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透彻,那时因不知道他心有挚爱啊!一味迎风而上,认为一生时间融他一座冰山,相濡以沫,足矣。
一句悲恸轻唤的“陌灵”,一件陌灵的旗袍,一张陌灵的照片,将她心中所有的惶恐不安和怕失去的焦灼感尽数激发出来。
她笑,好一句‘任而东南西北风’,那股风,若是陌灵呢?指不定是一股龙卷风浩浩荡荡而来,将他卷走呢?
双目凝露嫣笑,“陌灵呢?”
上方依然覆着她的身体明显一僵,她看见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星河黯淡。
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亦如他眸中蕴蔓的死寂寡寞,“死了……”
死了……
她脸上的笑冻住。
设想过千百种他们无法结为美好良缘的原因,唯独没想过。
陌灵,死了……
她曾想,若是有一天陌灵回来了,她可以去挣,去防,甚至捍卫,可……她怎么与活在他心中的一个逝去的人挣呢?
他起身,穿衣,扯过被子将她盖上,转身间丢下一句话,“来书房,把你答应的事情做完。”
所以,谈话终结。
躺在床上,堪折凋零的花朵,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消化这一切,书房他的声音传来,“蓝儿!”
她穿衣,去浴室洗脸,面色平静走进书房。
安静地在书桌前坐下,与他隔着书桌面对面。
打开笔记本。
她没再去看他,怕视线碰撞之后的沉默将她淹没。
他恢复忙碌状态,一派商睿,冷艳逼人,一双漂亮的手在键盘上敲击着,这双手虎口有粗砺的薄茧,以前身份大抵经常摸过枪呢!
无意识的,视线久久定住。
“蓝儿,我的手很好看?”
“……”她回神,面露窘红,淡淡道,“没什么,只是你这双手经常摸枪吧?”
南宫藤心神一凛,视线落过来,“一个女孩子口口不离枪的,莫说了,两个小时将资料译出来。”
她努嘴,细致浏览一遍,十页合同,翻译过来并非难事。
两人再无交流。
两个小时后,她将费劲心力电子版文件传给他过目,却见他脸一下子沉下,肃声,“蓝儿,过来。”
做好老师检查作业静待挨训的觉悟,她乖乖走过去。
男人蹙眉,晃动鼠标,目视电脑屏幕,道,“合作商款项七千万,你给我多加一个零,想让叔叔赔剩锅底?”
“啊?”她咋舌,附过半个身体凑近了看,还有模有样的指尖点着数了数,得来他一声轻视的叹息,“这点小事做不好?怎么进南氏?”
“对不起,我对数字懵……”她咬唇,而后,又想起他后半句,惊道,“进南氏上班吗?”
他敛眉,一臂拦她细腰,将她抱起坐在他腿上,动作自然不过,仿似之前凝重风吹云散,“明天去。”
“啊?明天我……”
去美国……她能说吗?
“明天怎么?”一双沉黑眸子压下,凝她,将她眸中黑白剥尽了看。
她心虚,软糯干笑两声,“呃,没事……”
“那明天跟我一起,年前还有些时间,让常林先带你熟悉熟悉工作,公关部门,职位宣传策划。”
无暇顾及是否对口她专业,急忙道,“可是,你不是答应陪我去美国看爷爷吗?”
“约定没过半个月。”而后,他突然挑起她下巴,眸光看透她般锐利,“蓝儿,你太心急了。”
心里一怵,身子僵成纸板。
若是他知道,她明天就有偷偷去美国的打算,他会不会发火掐死她?
下意识摸了下脖子。
“放心,我不会掐死你。”
“……”这就洞悉了?挣开他桎梏,小声道,“我还是年后上班吧,明天太突然了,我没准备……”
“没准备还是没时间?”他的脸微微沉了沉,握她腰间的力道收紧。
慕凝蓝小心肝一颤,望他深邃莫测眸底,他不会意识到了什么吧?
他面色沉寂,嗓音低沉,“蓝儿,有什么事情你可以与我说,哪怕是闹小脾气,我也说过,我最讨厌被人欺骗。”
在唇上啄了啄,又道,“蓝儿,这两天让你受委屈了,我不是不知道你因何生气,叔叔有过往经历,你很介意?”
他都知道,一直知道她心中所想……
咬唇沉默好一会儿,道,“我不是介意,我介意的是……”白白的小手指头指了指他心口,“我介意的是这里太满,没有我……”
手攸地被他握住,放在他唇边亲着,眸光清亮,清棱棱的嗓音如细雨拂面,“你是我妻,若我对你没一丝情感羁绊,你嫁入南宫家,我绝不会动你,可叔叔龌龊啊,在你不知道自己老公是谁的那段日子,每见我的小番茄一次,都想要你,狠狠地……”
“别说了……”她羞得满脸通红,原来那时候他就想……
他笑,风度翩翩,洞她心思,“是,那时候我就想叼你,叔叔不怕你笑话,第二次酒店遇你与徐子乾决裂,吻你,抱你出酒店,叔叔这里反应强烈……”说着,他牵着她的手往西裤下伸去,嗓音性感撩人,如夜魅声色,“就如此刻一样……”
“别说了……”她低头,耳根子烫红,使劲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摁住,暗哑的声音透着情欲的前奏再度传来,“所以,蓝儿,叔叔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唯对你不想君子,所以你的拒绝只会让我更想……”
一臂抱她坐在书桌,两手被他擒在手掌,男人笔挺身型混着馥郁气息覆盖下来,趴在她一双小小肩头,呼吸沉重,“蓝儿,让叔叔快乐好吗?”
一声邪肆蚀骨的魅音,将两个人之间绷紧的那根弦直接扯断,低头,攫取她的唇瓣,霸道的气息瞬间席卷,气焰沉沉,延续之前未曾熄灭的火焰,浑厚令她窒息,贯彻着他所说的‘快乐’。
“南宫藤……”她闭眼,知道已经落败,心先颤抖得一败涂地。
他开始吻下来时,根本就没用章法了,这样霸道专制的人有什么章法?
一腔的热情一身的力量,气息窜喘,急急落她耳边,低暗地说,“骂叔叔是头饿狼不为过,这些年我身边来来去去女人也不少,其实,只有你……”
“只有我?”她一悸,咬唇,低了眼睫。
在她耳畔,他呼吸隐隐急而压抑,稍用力道。
娇弱枝茎的小小身体,不得不半个身体后退书桌外,身后电脑设备掀翻,零落纷杂。
人在动荡,那是他用力剥落,撕尽,他似诉说的情动低语,“叔叔旱了很多年,傻丫头,只有你一个……数月前犹如梦,突然跳出个你这么讨喜的小番茄,上天眷顾,又意外让小番茄成为叔叔的小妻子,叔叔怎么忍的住不叼你?只有你这个小丫头让叔叔魂不守舍,那夜叔叔醉了做了禽兽的事情,你不需要委屈和忍耐的,蓝儿,一些人和事,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知道吗?你是叔叔心中的五彩小船,叔叔是为你掌舵的浆帆,丫头身心安全交予我,风雨再大,同舟载你泊港,一切有我,记住这个,就可以了……”
她心软了,感动了……
眸底弥漫朦胧水雾,喘间细音,“叔叔,你想不想我?想不想?”
“想,很想很想,昨夜一整夜都在想,想这样沉溺快活,一直一直……”
她闭眼,通红的脸再不讲话,指甲深深扣进他后背皮肉。
他不放过她似的,情话越来越露骨肉麻,“我的蓝儿,或许,初次吻你那时,就想这样,你的美,你的软,你的清灵,即使清汤杂面也能让叔叔快乐到死,记住,叔叔只要慕凝蓝,别再心焦疑虑分毫……”
“……”清汤杂面?好熟悉的台词……
厚重书桌上文件资料狼藉一地,一室软玉馥郁,凌乱旖旎。
“叔叔……”
男人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最温柔的方式挑起彼此身体里那些火焰,慢慢堆积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体早已经被那细碎的汗水给浸湿,慕凝蓝沙哑的昵喃着,手扣紧南宫藤,那被缓慢折磨的难受。
那在跳跃着的虫子,撕咬着她每一寸的肌肤。
他笑,听着慕凝蓝带着绵绵软糯的嗓音,像是拿着羽毛在撩拨着他的心。
他喜欢她在动情的时候,叫他叔叔,那软软哝哝的声音,往往会让他彻底的失控。
“叔叔……”被折磨的哭吟噬魂,难受的累积着身体的反应,心都推到了灵魂的最高点。
“舍得离开叔叔吗?”他一语双关,坏意迫她回答。
“叔叔……我舍不得的……”她迷蒙回答,真心舍不得丢他一人远赴美国。
他隐忍不好受的,却要与丫头这种方式道个明白。
汗一滴一滴落她颈窝,清泉潺潺的嗓音透着强势霸道,“我知道蓝儿有多么舍不得,叔叔再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舍得离开我一步,哪怕折你羽翼,囚你在笼……”
蜉蝣依附,听他霸道宣誓。
“叔叔……我……不离开……”
“叫老公。”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