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然,她在睡梦中也是忍着痛,睡着时的眉心都有微微的皱起。
这房间里窗帘紧闭,遮住了外面全部的光线,只有床头一盏壁灯的光线。
事实上季暖之前的确是一直在睡,但是在听见有人走进来后就已经醒了,但却没有睁开眼睛。
明明是来出差的,结果这第一天就要在酒店里休息,无论今天的工作是否重要,但她本能的还是觉得给自己公司拖了后腿,心里不太舒服,现在这会儿也没心情去面对墨景深。
房间里安静极了,季暖一直没动,直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传进了她里,她微微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了几分,她睁开眼,看着仍然只有一盏壁灯光亮的房间,看着紧闭的窗帘,然后将眼睛重新闭上,准备继续睡,反正最疼的时候也就是这一两天,等到生理期快结束的那两天也就没这么难受了。
属于男人的清冽气息从身后包围了过来,季暖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紧绷了一下,刚才她听见门声还以为墨景深已经走了,却没料到他竟然没走,也就只是去关了门而己。
她僵住不动,男人的身上除了清洌的草木香之外还带着室外风尘仆仆的味道,紧跟着就是她的睡衣被撩开,在她浑身汗毛都竖起,正准备反抗时,男人温热的掌心已经贴在了她冰凉的小腹上。
季暖顿住,这样中间毫无障碍的肌肤相贴让她浑身竖起来的汗毛还没下去,尤其是男人掌心里的温热,更是让她浑身的毛孔都紧缩了下。
她没动,只是在男人的气息喷拂过她的颈侧过,她一下就敏感的纂住了床单。
她挪着脑袋闪躲,但男人的手却仿佛固定在了她的小腹上一样没有移开,在她正欲翻身时,忽然感觉床边下陷了一些,男人干脆直接躺在她身侧,顺手便轻而易举的按住了她所有的动作,一手在她颈后伸了过去,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搂进他怀里,另一手仍然贴着她的腹部不放。
“墨景深,谁允许你又进我房间?这酒店的房卡是人手一份吗?我还在睡觉,你说进就进来?”季暖被他搂在怀里,抬起眼就在昏暗的灯光下对上男人幽深墨色的黑眸。
男人没说话,只是贴在她小腹上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直到季暖推他推的狠了,才严肃道:“老实点,不是肚子疼?还有力气折腾?”
“我肚子疼不是有千百种方法可以缓解?你要是真的诚心想让我不那么难受,回来的路上让你助理去帮我买几贴暖宝宝,再或者买个热水袋都可以,可你直接用手,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态度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跟你出差不等于我……”
话还没说完,脸就被扣住了,她蓦地一顿,被俯首贴下来的唇准确的吻住。
墨景深不由分说的撬开她的唇.舌,长驱直入的吻了下去,吻的很深很重,几乎顷刻间就让季暖的脑子都快炸了。
说不过她就亲她?这男人什么毛病?
季暖推不开他,又几乎完全被他困在怀里压在身下,用力推了几下就没力气了,肚子上的疼痛让她痛恨自己每个月脆弱的这么几天,眼睛始终不肯闭上,闪烁着火光一样的瞪着他。
吻着吻着,男人干燥的没有一丝薄汗的手已经从她的小腹上移开,转而就这样毫无阻碍的紧贴着她的皮肤握上她的腰,身体全然的覆盖上她的身躯,且这一吻越来越深。
在季暖还在瞪他时,男人的手直接覆住她的眼睛,季暖被强迫闭上眼,闭上眼她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直到男人感觉她挣扎抗拒的动作都缓了下来,才耐心又温柔的在她唇上亲了亲,没再继续。
季暖因为唇上终于恢复了自由的空间而睁开眼,刚刚闭着眼时的迷蒙早已经在睁开的那一瞬间又恢复了清明,她清醒的伸手要去将男人贴在她小腹上的手拽开:“墨景深!”
“嗯?”男人的声音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暗哑低迷,却又性.感慵懒的让人心间一跳:“肚子疼成了这样,怎么没叫酒店的人给你煮些红糖水送进来?”
季暖别开脸躲开他的呼吸:“喝了也没什么大用处,也就是在刚喝完后有那么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不再那么疼,但过了没多久后还是一样,没必要去麻烦酒店的人。”
男人低低的道:“所以你就这么忍着?”
她淡淡的:“习惯了。”
没离婚的时候,她每天晚上都会被墨景深或者陈嫂盯着喝些热牛奶或者红糖水,所以那时候每个月的生理期都真的好了很多,但是后来的这三年她只能做到生活规律坚持运动,但是这么细致入微的事情她哪里顾及得到,而且还那么忙,没时间每天晚上坚持去热什么红糖或者姜茶之类的东西。
三年了,久而久之的她就习惯了,哪里还像以前墨景深在身边时的那么娇情,她也早就没有了矫情的想法。
他低低哑哑的道:“习惯什么?在床上缩着像个虾米似的,存心让我看着心疼?”
第3卷 第549章:你在这里我怎么睡?
他低低哑哑的道:“习惯什么?在床上缩着像个虾米似的,存心让我看着心疼?”
季暖脸一黑:“你才像虾米!”
墨景深的手仍然贴在她的小腹上,又温柔的在她脸颊边亲了亲,季暖被他搂在怀里没再抗拒,眼神却是横着他:“你要趁人之危也要分时候,我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是还想趁人之危,你可就真的不是人。”
墨景深的动作停了下,失笑道:“不是人的事情我做的多了,还差你这么一条?”
“嘶——你把手拿开!”小腹上贴着的掌心里,仿佛有着源源不断的热量,这种让人在脆弱的时候格外想要去依赖的感觉,让季暖本能的抵抗。
他搂着她没放,反而在她的话音落下后将她抱的更紧,在季暖瞪向他时,俯首近在她耳边低道:“抱歉,没想到你生理期的时间会有所改变,也没料到安排好的出差行程会和你这几天撞上,如果实在不舒服可以减少工作行程,不用太为难自己。”
季暖抿着唇:“没什么好抱歉的,我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知道,这种矫情的毛病也没什么好小题大作的,多睡个一天两天的也就好了。”
墨景深记得她的生理期,这事她知道。
她三年前每个月的这几天都很稳定,时间也很准。
但是后来因为刚去英国的那段时间,生理和心理上的各种压力和情绪都压着她,大概是压力太大了所以导致有几个月不是很稳定,不是来的过于早就是过于晚,后来终于恢复了稳定之后,固定的每个月的生理期时间也已经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其实季暖这几天大可以不来京市,但一方面是她的确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何况就算她和墨景深的确还有置气的成分,但也没必要那么不理智的连这种好机会都错过。
结果却忽略了自己的生理期也就只有四五天而己,又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怄到别人,现在就已经快把自己给怄死了!
看出她现在像个孩子似的又是怄气又是疼到小脸都皱成包子似的模样,墨景深捏了捏她的下巴,不得不承认三年的空缺的确会让一个男人难以再坚持做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怀里的小女人现在是特殊情况,只能看不能碰,又见她难受成了这样,他嗓音紧绷的低道:“我帮你暖着肚子,想睡就继续睡吧。”
“你在这里我怎么睡?”
男人勾唇:“不睡就再继续亲一会儿?女人在生理期时的严重程度与大脑的紧张成正比,也就是说你越一直全神贯注的想着哪里很痛就只会越来越痛,不如做点其他的事情,一但感觉到身心愉悦,身体本能的释放出多巴胺,活化脑细胞也算是能起到止痛的效果。”
季暖:“……”
这是哪位医生信口胡诌出来的歪理?
她迅速别开脸免得他真的又亲下来,墨景深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她逆在灯光阴影下的脸,但小女人憋着气又拧着身体不肯面朝着他的姿势足以说明她现在的脸色。
季暖闭上眼睛,有一会儿没说话,男人也是躺在她身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一直帮她时而贴着又时而按揉着阵阵抽疼的小腹。
直到快睡着了的时候,她闭着眼睛说:“你还是让人帮我去买些暖宝宝回来贴上吧。”
“好,你先睡。”男人的声音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儿似的,温醇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