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恒眼中的狠辣尽显:“是吗?那你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说,你小姨的死跟我有关?”
这话一说出,江深东的额头就开始冒汗了。
他居然听到了!
一种叫“害怕”的东西从江深东的脚底开始往上蔓延。
“小叔,我不会说的!我一定不会把以前小姨让我传信的事情说出去的——小叔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讲的。”
江恒似笑非笑:“哦?传信的事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多亏了你提点我。这么多年了,我没想到把其他抹得这么干净,居然还落了这一点。”
江深东浑身都开始打颤:“小叔,你没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跟江深墨说的,我马上就要出国了,我出了国以后就会安稳过自己的生活。以前的事情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江恒的声音很轻,字字吐出却如毒蛇一般凌厉:“是吗?可是,我从不相信人。哦,除了一种人。那就是死人。”
“小叔,你想干嘛——”然而下面的话还没说完,江恒便冲上前用医药布捂住了江深东的口鼻,江深东很快就被一股浓烈的麻醉感袭满全身,江恒又拿出了备好的针,给江深东注射了一针。江深东只感觉身上的知觉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他看着江恒的眼神从愤怒不信到最后也一点一点地涣散,他似乎有一种感觉,死亡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拼了命,在江恒看不到的地方用手刻了两个字,随即意识越来越淡……
而另一边,江深墨跟谢恒通着电话,心里却在盘算着。
按道理,这次江深东并不是主谋,江恒或者凌默才是,但是江深东却当了替罪羔羊。
而按着江深东的性子,他不是那种乖乖就范的人。
也就是说,江深东必定会狗急跳墙,偏走疾风。
而若是江深东真的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那他必定就危险了——该死,他怎么忘记了这一茬。
江深东以前跟江恒一起,肯定知道不少事情。
江深墨的眼神立马严肃了几分,他连忙对谢恒说:“你派几个人去看着江深东,我怕他会有危险。”
“好!”
等到谢恒挂断了电话以后,江深墨思索片刻,立马拨通了江瀚的电话。
江瀚刚和杨凤说完,就接到了江深墨的电话。
他有些担忧,这个时刻江深墨打电话给自己干嘛?难道还要再去计较江深东的事情?自己的儿子都这样了!
于是接起电话的江瀚也没有了往日的好脾气:“江少打来有什么事?”
江深墨此刻也懒得计较江瀚的语气问题了,直截了当道:“江深东在你身边吗?”
一听到问自己儿子,江瀚浑身的刺又都冒了起来:“深墨,你到底想干嘛?是!深东在宴会搞破坏是他不对,但是他没有派人刺杀你啊!现在深东都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你还想怎么样?”
江深墨皱起了眉头,懒得听江瀚像个女人一样的抱怨:“我只是问你江深东在不在,没空听你废话。若是在,你把他看好,最好时刻有人看着,我怕有人会对他不利。若是不在,你赶紧现在派人去看着。”
江瀚一听这话,才知道自己冤枉了江深墨,但是对于江深墨突来的关心,他也表示不解:“为什么?我刚刚才从他房间出来——”
江深墨的声音不由重了几分:“那还不赶快去看看!”
听到江深墨的重语气,江瀚这才知道事情有些棘手。快步朝着原方向返回。
然而等他赶到江深东的房间,看到床上躺着的眼睛翻白早已失去呼吸的江深东时,手机才砰地砸在了地上,哀嚎道:“深东!你醒醒!深东——”
听到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后,江深墨的眼神愈发严肃了。
他挂断了电话,眼眸愈发深邃。
对他来说,江深东死与活压根没有什么关系。
但他在意的是,江深东这次死了,那就说明江深东的确知道了不少事情,这才会被灭口。
也就是说,本来江深东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但是眼下,这一个线索又给断了。
江深墨难免有些懊恼。
尚语溪刚刚把林子然送走,回来就看到江深墨的情绪似乎不佳。
尚语溪走了过去拉起了江深墨的手,问道:“怎么了?”
感受到尚语溪手掌心的温度,江深墨的情绪才好了一些。他一把搂住了尚语溪,声音有些闷闷的:“这次刺杀的其中一人有了报应。”
尚语溪靠在江深墨怀中问道:“谁呀?”
“江深东。”
“什么报应?”
“死了。”
听到这话,尚语溪猛地抬起了头,差点撞到江深墨的下巴,她眼中满是惊讶:“什么!死了?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电话里我听到的。就是刚刚被杀的。可惜慢了一步。”
尚语溪有些不懂了:“是怎么死的?什么慢了一步?”
江深墨叹了一口气,拉过尚语溪坐在旁边解释了起来:“江深东已经受到了家族的制裁,按道理,他是应该被驱逐出境的。但是他今天却被人给杀了。我怀疑杀他的人不是江恒就是凌默。江恒的可能性比较大。江深东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尚语溪没想到曾经见到过的那个带着倾略性较为强势的男子居然就这么死了。她感慨之余不由按住了江深墨的手:“如果说他是被人害死的,那肯定是因为他的而存在已经威胁到别人了。换言之江深东肯定掌握着什么证据。说不定现在赶回去,还能发现什么信息。”
听到尚语溪这话,江深墨眼中露出了赞同的眼神:“知我者莫若小狐狸。江深东肯定留下了证据,凶手没有这么快的速度毁尸灭迹的。”
尚语溪猛地点头:“对!最好的方法就是按着线索找一找,肯定有遗留的线索。”
江深墨搂着尚语溪紧了一些,亲了亲尚语溪的额头:“小狐狸。那我就要走了,你自己一个人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