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这个薅字还不是太了解，但张昊大概明白了陈北玄的意思。
反观另一侧的陈沐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这银铃般的笑声却也成功化解了现场的尴尬。
就见孙威天忙跟着笑道：“你们能对这里的菜品满意，就是我的荣幸。”
说着还不忘理了理自己价值百万的西装。
那种不经意间透出来浓浓的优越感，令陈沐芸更加想笑。
“张老板，之前我们在电话里说好的……”
没等孙威天说完，张昊当即打断并不动声色的说道：“《祝由术》真迹归我，还有六千万价格要再高点。”
哐当！
陈北玄本来坐的就不正经，板凳后边的两只脚一直翘着乱晃。
听闻《祝由术》真迹和六千万的价格时，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也不顾疼意，又慌忙爬起来颤声道：“《祝由术》真……真迹，和……和六千万？！”
张昊点了点头，并且压了压手表示已经明白。
他明白个篮子。
陈北玄如此惊恐，是因为没想到一颗没见过的女神泪，居然能卖到六千万。
更别说还附赠了一本早就失传的道家绝学。
但张昊却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道：“我的那枚女神泪，可远不止这价位。”
“明白。”
孙威天眼都不眨一下，直接朝杨泽招了招手。
后者很自觉的从衣服里取出一本支票，和一杆笔以及两枚印章递了上去。
“其实我当初也没想过，能一口价成交。”
支票本缓缓打开，孙威天握着笔笑道：“就当交个朋友好了。张老板随意开价。”
嘶！
陈北玄和陈沐芸，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真的是好大的口气啊，随意开价？
“张兄……张兄你可一定悠着点啊，悠着点啊……”
陈北玄在旁低着头，小声碎碎念。
然而张昊却朝孙威天淡然的回道：“我心里的价位，是两个亿。”
此话一出，现场突然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两亿，这即使对孙威天来说，也无疑是天价！
杨泽率先反应过来，慌忙提醒道：“孙大少，这价格远远超出了我们之前定下的心理价位！”
“现在公司的周转资金本就吃紧，这两亿恐怕……”
“张老板果真是爽快人。”孙威天突然笑道。
他打断了杨泽继续说下去，同时右边的眼角在不停的抽搐。
那频率，怕是很快就要抽筋。
两亿啊，他会不知道两亿对现在的威天投资管理公司，意味着什么？
“大少，我们花两亿买块只能观赏的石头，真的不值啊！”
杨泽担心老板一冲动，答应了下来。
事实证明，孙威天还真就很冲动，当即起身回道：“张老板肯卖给我，就已经很给我面子。”
“所以两亿的价格，已经算是友情价。”
说着直接在支票上写下了两亿的金额，并且盖下印章笑道：“先交钱再收货，是我做生意的一贯宗旨。”
没等张昊动身，陈北玄一把夺过钞票并哆嗦着双手。
“这特娘的……确定不是空头支票？！”
杨泽见状整个瘫了下去，没想到自家老板真的买了。
花两个亿，买一颗屁用没有的石头。
虽然早先知道目的，是为了想与张昊打好关系。
但这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点吧？
这一点，其实也挺令张昊感到意外。
于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女神泪，不只是观赏性的石头。花两亿买它，你们稳赚不赔。”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杨泽的眼中依旧无神。
孙威天则勉强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上去很苦。
他把张昊的话，当成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