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辞当然并不知道自己这上不了台面的技艺居然被文苒发到了朋友圈,继续埋头认真的包着饺子。
文苒眼看着包得差不多了,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胥辞.
“就我俩吃,差不多够了,你想吃蒸饺、水饺还是煎饺?”
今天格外老实的胥辞,抬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从昨晚躺下之后,胥辞便觉有把刀架在脖子上,就是不知文苒什么时候用力给抹过来。
早有了挨刀的心理准备的胥辞,这下,决定勇敢一些,反正,这一刀早晚都得挨,早挨早超生。
“苒苒,你都不骂骂我吗?”
这种诚惶诚恐的话,出自胥爷之口,实在惊掉别人的下巴。
不过,见识过胥辞各种不同脸孔的文苒,却是见怪不怪了。
“为什么要骂你?”文苒歪着头瞥他一眼,显然,是在明知故问。
平时见着人就抱抱亲亲的胥辞,今天连早安吻都不敢讨。
二十多岁、平时在人前威风八面拽得不行,只有他甩脸色给人看从来没人敢甩脸色给他看的男人,此时就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当然,他可以强硬一些,让文苒慢慢习惯他的步调。
但说实话,他不舍得。
“昨晚,对不起,是我一时没控制住,差点伤害了你!”
在没有重遇文苒之前,胥辞从没有反省的自觉。
无论对何人或何事,他都认为自己就是真理。
而这个认为,在他过去二十六年来,居然,没出过什么差错,而他,亦凭着这股自信到有点自负的魄力,从接手胥氏时的动荡,一步步把胥氏领出低谷,重创新高峰。
可昨晚的事,却让他此时连直视她都有点困难。
他一直以##宠##她护她为己任,也一直觉得,她还小,有些事,应该等她再长大一点再成熟一点才去做。
即便他和她现在是正式情侣,有些事,他还是高了警戒线,要不要越过、什么时候越过那条线,他都准备是让文苒再长大一点再作决定。
他的想法无比坚定,然而,内心的魔鬼却总会隔三差五地出来跟他作作对。
文苒当然也有话要跟他说,但在这混杂着各类调料味道烟火气息极浓的地方,她并不想和他讨论这么严肃的问题。
“这事,我俩吃早餐时再说吧。”
胥辞就这样被客客气气地请出了厨房,心里忐忑,被动地坐在沙发里等待那小丫头的发落。
心知这样畏首畏尾的自己很是可笑,却不敢动用丁点强势的手段去逼文苒。
毕竟,谁让他爱她呢!
而且,昨晚的事,确实,是他不对。
“胥辞,过来帮我把饺子端出去。”
小丫头从厨房里大着嗓音喊过来,胥辞连忙起身。
早餐除了一碟蒸饺一碟煎饺,还有熬得极绵极可口的米粥。
文苒把他爱醮的醋和辣椒酱推到他面前,坐下来,接过胥辞为她盛的粥。
“昨晚的事吧,其实也不怪你……”
文苒的开场白,让胥辞正拿着勺子盛粥的手顿了一下,索性放下勺子和碗,专心听她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