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文家的人不傻,他们的家族权力及利益之争,若硬是要把文苒拉扯进去,不仅得不到半点好处,相反,还会因此而得罪胥辞乃至胥家。
文苒与胥辞的事,明面并没多少人敢拿出来说。
但暗地里,都是人精,哪能不明白胥辞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的一系列动作,就是为了护着文苒而为之。
别说文苒那些股份是从文康培手上瓜分的别人奈何不得,若没有胥辞这个大靠山靠着护着,揣着这么大一笔财富,文苒哪能像现在这么安逸和自在?
文苒能想得明白这些道理,陶蓉这个前文家夫人,自然更加清楚。
“嗯,行吧,妈妈就是给你提个醒,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爸爸回头来找你帮什么忙,你也掂量着,别给小辞惹麻烦。”
陶蓉对文康培,若搁到几个月前,还有那么些恨意。
从前她的人生已然没了希望,因而一直陷在怨恨的泥泞里。
可到了现在,她便是全然放下了。
她现在和宝贝女儿过得好好的,只管在医院里好好养着等着合适的肾源,过去种种都已死,何苦死揣着不放下给自己找不痛快?
文苒也不想给胥辞添麻烦,所以,关于文家的一切,她也只是看看就过,并不曾想过要去插手或干预。
毕竟,以她现时的能力,说插手或干预是抬举了她。真能在文家弄什么风浪,是胥辞,而不是她。
“妈妈,我知道,胥辞事儿多得忙不过来,我帮不上忙就算了,哪能再给他添乱?”
陶蓉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等她吃完早餐,文苒收拾好,要离开的时候,陶蓉突然想起件事来。
“苒苒,你之前不是说要和小辞去拜祭他#妈妈吗?你看什么时候去,顺便帮我捎束花过去。”
文苒应了下来,到晚上吃完饭,她跟胥辞提起这事,胥辞看了看时间,“那就周日去?”
文苒是无所谓,她周六日的时间通常比较松动,就怕胥辞这个大忙人安排不过来。
“我都可以啊,菁姨爱吃什么点心或糕点,我给做点过去?”
文苒对赵菁的印象,全部来源自胥家各人及她妈妈嘴里,而在照片里的赵菁,是温婉美丽的知性大美女,眼神温柔。
胥辞认真想了一下,“我妈妈应该是最爱吃豆沙馅的糯米团子,馅要很甜很甜那种。”
文苒并不认为自己能从胥辞这里得到答案,毕竟,知道自己爸妈喜好的孩子其实并不多。
尤其是,胥辞以前还是个冷酷的少年,未必会这么细心去观察这种琐事。
所以,当她听到胥辞如此肯定的回答时,情不自禁地反问了一句,“你确定?”
面对她的质疑,胥辞也不恼,笑着摸摸她的头,“当然确定,以前我爸爸偶尔会去接我,中途经过一间老式饼铺,他总要去拿两盒事前订好的糯米团子,起初我不知道这是按妈妈口味做的,刚放学,肚子饿得不行,偷了一只咬了一口,甜得我牙都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