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汽车驶离了别墅区，闻清这才觉得这事是真实发生了。
那个疯子的想法她总是猜不到。
他就这么放她出来去见陆文宴？
他似乎也不担心她跟陈警官有联系，也不在乎她和叶律师交情不浅，连和小鹿那边媒体的关系他也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他吃定了她不敢反抗？
还是吃定了她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闻小姐？”
“嗯？”
闻清忽然回过神来，她抬头看向老秦，“梦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这次迫切的想出来，只是想联系到梦瑶。
从确定送走小锋的计划开始，她和梦瑶就一直是电话联系，到现在……她甚至不知道她在哪。
“这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秦助理，你们不确定能不能找得到梦瑶，就直接来找我？怎么不找林氏总经理？”她皱着眉头，“就算要我出面，也该是林氏经理来找我，怎么你直接来的？陆文宴想做什么？”
老秦被她这么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闻小姐，你也知道，陆总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我只是个执行命令的。”
“陆文宴为难梦瑶了？”她音量又提高了几分，“怎么？叫我去又是给薛娇娇出气的？”
“这……陆总也没那么……”
闻清冷笑一声，越想越觉得可能。
白天的事情还没结束，她半路被时醉拉走，那位陆大总裁还有些火没发完，连一天都等不了。
她轻飘飘地说道，“陆总还真是个爱憎分明的性情中人。”
老秦张嘴想说什么，斟酌了半天，还是都咽了回去。
一直到车停在陆氏大楼，老秦才重新开口：“老板在办公室等你，闻小姐，你先上去吧。”
“嗯。”
她从地库的直达电梯，一直坐到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已经是深夜了，这层楼还灯火通明，把她衣服上黏的那些金色亮片晃得一闪一闪。
这些东西是刚才在时醉家里时候被那些狂欢的人喷上的，她懒得整理，脚步匆匆地朝着陆文宴办公室走，只想赶紧去问清楚林氏到底怎么了，梦瑶到底在哪里。
木门推开，巨大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和白天不一样了。
“你找我？”
闻清没有寒暄，也不想再多说别的话，只是问他，“沈梦瑶在哪？”
那男人头都没抬，还在处理手上的文件。
一直等了几分钟，他才抬起头，看向她。
“你在跟我说话？”
闻清愣了一下，这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跟他说跟鬼说么。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笑了一声，“不然呢？还要我三叩九拜？陆总是不是架子也太大了。”
“我架子大么？”他将手里的文件推开，靠在椅背上，“早上的时候你还跪在我脚边一脸眼泪的求我，一天都没结束，你现在就这么闯进我的办公室，在我的地盘上，质问我？”
“我闯进你的办公室？”
闻清懒得跟他胡搅蛮缠，“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那陆总，请问您，梦瑶呢？”
陆文宴挑起半边眉毛，“这不是我该问你的么，你们林氏的生产线毫无通知突然全部停产，直接负责人沈梦瑶音信全无，我倒是想问问时夫人，她人呢？”
“什么？”她眉头深深皱起，“停产？”
陆文宴停顿了一下，手指有点烦躁地敲了敲桌面，“呵，这么快就接受时夫人这个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