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接着又大吼一声,“无耻。”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屋内,宛如地震了一样,一帮人全都猛然间坐了起来,耳膜被震得嗡嗡直响,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急忙将被子拉过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铁心兰,皱眉问道:“干什么,人家正睡觉呢?”
然而,回答我的只有巨大喇叭里的声音:“起床。”
我的脑袋又被震得嗡嗡直响,知道再不起来非让她把耳朵震聋了不可,急忙抓起脚底下的短裤往身上套去。
大喇叭里又传出声响,“五分钟后,到操场集合,开始晨练,迟到的多跑五千米。”
我靠,又来了,动不动就是加倍处罚,谁能受得了。一帮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往身上套着基地所发的荒漠迷彩服,没有人再愿意接受处罚。
铁心兰站在操场的正中,看着腕表上的时间,还好,在规定的时间内,所有人都来到了操场上集合。虽然,有的歪戴着帽子,有的边走边系裤腰带,还有的蹲着系着鞋带,更有甚者,是穿着一只鞋跑出来的,另一只鞋丢在了寝室门口,又急忙跑回去把那只鞋捡起来穿上。
我自己也忙着系好裤腰带,将上衣拉链拉好,又把挽着的一只裤脚放下去,这才发现,自己在慌乱中只穿了一只袜子,一只脚就那么光着穿在了皮鞋中,那只袜子却不知到了何处。
铁心兰又给了我们两分钟收拾衣裤的时间,然后,大声说:“五公里越野晨练现在开始,出发。”说完,她带头跑了出去。
后面,连男带女二十九个人跟在她的身后,开始了我们第一天的训练课程。
铁心兰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跑着,不知为什么,显得心神不宁。我从后面赶上来,跟她并排跑在一起,说:“教官好。”
可是,明显的,女版钟馗非常的厌烦我,她冷冷的说:“好。”仿佛寒风吹过森林,硬挤出来的这么一个字。
我厚着脸皮说:“教官还生气呢,我不就是吃了一条军犬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铁心兰恼怒的说:“你混蛋,那是一条普通的狗吗,那是一条优秀的军犬,立过战功的,却被你这畜生吃到了肚子里。”说罢,她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超过了我,显然是不愿意跟我这个让人厌恶的家伙跑在一起。
我微一愣,脚步放慢了许多,心里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这条狗虽说想要咬我,可那是它的职责所在,我呢,却把它杀了吃肉,确实太过了,教官说自己是个畜生真的没有说错,唉,狗是无罪的啊。
快跑了两步,我又跟铁心兰跑成并排,愧疚的说:“教官,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对不起。”
铁心兰对我这个家伙已经厌烦到极点,冷冷的说:“离我远点,我不愿看到你。”
我发挥着极度厚脸皮的精神,说:“可我愿意看到你,教官长的好漂亮,好水灵,好迷人,好性感,好妖艳……”所有形容女人的词语全都从我嘴里蹦出来,到后来,已经不管是褒义还是贬义了。
铁心兰的头都大了,心里恨恨的道:这个讨厌的家伙,越来越让人厌烦,白瞎这身好人皮给他披着了,我有生之年真是没有看到过比他脸皮厚且不要脸的人了。
“白痴。”她恶狠狠地吐出这两个字,拼尽全力向前面跑去,仿佛我就是一堆臭狗屎,她唯恐避之不及。
一口气,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五百米远,常年的训练令这位美女教官的身体素质保持的非常好,瞬间加速跑了这么远,并没有感到一丝的疲惫。
她长嘘了一口气,心想,这回这小子该被甩远了吧,讨厌的家伙,就像是跟屁虫一样,性格扭曲,简直就是心理不健康。
这么一放松,她的速度便放慢了许多,匀速向前面跑着,调整着呼吸。然而,就在她暗自庆幸终于把那个讨厌的小子甩掉的时候,她的身旁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教官,你跑的好快啊,我都快跟不上你了。”
铁心兰几乎晕倒,好吗,又来了,简直是没玩没了了,这个讨厌的家伙,就像是附古之蛆一样摆脱不掉,令人恶心至极。
她不再应声,疯狂的全力向前跑去。但是,无论她怎么样加速,都甩不掉我,我始终在她的右边跟她并排跑着,而且,一张嘴没有闲着的时候,几乎就是一个话唠。
“教官,你皮肤好细嫩啊,平时用的是什么牌子的化妆品保养的啊?”
“教官,你还是穿军官制服好看,比你穿迷彩服显得精神。”
“教官,你怎么有黑眼圈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啊,想你男朋友了吧?”
……
铁心兰终于忍无可忍,发疯的喊道:“够了,你给我滚。”
我貌似天真的说:“按理说,我应该遵从您的命令,可是,我只会跑,不会滚,教官您先给我做一下示范吧。”
铁心兰不再说话,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全速向前跑去,唯有希望借助自己不平凡的速度将身旁这个讨厌的家伙甩在后面。
我心里一声冷笑,就算你跑的再快,还能有我的轻功快,小丫头,咱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忽然,我突发奇想,自己如果去参加奥运会,是不是能拿几块田径金牌回来?
389龟兔来赛跑
铁心兰见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甩掉身旁的讨厌鬼,心里惊奇万分,要知道,长跑可是自己的强项,在初中的时候直到高中,自己一向蝉联学校的一千五百米冠军。之后在部队里的五公里越野体能赛上,在女兵中更是所向披靡,即便是男兵中也罕有敌手。可是,身旁的这小子仍然步履轻盈,一身轻松的跟着自己,他的体能真是相当的强悍啊!
片刻的工夫,我们两个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铁心兰一向有不服输的性格,冷眼看着我说:“行啊,小子,没看出来,跑的挺快啊。回去的时候,咱们俩比一下,看谁先跑回营地。”
到现在这个地方,只是五公里越野的一半,还有一半的路程,她认为我的耐性绝对不可能超过她,所以,向我发出了挑战。
“好啊,不过,既然是比赛,我们就下点赌注好了,不然我得了第一有什么意思。”我天生就是个赌徒。
铁心兰对这个提议倒是很感兴趣,她自己完全有能力赢过我。说:“好啊,我要是赢了,你让我踢两脚,不许还手,不许躲闪就行。”她认为自己胜券在握,所以,只考虑到怎么收拾我,想要出一下心中的恶气。
我狡黠的问:“若是万一你脚崴了,或是状态没有发挥好,让我赢了呢?”
“那你提条件吧?”铁心兰为人还是很爽快的。
我目光在其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游走了一遍,最后,无比贪婪的目光停留在她圆翘的pp上,不怀好意的说:“若是我赢了,让我在你的pp上摸一下就行。”
铁心兰大怒:“你个小流氓,无耻。”
我对这种话语早已有了金刚不坏之身,抵抗力超强,毫不在意的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女人的pp不就是天生给男人摸的嘛?”
“你混蛋。那我改注意了,我要是赢了比赛,你让我拿藤条在你身上抽十下,你不准反抗,我就同意你的提议。”她阴狠的说道。
我明知故问:“同意什么提议?”
铁心兰脸一红,心中暗骂,可恶,装什么糊涂?迟疑了一下,为了向着把我抽打的皮开肉绽的伟大目标,她决定忍辱负重。低声说:“让你摸一下……”
我嘴角含笑,犹不知足的问:“摸哪里?”
铁心兰简直要发疯,心里恨恨的道:小混蛋,先让你口舌上占点便宜,等你一会比输了落到我手里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可是,即便这样,她还是觉得有些张不开口,费了好大的劲,才低声的说:“给你摸一下我的pp。”声音几乎听不见,宛如蚊子发出的响声。饶是这样,她还是弄得红晕满脸,俏丽的脸蛋变成了一朵大红花。
我瞧得有趣,心说,还不错,训练基地还不算是太乏味,毕竟还有这么貌似纯洁的美貌女教官供我耍戏,有点意思。
“那好吧,协议达成,谁若是耍赖谁下辈子托生到青楼,让她日日生不如死。”我看着她说道,心里的潜台词是:耍赖的话让你天天被人日,日你个死去活来。
“行,谁若是反悔谁永生永世当王八。”铁心兰也放出了狠话,准备和我决一死战。
我点头说:“那好,现在比赛准备开始。”
铁心兰马上两手着地,撅着p股做出了运动场上正规的起跑姿势。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一片因为姿势原因变得更加圆大的柔软之地,奶奶的,干什么,怎么弄出这种欠日的姿势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不过,形状真的很不错啊!
铁心兰准备了一阵,忽然发现没有了下文,心中奇怪,回头向我看过来,只这一眼,真的是让她恶心半年,只见那个混蛋小子正用非常无耻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更加过分的是,他的嘴角,有一丝极细的明亮涎水流了下来,足有一尺多长。然而,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他……竟然看着自己起了生理反应,裤子那里隆起个很大的包,丑态展露无疑。
铁心兰差点晕倒在地上,这到底是个什么样无耻的人啊?老天,为什么偏要让我和他相遇啊,我宁可少活十年,让他在我的面前消失吧。
在深切的感受到我的极度无耻之后,铁心兰的内心又有着无限的绝望和悲哀,他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有了生理反应?可是,自己的男朋友呢,无论自己怎么样的挑逗曲意迎合他,他的那个东西始终就是一根软绳子,不好使。弄得自己和他相恋四年,今年都二十六岁了,还是少女之身。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干脆死了得了!
但是,又看了我一眼之后,她马上全盘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又重新有了生的希望。不行,像这样极度无耻的社会败类,人渣,还潇洒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凭什么要去寻死啊。想我不管怎么样,还是个优秀的女军官,上校军衔,还能对社会发挥巨大的作用,要死,也应该是这个小混蛋去死才对。
要不怎么说,生死只是一线间呢!想我小西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并不是一无用处,这个美貌女军官只看了我一眼,立刻打消死念。我这也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佛祖,您老人家是不是应该再给我增加个几百年的阳寿啊?
“混蛋,还开始不了?”铁心兰见我根本就忘了比赛的事,看起来没个完,再也忍俊不住,出声催促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不过,却无丝毫的羞耻感,说:“忙什么,天大老早呢。”
“废话,我她妈的在这撅着好受啊?”铁心兰终于被我弄得暴走,竟然说了粗口。
我好奇的看着她,笑着说:“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们平民百姓才说粗话,没想到女军官也会说出这种话来,好有亲切感啊。”
“你他妈的少废话,还能比不能比了,要比的话就痛快的,别像个娘们是的磨叽个没完……”什么事一旦有了开头,就很容易继续下去,说粗话也是一样,所以,她紧接着又来了一句。但是,她马上意识到了不妥,急忙将嘴闭上。
然而,已经晚了,十来个刚跑到目的地的男女学员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美貌优雅的女教官说出了明显跟她身份不适合的脏话,立刻,觉得有一种风情的铁心兰展现在他们的面前。若是脱掉她身上的这一套迷彩服,给她上身穿露着洁白臂膀的吊带背心,下面给她穿上剪得破破烂烂的牛仔短裤,脚上登一双高通皮靴,头发给她染上黄色或红色,那么,她无疑就是混在街头的太妹。
黄松歪头看着仍然以起跑姿势蹲在地上的铁心兰,笑着说:“教官,还是你刚才的话听起来亲切,平易近人,特别的好听。您以后就这么跟我说话就行了,用不着跟我客气,刻意的把您的本质掩盖起来。”
铁心兰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对我说:“这比赛今年还能开始不?”
我点了一下头,说:“这就开始。预备,开……”
然而,还没等我的“跑”字说出口,铁心兰已经抢跑冲了出去,迅捷的仿佛一只见到了猎物的猎豹。
靠,这女人真的了不得,竟然玩赖偷油抢跑。
还别说,铁心兰的速度真是快的可以,眨眼的工夫,她的人影已经在一百米开外了,变成了一个不大的小点,再过一会,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行啊,都敢上兔子了。
黄松奇怪的问:“峰哥,你们俩比赛到底比的什么呀?”
“比赛越野长跑,看谁能最先跑回到营地去。”
黄松焦急的说:“那你怎么还在这呆着呢,赶紧快跑啊,一会教官还到终点了呢。”
“不着急,让她一段,咱们男子汗大丈夫总得让着她小女娃子点吧。”
黄松苦笑:“这位教官可不是小女娃子,她的外号倒是挺形象的,真的是女版钟馗,我算是吃够她的苦头了,你可别大意。”
“那倒是。”我说完这句话,猛然发动,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
黄松他们几个只觉得眼前一花,我的整个人已经无影无踪,一时间,几个人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了!
390如飓风刮过
铁心兰跑在高低不平的的荒地上,回头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追上来,心中得意,死小子果然是小毛驴拉车没长劲儿,看这回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恍惚中,她已经看到一个身材健美的男孩被自己褪下了裤子,露出丰硕的pp,自己如女巫一样高高的举起藤条,一下下用力的抽打下去。那个无耻的男孩被打得皮开肉绽,哀声的求饶,“饶命啊,铁姑姑,铁奶奶铁祖奶奶……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惹您了,您就饶了我吧……”雪白的pp上红色的鞭痕纵横交错,惨不忍睹,她自己则仰天狂笑,“哈哈哈……”
想到这里,她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这小子折磨的心理扭曲了吗?打是一定狠狠地打他,不然出不了心头的这口恶气,可是,干嘛要把他的裤子褪下来打呢,难道是还想看一下他的那个……好大的家伙?还有,自己的心底怎么会有武则天的影子呢?
她虽然胡思乱想个不停,脚下却没有放松,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知道自己已经跑过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再坚持一会儿,自己就会要那个小子的好看。
铁心兰的心里真是踌躇满志,想到马上可以亲手折磨那个可恨的小混蛋,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快。然而,就在这种愉悦的心情持续维持的时候,忽然,她的身边莫名其妙的有风声掠过,她的眼睛一花,那阵风便消失的了无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刮风了呢?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风刮的有些太怪了?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铁心兰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加速向前跑去,一心一意的想要获得本场比赛的胜利,给某些不要脸的人苦头吃。
不多时,铁心兰已经清楚地看到了营地前面操场上的各种措施,她心中狂喜,一顿猛跑,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心里那种巨大的愉悦无限的膨胀起来。
但是,等待她的不是欣喜的释放,而是噩梦的开始。当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操场上悠闲地背着手走来走去时,她的心中一惊,怎么这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
当她又猛跑几步,清楚地看到那个身影英俊的容貌时,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只觉得好像一盆凉水从头顶浇落下来,一颗心宛如被冰冻,散发着无限的寒意。怎么可能,这怎么怎么可能,他是从哪里过来的?
铁心兰百思不得其解,电光火石间,她猛然想起,难道,他就是刚才从我身旁掠过的那一阵风?想到此处,她后背的冷汗流了出来,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如鬼如魅的家伙,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是……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在银幕上经久不息的形象,007?这个家伙是来自某个国家的华裔特工,到我们这里窃取情报来了?
猛然,她又断然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不可能,自己所处的航空基地日趋落后,国家早有关闭的意思,这才划出一个单位建立了飞行俱乐部进行创收,根本就没有值得特工窃取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吸引国际特工来到这个地方。而且,若是真正卧底的特工,一定是愈低调愈好,根本不会弄出昨晚上私自外出,并且杀掉军犬吃肉的蠢事。
铁心兰怎么想都想不通操场上这个无耻男孩究竟是什么来历,只有慢慢的走过来,淡淡的说道:“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