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敏,你也劝劝江恒,年纪一大把的人了,还成天跟自己儿子较劲,这么有精力,也没见得他干成什么大事情啊!”
方君敏立马赔笑:“是的,爸,我一直在劝他,家和万事兴。他就是性子太冲了。”
江老爷子点了点头:“你也是一个识大体的。平时也要多关心关心深墨。他这个孩子也不容易。母亲走得早,也没得到什么爱。现在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对啊,爸,我也很心疼这孩子。不过深墨这孩子平时也不回家,有的时候跟他说,他也爱理不理。我也很无奈。不过爸你放心,我一直把这孩子当自己孩子看待。等过几天,我还会打电话给他,让他回来吃饭。”
江老爷子连连点头:“这样就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方君敏笑得很温柔,然而着笑容却并没有达到眼底。
江深枫立马走上前几步笑道:“爷爷,最近您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您看您的这皮肤,我都羡慕!”
江老爷子佯装嗔怒:“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有你这么跟爷爷说话的?”
江深枫立马假装求饶:“爷爷,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不然你问爸或者你问我妈也行。我从来不说假话。”
“你啊!就全靠这张嘴了。靠着这张嘴,骗了多少年轻女孩子啊!”
江深枫惶恐:“爷爷,你这就误会我了。我可是一个良好的青年,怎么可能骗女孩子!我这可是比窦娥还冤。”
江老爷子忍不住拍了拍江深枫的脑袋:“你这家伙。能不能给我带一个孙媳妇儿过来?别一天到晚泡在外面。”
说到孙媳妇儿,江深枫顿时来了兴趣:“爷爷。要孙媳妇儿,那也得等到哥结婚了才能轮到我啊!话说,今天那个女孩子,就是哥的女朋友吗?看着年龄很小啊,没想到哥喜欢这种调调的。”
江老爷子又给了江深枫一脑袋:“八卦你倒是比别人还要八卦。你哥比你有分寸。你就不用操心他的事情了,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
说到那个女孩子,江恒又发话了:“爸。我觉得那个女孩子不适合逆——江深墨。那个女孩子,一点礼仪都没有,当众就顶撞长辈,实在是太没礼貌了。这样的女人,怎么成为江家的女主人,怎么服人?”
江老爷子立马瞪了江恒一眼:“你当我死人不成?我全部都听到了。这错不在人家小姑娘,错在你,你以来就逆子逆子骂人,别说她顶你几句,我都想打你了。你自己不好好反思,还去怪人家,亏你说的出口。”
江恒虽然心中一万个不服气,面上却也不敢顶撞老爷子。
江深枫立刻岔开了话题,换了一个别的话题很快又逗得老爷子笑了起来。
而此刻的江深墨,正拉着尚语溪直接越过了众人,离开了江家。
尚语溪紧紧握着江深墨的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直到跟着江深墨上了车,尚语溪这才放开了江深墨的手。江深墨看着一直低着头情绪不佳的尚语溪,柔声问道:“小狐狸,怎么了?”
尚语溪听到这一声温柔的小狐狸,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如同珍珠一般的眼泪顿时滚了下来。
那一颗颗眼泪滚到江深墨手上的时候,顿时像是滚烫的水浇在江深墨的心头。
江深墨轻轻地帮尚语溪擦去了眼泪,愈发轻柔地安慰道:“小狐狸,别哭了。”
尚语溪也是不想哭的,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就是去上了一个厕所,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家人开心的声音,她当时兴趣盎然,就躲在一旁看了起来。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会看到那一幕。更加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的父亲。
尚语溪家里虽然没有那么富裕,但是尚语溪的爸妈对她一直很好。她从小也可是说是在家人的爱中长大的。哪怕是恶毒的尚明媚,对自己的两个女儿也是极好的。
而当尚语溪听到江恒那么说自己儿子的时候,尚语溪的气就蹭蹭蹭上涌。
她向来就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这几天江深墨对自己一直很好。而且她也知道江深墨其实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甚至她可以感觉到,江深墨是一个很缺爱的人。
但她从来没想过,她缺爱的原因居然来自于自己的亲生父亲。
尚语溪知道自己说那番话是有些过分了,但是她就是气不过。她是一个护短的人,在她眼中,江深墨是自己的领导,维护领导还是自己的指责。
江深墨看到尚语溪的眼泪,心顿时软了,也跟着疼了起来。其实这么多年,他对江恒早就心死了。但是今天,他却看到了惊喜,他的小狐狸又给他带来了惊喜。
想到当时小狐狸对自己的维护,江深墨忍不住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尚语溪湿润的眼睛。
尚语溪刚想反抗,江深墨就离开了,摸了摸尚语溪的脑袋:“小狐狸,你今天让我很惊喜。”
尚语溪立马擦了擦眼泪,气愤道:“我实在是太讨厌你的那个爸爸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太气人了。实在是太过分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称职的父亲。混蛋!”
江深墨听着尚语溪骂着江恒,心中愈发温暖了,他一把搂住了尚语溪,把头抵在了尚语溪的肩膀上,闷闷道:“他不配当我的父亲。”
尚语溪此刻仿佛也感觉到了江深墨的脆弱,就像是一个大男孩一样,尚语溪忍不住轻轻地拍了拍江深墨的背:“唉唉。的确是不配。哼!”
江深墨那一瞬觉得很暖很暖。
不知为何,那一刻的江深墨,有一种很想撒娇的冲动,想着,他就马上做了:“小狐狸,我没有父亲疼爱,我什么都没有!”
嘎——尚语溪听到江领导突然很委屈地来了这么一句,怎么那么像那只被抛弃的小猫咪?
她忍不住摸了摸江深墨的脑袋:“小墨墨乖,姐姐会疼你的!”
小墨墨?
江深墨头上闪过几根黑线,立马放开了尚语溪,脸上微红,咳了咳:“谁是小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