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橙也是刚刚放寒假,因为明琪已经很久没有来找她,一直借口忙,她开始不大相信明琪能那么忙,忙到没时间跟自己联系,但是明琪让她听话不要闹,她才慢慢回味过来,明琪好像上次明家宴席后开始疏远自己的,一定是小舅舅做了什么!
她非常生气,但是又没胆去找周牧泽质问,一气之下要一个人去欧洲旅游,周家长辈劝不住她,又怕她憋坏了,只能派人跟着她一起去欧洲玩。
听到护卫的话,魏橙眼珠子转了转,马上改了主意,“给我改机票,我也要去费城,跟那个秦意一个航班。”
护卫开始头痛,好言劝道:“魏橙小姐,欧洲的行程都安排好了,突然改道去美国,食宿还来不及安排,而且现在不一定有马上去费城的机票。”
魏橙的大小姐脾气开始发作,“我不管!你办不好这事我就自己去!”
护卫没办法,只好去改机票,幸运的是还有最后两张机票,不过头等舱已经没了,只买到两张经济舱。魏橙有点不高兴,不过等检票登机后,她看到秦意也是经济舱后,便觉得经济舱正好也盯着秦意。
同时还不忘警告护卫:“不准告诉家里知道没?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告状,我到了美国就会甩掉你。”
护卫:“……”
帝都到费城十几个小时,魏橙从小没坐过经济舱,下机的时候她腿都麻了,不由在心里暗骂秦意,一定要挖出秦意的秘密,看她这回搞什么鬼!
落地后,秦意拖着行李,轻车熟路找了辆车前往预定好的酒店,魏橙看她的架势心底越发怀疑起来,说不定是来会老情人的!
秦意望着车窗外飞快后退的景色,一幕幕都是那么熟悉,却已经有种物是人非的陌生感,四年前的费城和眼前的费城仿佛有一道泾渭分明的分割线,再也衔接不上。
到了酒店,办好入住手续,秦意洗了个澡,扑倒在床上倒时差。
而这时,魏橙也跟着她抵达酒店。
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秦意在出行花费上能省则省,但是在安全问题上从来不含糊,特地选了一家口碑极好的酒店,魏橙想打听秦意住哪个房间,被前台委婉而果断地拒绝了,气得魏橙直跺脚。
秦意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零碎的掠过种种场景,她额头渗满了冷汗,眉头紧皱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薇薇!”
她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大口喘着气,眼神茫然没有焦点,过了好半晌,眼神才渐渐聚焦。
看到周围陌生的布置,她又茫然了片刻,才慢慢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
这里是……费城。
她曾经生活过多年的费城。
又回来了。
秦意长长地吐了口气,发觉背后有点凉,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掀起被子,赤脚走下床,踩着厚实的地毯,悄无声息地来到窗户前,抬手撩起窗帘一角,和煦的阳光立即如精灵般争先恐后跳进来。
她微微眯起眼睛,放下窗帘,从行李箱里找出一套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快速洗了个澡,随后穿上衣服,戴好帽子,拎着一个行李箱离开酒店。
在她离开的同时,魏橙马上让护卫开着租来的轿车跟上去,但是出了城区,在前往县城的路上,不小心把人跟丢了。
“人呢?你怎么把人给跟丢了?你是不是故意的?!”魏橙气得想打护卫,要知道周家的护卫个个身手不凡,跟特种部队都不遑多让,跟踪和反跟踪是必备技能,这会竟然把一辆出租车跟丢了!由不得她不怀疑护卫是故意的。
护卫很冤枉,心里却多了几分郑重,他固然不熟悉路线,但能轻易甩掉他可见对方已经有所觉察,于是他不赞成魏橙继续跟下去,严肃地劝告道:“魏橙小姐,老夫人派我来保护你的安全和安排食宿,现在你做的事已经超出我的职责,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拒绝再执行你的要求,并且会将今天的事告诉老夫人。”
“你敢!”魏橙很想踹了护卫,但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想要独自追踪秦意的行踪完全不可能,问题是她又不能把自己的目的告诉护卫,要是让周牧泽知道,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可是她好不容易跟到这里,岂会轻易放弃?便跟护卫僵持起来,护卫没办法,答应她再找找,反正只要不到太偏僻的地方就行。
最终,找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秦意的行踪,魏橙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酒店。
这一整天又累又饿,还一无所获,想到自己是出国度假的,魏橙忍不住又发脾气了。
秦意最好别让她抓住把柄,不然非要她原形毕露!
她发誓!
“魏橙小姐,既然人没有找到,您还是继续去欧洲度假吧。”护卫不想让魏橙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他感觉对方肯定觉察了他们的跟踪,并且具有一定的反跟踪能力,对这里非常熟悉,出于安全考虑,应该马上离开这里。
“我不!”魏橙咬牙切齿,“秦意那小妖精在这里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我一定要挖出来!”
护卫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暗暗叹气,全是劝不动的,只能更警惕些盯着她的安全了。
傍晚时分,秦意空手回到酒店。
她微笑着去敲了敲前台,用纯正的美式发音问道:“请问,昨晚是不是有人找我?”
receptionist惊讶地看着她,显然对这位漂亮的亚裔面孔留有印象,马上说道:“是的,昨晚您入住后,有两个人前来询问您的房号,不过出于出于酒店的保密条款,我们并未将您的房号透露出去。”
年轻的receptionist不忘彰显酒店的保密性,一方面表示如果对方是秦意的朋友,自己并非故意隐瞒信息。
秦意点点头,用肯定地语气问道:“可以告诉我,他们住哪个房间吗?”
receptionist有点为难地看着她,“非常抱歉,尊敬的客人,出于保密条款,我同样不能把他们的房间号告诉你。——不过您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秦意微微一笑,“好吧,那你能否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人?毕竟我不知道他们对我是不是怀有恶意,或许是我认识的人呢?”
receptionist略略考虑了片刻,感觉那个打听秦意房间号的人看起来并不像坏人,便粗略的描述道:“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以及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
十五六岁的女孩?
秦意感激地笑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