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像我这样就搞不成啥事了。”
“你是该收就收,该放就放,无懈可击,可怕。”萝莉抿嘴一笑说。
常青也笑笑。
“常总,给你提一个意见。办事处是企业的门面,是综合实力的展示。你看其他企业的办事处,都是富丽堂皇,把企业吹到天上去,你看看咱们这里,就几箱饮料,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咱们应该把这两间房子装修一下,做一个展示柜,制几个版面,把樱桃红过去的辉煌展示出来,把樱桃红独特的营养价值养生价值展示出来。这是给你脸上贴金的,花点钱,值。”
“行,就按你说的办,你设计一下,我看看,行了就找一家装修公司干。”
“东边有一家胡辣汤店,很正宗,完全是羊骨头汤熬制的,包子是老式的,萝卜大肉,能吃出来小时候在集会上地摊胡辣汤的感觉,喝了酒,养养胃。”
“好的。”
锁上门,两人往东边走去路过那排大杨树,常青故意在哪那里多看了几眼,空荡荡的,几丝杨絮飘舞。
胡辣汤店里人满为患,两人等了一阵,才找到位置。要来两碗胡辣汤,一碗水煎包。果然汤味纯正,常青呼呼噜噜的喝了一碗,见萝莉在漫不经心的细嘬。
“萝莉,昨天晚上半夜里我听见卷闸门响,你听见了没有?”常青忽然说。
萝莉正夹起一个焦黄的包子往嘴里送,听到常青说话,白嫩纤细的手腕抖了一下,包子掉到了桌子上。
“哪里的卷闸门?”萝莉问道。
“我能听见谁家的门响,就是办事处的门响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不会吧,好好的,卷闸门会响?一定是你喝酒迷糊了。”萝莉笑着说。
“可能吧,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不放心,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你晚上要小心点,不要有人进去了,把咱的东西搬走无所谓,不要把你搬走就行了。”
“常总挺会关心人的,这次装修把卷闸门也整一下,两道门,卷闸门里面再再装一道门。”
“好。”
吃了饭,萝莉付了账。回到办事处,常青给萝莉一千块钱,说道:“来这里十几天了,没有给你发钱,你找一家装修公司,按照你说的装修一下,先给他们一点定金,剩下的作为你的生活费。”
“谢谢老板。”萝莉高兴的说。
“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你回哪里?”
“回厂里,厂里正生产,我回去招呼着,估计十天半月不回来。”
“好吧,老板。”
从办事处出来,常青开车慢悠悠的走在城中湖边,想起刚才萝莉吃饭时的举动,常青越想越觉得可疑,这个萝莉,一定有事瞒着自己,她为什么要否认半夜出去的事实?昨天晚上只顾喝酒,没有向卢亮打听一下罗大有案件的进展情况,再说案件是保密的,不能随便打听。今天抽时间要单独见一下卢亮。
看看时间还早,应该是刚上班没有多久,这时候都是单位正忙的时候,在等一会儿再说吧。
手机响了,一看是黄娟的,就把车子停下,把座椅放下去,等铃声响了几十秒,才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接了:“喂,黄总啊?”
“*的,都啥时候了,还没有起床,是不是昨天晚上喝了酒干坏事了?”黄娟那边骂道。
“看你说的,我能干啥坏事?喝多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睡?和谁睡?”
“你小子是不是这几天挣了几个钱,就花天酒地起来?”
“怎么了?黄总,是不是吃醋了?花满天酒满地,你不让我潇洒一场,这年轻的精华无处挥洒啊?”
“吃你娘的醋,你在哪里?”
“床上。”
“说具体点?”
“不知道谁家的床上。”
“咋没有喝死你?是不是在开城?”黄娟不耐烦的说。
“是。”
“你到我办公室里来。”
“这时候太早了吧?等晚上去行吗?昨天晚上被人掏空了,得休养生息。”
“少啰嗦,半个小时以内过来。”
黄娟挂了电话。常青呲呲的笑,看时间早,下车在后边溜达了一阵,吸了两支烟。磨磨蹭蹭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常青重新上车,往黑玫集团走。
到了黑玫门口,两个保安依然坚挺的立着。常青按按喇叭,一个保安过来问道:“你找谁?”
“找黄娟。”
小保安一脸的不高兴,在这个院子里,没有人敢指名道姓的叫黄娟。
“外单位的车子不允许进厂区,请把车子停到外面。”保安说。
“你给黄娟办公室打电话,就说一个姓常的来了,她要是不让进,我就走了。”
保安气鼓鼓的看着常青,还是到门卫室打电话了。
不一会儿,电动推拉门缓缓的打开。常青一踩油门,呼的进去。
来到楼上,常青不直接上楼,给黄娟打电话:“我已经到了你楼下,不知道往哪里找你。”
“你个鳖儿,你都来了多少次了,老娘的床你都知道头朝向,会不知道我在哪里办公?”黄娟骂道。
“以前来的时候诚惶诚恐,迷迷糊糊,不知道方向。今天清醒了一些,方向倒腾过来了,但是找不到你门在哪里?”
“老娘门朝向你都摸不到,还和老娘斗?”
“我知道你的门大多时候是朝下的。”常青哈哈笑着说。
“你等着。”黄娟挂了电话。
袁依萍从楼上下来。拉开常青的车门,冷冰冰的说道:“下来吧,黄总有请。”
既然是袁依萍下来了,念及旧情,就上去吧,换做别人,常青准备在车里呆着,看黄娟会不会亲自下来。
常青点上一支烟,袁依萍在前面拉开玻璃门,常青进去,然后就跟在袁依萍的后面上楼,看着袁依萍在楼梯上晃动的身躯,裙子下白净的小腿,常青有点心猿意马。
袁依萍敲了敲黄娟的门,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袁依萍推开门,常青大摇大摆的进去,袁依萍给常青倒了一杯水,就掩上门出去了。
“你小子前几天在展会上风光了一次,就飘起来了,咋,要老娘亲自下去接你?”
“黄总,请你尊重一下自己,我老娘尚在,老爹身体不好,只怕你当我老娘的机会不多,或者根本就没有机会。老爹一介农夫,身子孱弱,但性子刚烈,最看不上没有底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