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辞盯着那绿绿一团的玩意儿,“青团子?好吃吗?”
关于好不好吃,文苒不知怎么回答他。
“我自己挺喜欢的,你嘛,我就不清楚,上面那层,甜的、豆沙馅,下面那层,咸的,鸡肉菌丝馅,你不爱吃甜的,可以尝尝下面那层。”
胥辞听了,拿了双筷子夹了一个鸡肉馅的。
若是文苒或骆伊,是直接伸手拿着吃,味道才算是最好。
“啧,一看你就是出身大户的大少爷,家教极严,即便是吃,也讲究吃相。胥辞,你是不是从不会钻进厨房里偷吃啊?”
文苒虽然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但和胥辞相处久了,从他日常这一板一眼的言行举止,她便能想象得出,小时候的胥辞,肯定也是个板着脸做事循规蹈矩一板一眼的人。
胥辞咬了一口青团子,细细嚼了几下,“很好吃!”
对于寡言少语形容词贫乏的胥辞来说,“很好”便是极高的美誉。
称赞完,才点头回答文苒的问题,“确实不会!”
文苒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转头又去忙她的事。
不知是真觉得好吃还是一大早起床饿得厉害,胥辞吃完咸馅的又夹了一个甜馅的吃,不喜甜的他,同样赞不绝口。
文苒基本已经看透胥辞,只要是她弄的,无论是吃的喝的,他肯定都说味道极好。
都说一个人看喜欢的人,眼睛会自带滤镜。
可对胥辞而言,对着文苒,不止眼睛,就连味蕾及其他所有感官,都是会带上滤镜的。
胥辞一连吃了好几个才停下来,拿出饭盒开始打包,得知这些青团子是要带回老宅的,便问。
“我们不是回去吃早餐?为什么要带这些?”
“你不说挺远的吗?胥爷爷胥奶奶年纪大了,不经饿,我带上一点,路上饿了可以吃着垫垫肚子。”
这种细微的事,文苒向来考虑得比胥辞周到。
至于胥辞么,这种事从来都是管家保姆或乔杨考虑的,哪有他什么事?
“还是苒苒考虑得周到!”胥辞嘴里表扬着,顺势又凑过来,在文苒脸上亲一下以作奖励。
文苒嫌他烦,在厨房里待着影响她的工作效率,等他把青团子打包好后,便把他赶了出去。
文苒把妈妈的早餐和汤都弄好之后,赶紧去洗了个澡,换衣服的时候,她拿了几套衣服出来站在镜子前比划。
骆伊刚起床,这会儿趴在床上,瞧着向来作风利落的文苒难得墨迹犹豫,忍不住揶揄她。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胥爷爷胥奶奶,这么紧张干嘛?”
文苒倒是毫不忌讳地瞪她一眼,“之前那种见面,跟这次一样吗?”
骆伊哈哈笑了起来,“对哦,这次我们文宝宝是以未来孙媳妇的身份上门的,当然不一样了。”
文苒对骆伊这嘴#巴,早就服得不行。
不过,她也没啥立场反驳骆伊。
因为,关于胥辞那个刻意营造出来的“她已经答应他求婚”的假象,到现在文苒还没跟骆伊解释清楚。
不是她没说,而是骆伊压根不信。
“文宝宝,我眼睛又没瞎,你和胥总待一块,简直老夫老妻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