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辞与文康培,之后又聊的,都是文苒出国相关的事,文苒这个当事者,在一边乖巧地给左右俩男人倒茶,没怎么插嘴。
俩男人这么一聊,竟是从八点聊到近十点,若不是文苒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俩人怕是还得聊下去。
文康培一直看着文苒上了车,又趴在车窗上与她再次确认过几天去他陪她去办手续的时间地点,这才直起身挥挥手告别。
车子缓慢驶出马路,胥辞从后视镜我瞥一眼还杵在车场里看着他们这个方向的身影,“苒苒,你爸爸没跟你说其他的事吗?”
文苒摇头,“没说……”
说着,她扭头定定地看着车屁#股后的身影,“你是指关于文氏的事吗?”
“嗯。”
直到车子转出马路,再看不到文康培的影,文苒才把头转回来,沉静了好久,她才问,“很大的事吗?”
胥辞又点头,文苒哦了一声,便没再问也没再说其他别的。
胥辞握着她的手轻轻捏着,撩起眼皮认真看看她的脸色,“需要我干预一下吗?”
这是胥辞第一次主动提起帮文康培。
文苒颇为意外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胥辞又说,“事情应该远比报道的要严重得多!”
显然,胥辞知道文苒一直在关注着文家事#件的发展。
文苒又沉默了一阵,“我危及我爸爸的人身安全吗?”
胥辞认真想了想,“只要他够豁达,应该不会。”
文苒嗯了一声,垂眼又想了很久很久,才抬起眼,“算了,只要不危及人身安全,你就别管吧。”
这回,轮到胥辞意外。
文苒又说,“文家这池浑水,你别趟的好。”
胥辞没吱声,文苒扯着他的手摇了摇,有些迫切地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你别去管这些事了,水太深,别惹了一身膻。”
胥辞笑了,凑近一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沉地问,“这么担心我?”
文苒毫不犹豫地点头,“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爸爸与文家那些人斗法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胜了,他就继续掌管文氏,败了,不过就是不当文氏董事长而已,经济上并没有多大影响吧……”
文家的那些,文苒知道的其实并不多,但文氏的股份,大部分都抓在她爸爸和她手上,这点她是知道的。
胥辞点头,“那我听苒苒话,不趟这浑水!”
帮文康培,对胥辞来说不算是难事,但既然文苒不愿他管,他就不管。
文苒心疼她男朋友,他当然也得为她心疼自己。
……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眨眼,便到了五月底,气温渐渐炎#热起来。
文苒眼看着瘦了一圈,胥辞心疼她,从老宅那边叫了个阿姨过来,负责公寓这边的饮食打扫。
但无论多忙,每周文苒都会如常回胥家老宅陪二老。
反倒是胥辞,已经连着两周没回老宅。
老太太对此甚为不满,不过,她的不满不是对胥辞这个乖孙,而是对胥老爷子。
“族里那点破事,让谁管不好,为什么非要扔给小辞?他现在忙到连苒苒都没时间陪,把苒苒气跑了,你到哪赔我个这么好的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