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言这般一句话,老人家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苏言这么说,也只不过是为了安慰他。但是他却并不知道,苏言这的的确确是实话,如今苏言作为天阳帝国赤火教的教主,虽然只是一个意外,但终究还是有将其壮大的义务。
而一旦壮大了赤火教,对于苏言来说也将会成为一张强有力的后盾。
一个至少是拥有半条龙武脉的武修天才,无疑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老人家,你还是起来吧。”
看着面前这个长叹了一口气的老者,苏言则是在如此一句的同时,俯下身来将身前的这个老者重新扶了起来。
当老人家站起身来之后,苏言则又是看向了娄兰,同时再度将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
“拿着。”
一声道出,是对着娄兰说的。
而娄兰此刻并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若是能有一个摆脱这种处在底层,只能够任人宰割的生活的方法,此刻的她必然不会拒绝。
直到娄兰接过了盘缠与碎玉之后,苏言的心头才是松了一口气。
“好了,娄兰,老人家,你们二人尽早上路吧。”苏言道。
老人家看了看楼兰手中的盘缠与碎玉,则又是伸出手来对着苏言深深地鞠了一躬,而这一次苏言并未拒绝。
鞠躬完毕,老人家与娄兰二人,才是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此处位于王国边疆,四周皆是一望无际的荒漠,相邻的城镇路远不说,也因为战乱而动荡不安,所以若要赶往对于二人来说十分遥远的天阳帝国,便不得不紧赶慢赶地上路了。
当两人淡出了苏言与东无阳视线之时,东无阳的目光则是从店铺之外移开,重新落到了那四个暂时还活着的恶霸身上,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既然事情已毕,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片刻之后,东无阳将目光放到了苏言的身上,开口如此说道。
而苏言略微踌躇了一下之后,还是开口问道:“去往何处?”
看东无阳年纪,必然不超过十九岁,而玄龟洞府开启在即,他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里,或许也并非完全是为了完成诛杀杨华的任务。
至少苏言是这么想的。
“回太衡宗。”
但东无阳的回答当机立断,却是直接否定了苏言的猜测。
只不过这句话声音都还没有安全落下,东无阳便是继续说道:“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老弟替我去做。”
“什么事?”
苏言一愣,不解地问道。
而东无阳听如此一问,便是将目光一转,看向了那四个还活着的杨华同伙,当即是说道:“这些人恶贯满盈,倒是做了不少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勾当,现在在这个镇子上还有几个着了他们的道而丢了重要东西的人,你将他们绑到镇子中心去,也好让那些被骗的人取回失物。”
“这费不了多少时间,你有什么事情这么急,不能自己做而要交给我?”
苏言依旧不解,如此问道。
实际上,在他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
毕竟如杨华这般的强大武者,身后的势力究竟是大是小苏言都一概不知,若是贸然将这几人挂起,无疑是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苏言老弟难不成是怕了?”
东无阳一听,当即是笑着问道。
“是的。”
苏言没有辩驳,反倒是直接肯定了下来,这一点哪怕是东无阳都没有料到。
“这……”见到苏言如此果决地承认了这一点,东无阳一时间便是失去了应对的口舌,陷入了一阵语塞之中。
不过转而,东无阳还是说道:“东无阳虽然曾经是太衡宗的弟子,但是却并没有拉帮结派的天赋,三年时间他的爪牙只有这么寥寥四人不说,就连帮派涉及的范围也不过周边几城而已。仅仅因为他擅用太衡宗名号的缘故,所以在东州南方的帮派之间也小有恶名罢了。”
“若果真是如此,帮你一回就帮你一回吧,但这算是你欠我的一个人情。”
苏言听罢,则如此一语。
“一个人情就一个人情,日后有机会,我还你便是。”
听到了他如此说话,自是明白苏言已经答应了自己,当即也是带着一丝轻松之色如此说道,“告辞。”
“等等。”
他还未能动身,苏言便又是开口叫住了他。
“一个人情只不过是你说说的,空口无凭,更何况以后我如何才能够找得到你?”苏言如此问道。
而东无阳稍加一思量,则是说道:“一年之后,我自会前往离渊门,到那时你自会有求于我,而我则可以还你这个恩情。”
话至此处他稍稍一顿,随后则才是补充了一句而说道:“不过在那之前的一年时间,你最好多加准备一下。”
而这一句话音落下之际,东无阳便立刻一步踏出而离开了这客栈。
当苏言的目光紧追而去,却只见他身上数道白色荧光闪过,迅速将他抱过之后,便是与他一同消失在了苏言的面前。
“传送符,还真够急的。”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店外街道,苏言也只得长叹了一声,不过转身却还在思量着他的那一句话,“多加准备,到底准备什么呢?”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他也只是为了早些脱身而随口一说罢了,所以也就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但既然答应了他,苏言也并不打算直接离开。
随后,他的目光则是看向了那几个人。
“咳咳,呵。”
而就在这个时候,三个跪着的青年当中实力最强的那个,便是在清了清嗓子之后笑出了声,同时也是逐渐站起身来。
见到他站起身来,另外两人也是纷纷起身。
“方才有那人为你撑腰,现在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有什么能耐和我们四人作对!”看着左右两人已然起身,实力最强的青年便是如此一句,而在一句话说罢的时候,那个被震废了手臂并且几近谢了顶的青年,便也是站起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