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一挥,怒声喊道:“弟兄们,把这小子给我砍了。”
六七十人如潮水一样奔我涌了过来,手中的刀具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芒闪耀,准备集体超度我前往西天极乐世界。
岳飞鱼哪见过这种阵势,啊的一声尖叫,惊恐无比的将身体缩在了我的身后。
我急中生智的将手臂揽在了她的腰间,转身向后快速的跑去,十步之后,我腾身而起,凌空三步,跃到广场中间五米多高的日月雕塑上,将已经吓的面无人色的岳飞鱼放在下层月亮雕塑的半弯上。
这座雕塑底座是水泥墩镶咖啡色瓷砖构成,五米高,上面坐落着硕大的日月雕塑,黄色的太阳为铜制品,压在白钢所制的银色弯月之上,很俗的一个雕塑,看着它我就想笑,因为它让我想起了一句话,那就是,“我日你。”
岳飞鱼暂时性的脱离了危险,心情稍为镇定,可是,当她看到一大帮人挥舞着手里的砍刀枪刺追过来时,又变得十分的紧张,颤声问:“他们追过来了,能爬上来吗?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看着她惊恐的模样,心中怜惜,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她的手很凉,如同冰块一样,让我内心一颤,觉得无论怎样,自己都应该尽最大的能力帮助这个无助的女孩。于是,坚定地说:“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岳飞鱼仿佛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信心和力量,心情渐趋平静,柔若无骨的纤手逐渐变得有温度,她抬头冲我灿然一笑,柔声说:“大叔,我相信你。”
她笑的很美,大概人们所说的一笑倾城也就是这个样子吧,令我砰然心动,我不敢再看,低头向下瞧去。
六七十人涌到了雕塑底下,仰望着上面的我,有几个人试探着想要从下面往上爬,但是,底座非常的陡峭,上面的瓷砖光滑无比,根本就爬不上来。
这帮人气的一个劲大骂:“大胡子,有种的话你下来,躲在上面算什么威风?”
“龟孙子,你藏在上面当乌龟吗?”
我大声喊道:“下面的一帮兔崽子,有种的话你们上来,大爷打不死你们。”
轻风拂过,我颌下的胡须随风飘动,衣衫猎猎作响,挺拔的身躯宛若天神,岳飞鱼手拄着下颌一动不动看的痴了,双眸中满是仰慕,也许,在她的心中,英雄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远处,所有的围观者目光都向我看来,心中一定感慨心中没有白来,不光见识了拍卖场内稀世珍宝,还见识到了拍卖场之外的精彩打斗,韩国跆拳道西洋技击中国功夫无不令他们感到大开眼界。尤其,他们还见到了近乎绝迹的轻功,更是啧啧称奇。
高大少见手下人爬不上日月雕塑,心中焦急,大声喊道:“去,回去几个人,去消防队把消防云梯拉过来。”
五六个人跑过去,上了大卡车,卡车飞快的向西驰去,去消防队拉云梯。
我冷冷的一笑,掏出电话,拨通了姜明的号码,说道:“姜明,我在天门区新世纪拍卖公司门口遭人围攻,这里是云升会的地盘,召集弟所有兄们带着家伙过来。”
姜明答应说:“峰哥,你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就到。”
我把电话放到口袋里,回头对岳飞鱼说:“没事了,援兵一会就到,我们马上就安全了。”
岳飞鱼好奇的看着我说:“大叔,你是黑社会的吗?”
我点头说:“是的,我是黑社会老大,”
岳飞鱼兴奋的说:“真的,太好了,怪不得大叔你这么威风。”
“你害怕吗?”我问。
岳飞鱼摇头说:“我不怕,大叔虽然是黑社会的,但是,也是里面的好人。”
我脸上浮出几丝苦笑,自己明明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怎么总是有人说我是好人呢,难道,我真的变了吗?
“大叔,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岳飞鱼。”她朝我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我握了一下她的手,说:“我叫张晓峰。”忽然觉得父母给自己取的名字很没有道理,自己现在这副尊容足有四十多岁,怎么还能叫晓峰呢?自嘲的笑了一下,说:“名字很怪吧,已经这么大的一把年纪了,还叫晓峰。”
岳飞鱼说道:“怎么会,大叔看着很年轻的,尤其是你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十八岁的一样。”
没想到,这女孩看人倒挺准的,看出来我的眼睛像是十八岁的。我故作多愁善感的说:“年什么轻啊,我今年四十五岁了,再过几年就是老头子了。”
“哪会,大叔会永远年轻的。”女孩很善解人意的看着我说。
“但愿吧。对了,你多大了?”
“你猜呢?”岳飞鱼调皮的反问。
我仔细的看了她一下,说:“我猜你十九岁。”
岳飞鱼夸张的说:“大叔好厉害,一下子就猜中了。”
我心中暗叹,经历的女孩太多了,自然也就有些经验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与老马识途是一个道理。
下面一帮土匪似的马仔耐不住寂寞,又喧嚣的叫嚷起来,骂声不堪入耳,无数的人问候我已经入土千年的老母亲,争着抢着要和她睡觉,让我心中愈发的恼怒,决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我扭头说:“大叔要教训他们一下,你把眼睛闭上。”
岳飞鱼奇怪的说:“大叔你尽管教训他们,干嘛不让我看。”
我故作神秘的说:“大叔有一件法宝,要把这法宝拿出来制这帮家伙,可是这法宝不能让女人看,否则就会失灵的。”
“那好吧,我闭上眼睛不看就行了呗。”岳飞鱼果然闭上了双目,并且将双手捂在了眼睛上。
我看她真的照自己的话做了,这才放心的开始行动,解开了裤腰带,掏出了腿间的法宝,大声的说道:“兔崽子们,老子给你们洗个热水澡。”猛然间催动内力,法宝变得粗直,尿液如小雨般喷洒下去,范围几乎达到一丈。
下面的一帮人被臭烘烘的尿水淋得满头满脸,恶心欲呕,哇哇的怪叫:“妈的,是尿,这小子撒尿淋咱们。”
“他妈的,臭死了,抓住这小子非把他家伙剁下来不可……”
眼见众人在我尿下受虐,苦不堪言,我真是兴高采烈,一转身,面向东面,喊道:“老子一视同仁,给你们也来点。”继续催动内力,又是一波尿雨淋了下去。
东面的一帮人躲闪不及,亦是弄的遍身尿液,肮脏无比。
我哈哈大笑,忽然,听到身旁传来啊的一声尖叫,吓了我一跳,急忙扭头看去,只见岳飞鱼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怔怔的看着我的下面。原来,她听到下面的人吃了苦头大嚷大叫,心中好奇之心愈胜,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宝贝有如此厉害,让人吃尽苦头,便有心见识一下,终于没能听从我的劝告,偷着将手拿下来,睁开双目。于是,最让她震惊的事情出现了,她万万没有料到,这件法宝竟然是一件粗长的黑家伙,男人标志性的东西。
一下子,她惊呆了,心底在想些什么就无人知道了!
320缺雕新侠侣
没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憋尿的举动对人身体极为有害,于是,我在岳飞鱼诧异的目光下将尿撒完。
岳飞鱼则在此时装模作样的把眼睛闭上,毕竟,一个未结婚的女儿家,偷看男人的那个东西实在是不雅。
我收拾完毕,扭头说:“好了,法师做法完毕,法宝已经收起来了,你睁开眼睛吧。”
岳飞鱼嘴角微露笑意,却一不小心说露了嘴,“大叔的法宝好特别,好大。”
我故意逗她说:“怎么,你偷看大叔做法了?”
岳飞鱼雪白的脸庞蒙上一层红晕,不胜的娇羞,说:“没有,我怎么会偷看呢。”说到这,脸却更加的红了。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吭声。
雕塑下面,传来了乱哄哄的嘈杂声,原来是云升会的人用卡车拉来了五米高的梯子过来,十七八个人将四个梯子从车上卸下来,喊着口号往起竖。
啷的一声,东面竖起了一架云梯,二三个人一字排开快速向上爬来,行动十分敏捷,宛如上树捕鸟的狸猫。
我没有理会,等先前一人已经爬到顶端,另外两个人也都爬到了梯子上,这才一脚踹过去,喊了声,“给我下去吧。”
云梯整个儿向后仰去,宛若一个巨大的拍子砸向后面,三个人从梯子上跌落,摔得他们吱哇乱叫,随后,沉重的梯子又压在了他们身上,令其动弹不得,真是雪上加霜。
“大叔,快过来,这边的又爬上来了。”一旁,传来了岳飞鱼焦急的呼喊声。
我扭头看过去,只见两个嘴里叼着尖刀的小子正迅速的向上爬来,岳飞鱼正使劲的往外推那架云梯,但是,对于她来说,上面爬着两个人的云梯实在是太沉了,她的此举无异于蚍蜉撼树一般,毫无作用。
我看着她用力小脸憋的通红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笑,说道:“小姐,你靠边,让我来。”
岳飞鱼听话的闪开身子,我过去猛地一脚踢出,这架梯子又翻船了,上面的两个人摔在了地上鬼叫连天。
我拍了一下手,潇洒的说:“解决。”
岳飞鱼赞叹道:“大叔,你好棒啊!”她寻思了一下,说:“大叔,你叫我小鱼就行了,叫什么小姐,显得像个陌生人。”
经过了这样一番同舟共济的搏斗,她好像把我当成了可靠地朋友,不是有那句话吗?患难之中的友情最珍贵。
我点头说:“小鱼,一条自由自在游泳的鱼,这名字挺有趣的,好吧,以后我就叫你小鱼了。”
岳飞鱼天真的说:“这样才对嘛,我们两个是朋友了吗。”
“对,是朋友了。一同躲在太阳月亮上的一对患难朋友。”
“对呀,大叔就是太阳王子,我是月亮公主。”岳飞鱼倒是蛮有想象力的。
我有心逗她说,那咱们俩岂不是一对。可是,目光触及颌下的大胡子,忽然觉得说这话有些不合时宜,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便改口说:“我可不是太阳王子,我是太阳老公公,因为我的年纪比较大。”
岳飞鱼娇嗔说:“哪有,你看起来没那么老的,主要是你的一脸大胡子显得年纪有些大,等这事过去的时候,我领你去美发店把大胡子全部都剪掉,你马上会年轻十岁。”
我急忙摇头说:“那可不行,这大胡子已经赔了我二十多年了,与我有着深厚的感情,我怎么舍得剪掉它,再说了,别人说我留这胡子特有派。”
岳飞鱼把嘴一撇,说:“是挺有派,跟**似的,也不怕联合国刑警把你抓起来?”
我呵呵一笑,“那更好,去联合国总部参观一下子。”
忽然,我眼中精光四射,看到了危险的存在,一把拉过岳飞鱼,令她躲过从背后刺来的尖刀,飞起一脚,将嘴上有小胡子的偷袭者踢到了半空中,紧接着又是一脚,将后面搭上来的云梯踢翻。
小胡子啊的大叫一声,向下摔去,也该着这小子命好,正砸在一个大胖子的身上,他没有受伤,那大胖子肋骨却被压折了三根,躺在地上起不来了,破口大骂:“瘦狗,你他妈的可真会摔,压死老子了……”
这个叫瘦狗的小胡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说:“活该,谁让你他妈的不躲开点了,该,咋他妈的没把你压死呢。”
胖子气的咬牙切齿,骂道:“你他妈的等老子起来的。”但是,他试探着动了几下,却再也站不起来了,估计还有别的部位严重受损。
岳飞鱼一双妙目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感激,说:“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吗。”我朝她一笑。
远处,一列车队开了过来,领头的是一辆切诺基越野车,五辆面包车紧随其后,再往后是六辆大卡车,车上站满了手持家伙的年轻人,十二辆车风驰电掣的奔驰过来。
我嘴角浮起几丝得意的笑容,说:“小鱼,咱们马上就得救了,你看,我们的援兵过来了。”
岳飞鱼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吃惊的说:“太夸张了吧,好多人啊,简直就像是军队。”
我点头说:“没错,这就是我的军队,我生死与共的弟兄。”
十二辆车在广场四周戛然而止,车上如波涛般涌下来四百多人,每个人的左臂都系着一条白毛巾,右手握着什么青锋剑德国开山刀日本武士刀等乱七八糟的刀具,随着姜明等头目振臂一呼,“弟兄们,砍了他们。(更新最快http://wap.1 6k.cn)”
峰火堂的四百多人将云升会的七十人紧紧的围在其中,手中的刀具不停地挥下,喊声连天,鲜血四溅,一时间,整个广场变成了战场,红色的液体将这里染得如地狱一般。
我冷冷的看着云升会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心中没有一丝怜悯,既然选择了在黑道上生活,刀和血是不可避免的要陪伴我们一生的,强者持刀砍人,弱者弃刀被砍,不要怪我,只能怪你们没有跟对老大。
岳飞鱼看着下面人头攒动,各种银色的刀具在半空舞动,嚎叫声一片,脸都吓白了,扭过头来不敢再看,嘴里喃喃的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轻抚着她的肩头,安慰她说:“不怕,一会就结束了。”
果然,战斗打得很快,十五分钟,云升会的三十多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另外的四十人见再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将手里的武器都扔在了地上,黑压压的跪了一片,每个人都双手抱头不动。
混战中,冼家父子和高大少见势不好,领着一帮保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远处新世纪公司门口还有一帮老板在那围观,不过,估计一个个见到此番激战也都面无人色了。
我揽着岳飞鱼的蛮腰,说:“咱们要从上面蹦下去了,你怕不怕?”
岳飞鱼很自然的把头靠向我,说:“我不怕,跟你在一起,就是从再高的地方往下蹦,我都不怕。”
我奇怪的问:“为什么?”
岳飞鱼说:“我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特别的有安全感,无论有什么样的危险,你都能保护着我安全的闯过。”
我呵呵一下,“那当然,我是超人吗。准备好了吗?超人大叔要带你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