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有时候能让人一个人倾颓,有时候也能让人有无穷的动力。!
因为朱由检的怂恿与诱导,夏完淳开始把自己为国家民族洒热血的事与自己的爱情联系了起来,这让他不由得觉得自己争取的事物更具体了些。
但也因为朱由检是皇帝,逼得夏完淳不得不说,不像后世一旦被长辈问起,晚辈可以默不作答或者顾左右而言它。
现在,导致皇帝朱由检和在场的随扈官员们都知道了新科状元夏完淳的感情世界。
对美好的事物有本能的向往,是所有人类的本性。
古人也不例外,对爱情自然也是本能地有极大的关注兴趣。
史可法自从知道夏完淳喜欢自己的女学生徐昭华以后整个人的状态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可是,眼下御驾在行往河南途,史可法也找不到自己的亲朋好友倾吐此事,只能憋在心里。
史可法只得趁着御驾驻留一地时,出车驾来散散心,看看春色。
但在这时候,史可法却看见内阁次辅高弘图也是一个人这里看风景。
史可法和高弘图不由得相视一笑,互相行了一礼。
而刚巧的是,户部右侍郎祁彪佳奉命来御前奏报钱粮支出之事,却刚好见到史可法和高弘图在此。
史可法一见祁彪佳出现喜不自胜,忙拉住了祁彪佳:“陛下还在歇息,你先别急着去奏事,老祁,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这里,高弘图也急急忙忙地走来:“老祁,你先等等,我有件芥末之微的小事要给你说。”
祁彪佳愣住了,忙道:“两位官有何事,但请说明是。”
史可法与高弘图心照不宣,都知道对方要说的是什么事。
史可法见此便先对高宏图说道:“还是高阁老先说吧。”
“不不,还是史公先说吧”,高弘图也回道。
“还是你先吧。”
“还是你先吧。”
两人互相推诿了半天。
户部右侍郎祁彪佳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得打断二人:“两位官有何事可否立即告知下官,陛下还等着下官呢。”
“算了,我先说吧。”
“那还是我先说吧。”
史可法和高弘图又争执了半天。
最终,还是史可法先拉过祁彪佳来,带着一脸八卦般地笑容:“你知道吗,夏完淳那小子有喜欢的人了!”
“不知史公说此事是为何意?”
祁彪佳虽然问的委婉,但内心里早已是一万头草泥马飞过,他言外之意便是,自己虽然知道夏完淳是新科状元,还是连三元的神童,但夏完淳喜欢谁和自己没关系吧,自己作为户部堂官,管着大明钱粮财政支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闲情管他夏完淳喜欢谁!
“你不想知道夏完淳那小子喜欢的人是谁?”
高弘图也朝祁彪佳挤眉弄眼地问道。
“那敢问两位前辈,他喜欢的是谁,是要我祁某去做提亲者不成,既然如此,夏允彝为何不自己来找我”,祁彪佳见是这样的家长里短的私事,便换了称谓。
“前大司马商公之外孙女,贵妇人之内侄女!”
“闺名唤作徐昭华的!”
史可法与高弘图几乎同时说道。
两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户部右侍郎祁彪佳。
惊讶吧!
没想到吧!
是不是小鹿乱撞!
只差没这样说。
“下官告退!”
户部右侍郎祁彪佳颇感无语,他本以为史可法和高弘图是有什么要事要给他说,如今知道后,不由得暗自腹诽道:“你们一个是内相(司礼监秉笔太监),一个是内阁次辅,不在陛下身边关注军国大事,关注这些事干嘛,很无聊吗?”
祁彪佳没有闲情与史可法二人扯八卦,而是来到了朱由检这里。
朱由检一见到祁彪佳,也忙将祁彪佳招呼了进来:“祁爱卿,朕有件事问你,你是徐昭华的姨父,可知夏完淳喜欢徐昭华的事。”
“回禀陛下,史公和高阁老已经把这告知给微臣了”,祁彪佳忙回道。
“这两老家伙,嘴我还快!素日的涵养去哪儿了?”朱由检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一时奏完朝政的事,祁彪佳离开了御前,可他一出来,见御马监太监何新正对指挥使夏允彝说道:“令子有出息啊!”
“公公谬赞,下官惶恐!”
夏允彝拱手回道,他不明白这素来不苟一笑的总兵官何公公为何突然提起自己犬子夏完淳,只差没说我知道我儿子有出息,但问题是你一个太监没有子嗣,没事提这种影响你心情的事干嘛。
“日后令子成婚时,记得请本官”,何新笑了笑后离开了这里。
“犬子成婚还早,不过公公他日若能参加犬子婚礼,下官自然是不胜荣幸”,夏允彝虽然很想吐槽一下这位总兵官有些没话找话聊,但还是认真地回了一句。
祁彪佳见此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看得出来,夏允彝还不知道这事,正巧这时候,东厂提督王承恩喊住了祁彪佳:“祁侍郎,且请稍等,本官有件事要给你说。”
“督公可是说状元郎与下官妻家内侄女之事”,祁彪佳这么一说,王承恩只得尴尬一笑,不再说什么。
祁彪佳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一个御前奏事,竟有这么多的朝大佬关注此事。
此时的他忙一马纵马狂奔回南京,其随行的户部郎不由得问道:“如今朝廷各项开支基本厘清,军饷钱粮也差不多全额拨予,再加我们户部存在大明央银行的积蓄以及抄没张慎言、左良玉等所得,再加两月后免税期结束,朝廷国库仍旧充盈,可少司农为何还如此着急回京?”
“我有一件事不回家说的话,一直憋在心里,不舒服!”
祁彪佳说着一扬马鞭。
“不知老爷所谓何事”,一祁彪佳的管家问道。
“状元郎有喜欢的人了!”祁彪佳这么一回答,那户部郎愕然地问道:“这可了,状元郎夏完淳有喜欢的人,夏家的人派人提亲是了,为何少司农你如此着急。”
“问题是他看的是我内侄女徐昭华!”
祁彪佳这么一说,这户部郎和祁彪佳的奴仆们都张大了嘴。
祁彪佳直接回到了自己府里,其夫人商景兰一见祁彪佳回来,忙眉开眼笑起来:“夫君,你可两三日没着家了,这朝廷公务虽多,你也该注意身体才是。”
“我有一件事得给你说一下!”祁彪佳也不待衣服脱下,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