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辞皱了下眉,“你等钱用?”
话问出口,立即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据他所知,文康培在前阵子刚转了一大笔钱给文苒,说是给她出国念书的花费。
文苒摇摇头,“不是……”
“那怎么突然问起收益来了?怕我把收益私吞了?”
胥辞逗她。
文苒便不再卖关子,把在医院与主治医生说的那些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医生的话,让我想起以前捉襟见肘的日子,这次若不是有好心人帮助,妈妈现在大概还在苦苦等待肾源。所以,我想尽自己所能,帮一下别的尚在困境当中的病人。”
胥辞这下算是明白了,“嗯,所以,你想把分红赚的钱捐出来帮助别的病人,对吗?”
文苒点点头,“本金我暂时是不能动的,毕竟,妈妈现在这样子,要花的钱还是很多,我暂时也没收入来源,所以,只能先把收益捐出去……”
虽然,胥辞一再强调,经济方面,文苒不用操心。
可文苒没有花别人钱的习惯,即便她与胥辞已经订了婚,她妈妈日常的疗养费用和各项花费,也还是她在支付。
而且,文康培这两三个月变着法子塞了不少钱给她,她现在的经济很松裕,既然捐赠者家属不接受经济补偿,那她便以另一种方式将对方这种大家传递出去吧。
胥辞摸摸她的头,眼里尽是欣赏和#宠#爱。
“你这想法很好,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文苒怕累着他,“你把这事交别人处理吧,你这么忙,别为这点小事费神。”
胥辞捏捏她的脸,笑着调侃她,“怎么,心疼你老公了?”
文苒脸红红地翻了个白眼,打死不承认。
“我心疼你做什么?反正,我很快就要去异国他乡看小帅哥了……”
胥辞笑着摇摇头,“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话间,乔杨搂着大堆文件敲门进来,文苒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怕碍着胥辞工作,起身去给胥辞泡了杯养生茶送到人手边,然后摆驾回宫。
文苒在电梯间里等电梯,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头,是乔杨。
“苒苒,骆伊是不是真和你一起出国?”
文苒笑看着他,“这种事,你自己问她不就好了?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乔杨踌躇不前的心态,文苒其实是理解的。
好比她一开始知道胥辞喜欢她一样,自己不也因为自卑和谨慎,久久不敢给予回应?
不过,她也同意骆伊的一句话,“退缩,不过是因为喜欢得不够。”
这俩人捉迷藏近一年,你进我退,我进你退的纠结这么长时间,其实,彼此都在等对方先挑明。
作为局外人,文苒和胥辞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都说了,可这俩当事人却谁都不肯捅破那层纸。
或者,真的是骆伊说的那样,只是因为,喜欢得不够罢了。
乔杨沉默了一下,才道。
“有些事,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可胥爷这两个月时常休假,我忙得不行,哪有时间飞过去找她?在电话或微信里问她,她又总是跟我耍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