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上摩天轮之前,她多少感觉到了胥辞看她的视线变了。
因而,如果现在让她与胥辞独处,说不定会紧张得手脚都要打颤了。
骆伊曾经私下悄咪#咪地问过文苒,“文宝宝,你和胥总,到了哪一步了?”
文苒红着脸回她,“你想什么呢?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骆伊啧啧两声,“辛苦胥总了,得憋死了吧!”
文苒是不好意思直接把这类话题拿出来与胥辞探讨的,但胥辞抱她亲她时的身体变化,她只要细心一些,便能真切感受得到。
所以,骆伊说胥辞大概得憋死,她本人,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为了减少内疚,文苒只能自我安慰,在她之前,他这么多年不也是憋着的吗?
“那下次我们晚上来……”胥辞立即承诺。
可文苒知道,胥辞这么忙的人,等下次能腾出时间来玩,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了。
“好!”
但只要是胥辞说的,文苒都会把它当成一个承诺。
实现,只是迟早的问题。
坐在摩天轮里所看到的景观,比文苒所想像的还要美,远处海天一色的烟青色,近处郁青的翠绿色,而那些平时站在平地觉得高#耸入云的所谓令世人举世瞩目的伟大建筑,此时,却和整个绵城融成一片灰色的模糊画图。
“胥辞,你说,如果我这会儿站绵城最高那层楼的楼顶向你挥手,你能看见我吗?”
文苒指着灰色模糊画地带那隐约可辩的一个点,突发奇想。
胥辞却没有片刻的迟疑,“当然能,无论你站在哪里,我都能一眼就看见你!”
胥辞的情话技能,再次爆标。
“骗人!”文苒撇撇嘴,“我十八岁生日时,你怎么看不见我?”
文苒记得可清楚了,她生日那时,他把生日礼物递给她,眼神和语气都冷得像冰。
“你那时,叫我胥总!”
胥辞自然也记得当时的情形,当时只当自己是对文苒无感,实在,却是失望和失落的吧。
文苒扭过头来,嘿嘿笑着看着他,“我现在也时常叫你胥总啊!”
胥辞一脸平静,“那不一样!”
文苒眼睛笑成了弯月,恰恰有阳光从玻璃反射进来,眸子便像会发光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嘛,胥总就是胥总……”
胥辞倏地凑近,在她微张的唇轻亲了一下,“这样不一样……”
文苒的脸轰地一下红了,黄澄澄的阳光照过来,像极一个挂在树上熟透的苹果,诱着人伸手去采摘下来,然后,把它一口吃掉!
文苒急急转过脸去,假装继续看风景,嘴里却是忍不住嘟囔,“越来越流#氓了……”
胥辞好笑地盯着闪着金光她的侧脸,半晌,才递起手摸摸她的头。
“那时的你,像个没有生命的傀儡,那个你,并不是我认识的你,只是你爸爸用来当成交际的一个门面。”
胥辞说着,眸色渐渐变得深沉起来。
他自认不是多小心眼的人,一般而言,只要别碍着他,别伤了他的人,别打他的人的主意,他是懒得去管别人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