把时殷王妃捉拿归案,时殷王妃所做之事,皆与王府无关。
燕王大义灭亲之事,广受平民称赞,而时殷王妃,则成为了人们唾骂的对象。
被捕的前一日,时殷王妃坐在镜前梳理着自己的秀发,一头秀发,不受半点的束缚,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透过了镜子,看向了他。
自己的这个侍卫,从开始到结束,哪怕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依旧没有背叛她而去。
“世人都说你冷血,怎到了这个时候,你却不走了呢?”
时殷王妃转身,与他相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惊慌之意,好像,明日就会入大牢的人,不是她一样。
“城是王妃的人。”
“可时殷现在不是王妃了,时殷只是时殷了啊。”
早在今日,她就不再是时殷王妃了,不再是燕王的王妃了,她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权利,失去了地位,甚至将要失去生命。
可是,为何她觉得,心中一阵轻松呢?
城站在不动,不理会她的话。
时殷也不管他会不会理自己,她马上就是将死之人了,她活得太累,想要说的话又太多太多,多到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
而愿意听她说话的人,只有她的侍卫了而已。
“城,是唤城吧?我死后,你就逃吧,没有了主子,你就是自由之人了。
死之前,有些话,总想说出来,你听听好么?
慕容嫦西,她是小男孩的亲身妹妹呢,为什么会是她呢?为什么会是她呢?
城,时殷就是那个小骗子女孩呢,就在刚刚,我已经把欠她的一切都还给她了,你说,我这样做了,他会不会原谅我呢?
我爱他,从始至终我爱的人,都是他,他让我好好的活着,我就好好的活着,他让我嫁给王爷,我就嫁给了王爷。
他让我好好喜欢王爷,我也喜欢上了王爷。
可是,我现在累了,真的好累好累,我想他了,时殷想时渊了。
我这人死后是要下地府的,你说,他还会来找我么?要是他能等等我就好了,这一次,换我当傻子,换我先找到他……”
“噗——”
刀尖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等城抬头看过去时,早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
他来到了她的身边,第一次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看着不断的从她的身体里面涌出来的血液,想要为她止血。
可是,没有用了,她完全就没有想过要活着,这一刀,她直接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再无活下去的可能。
“哥哥…时渊要来…要来接我了……哥哥,唤我…唤我笑瞳可好……”
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睁开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了任何事物。
她听到了耳边的嘶吼声,可是,她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呢。
仿佛之间,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幕…
时渊怀里抱着一个馒头,塞到了她的怀了,牵起了她的手。
她说:哥哥,我不是时殷,唤我笑瞳可好?
时殷王妃自杀死在了自己的殿内,第二天,天牢里面的人来带人归案的时候,室内只剩下了一摊鲜血,以及,尸体早已经冰冷的时殷。
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像是魔怔了一般的,抱着那具尸体。
对着殿外来的人,他直视无物,只能听到他嘴里的喃喃自语。 忽然,他如对待珍宝般的放下了怀里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