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也过来帮忙,三个人把凌少川弄下车,又扶上楼,一直扶进卧室放在他的床上。
陆雨娇松了一口气,说:“少川醉得有点厉害,芽儿,你给他弄碗醒酒汤。”
“好的,我马上去弄。”
“那我走了,”陆雨娇往出走,说:“云非也喝醉了,我还得回去给他弄醒酒汤。”
“哦,谢谢你啊,雨娇。”柳芽儿把他们送到了楼下。
“不客气,你忙吧,再见。”陆雨娇坐车离开了。
柳芽儿关好门,赶紧进厨房弄醒酒汤,端上来正要给凌少川喂,他的眼睛却猛然睁开,挥手打掉了她手里的碗。
“少川,你……”
不等她说完,凌少川手一伸就她拉到床边,两手胡乱扒她的衣裤。
“少川,你干什么?”柳芽儿慌忙挣扎。
凌少川的脸醉得通红,双眼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很吓人,喝了大量酒的他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了。
柳芽儿看见他又像以前那样,变得粗暴起来,她的心里发抖,感到很恐惧。
但她没有喊叫,也没有挣扎,看见酒醉的凌少川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病患,她的心很疼,疼得想哭。
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安抚地轻唤:“少川!我在这里,你别紧张,别怕,我在,我是柳芽儿,是你的妻子,少川!少川你听见了吗?!”
她的轻唤有了效果,凌少川的动作放迟缓,眼神异常炽热地看着她,说:“芽儿?”
“我在,我是柳芽儿。”柳芽儿忙应道。
“是你吗?”他就像看不清楚她一样,凑近了看看,又退开。
“是我,是我!”柳芽儿连声答应:“真的是我!”
凌少川有些犹豫,说:“你没有骗我?”
“没有,我是柳芽儿,真的是!”
“你为什么在这里?”
柳芽儿笑起来:“这是在我们家里啊,我当然在这里。”
“哦。”停了停,他又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回家来了,当然在这里。”
“回家?芽儿?”凌少川低头看着她问:“那你是谁?”
柳芽儿哭笑不得,喝醉酒的人怎么难打发?一个问题反来复去的问。
她耐着性子说:“我是柳芽儿,是你老婆。”
“那我是谁?”
“你是凌少川啊!”
“我是你的什么人?”
“你是我的男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
“……”
柳芽儿崩溃得想大吼:“凌少川!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两个人乱七八糟地聊,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少川终于累了,趴下来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柳芽儿也没有动,她娇小的身躯承载着他全身的重量,就算想动也动不了。
过了很久,柳芽儿承受不起了,不得不推他:“少川,你起来,我撑不住了。”
凌少川没有动,他睡着了。
柳芽儿又拉又拍又喊,努力了很久,凌少川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直起腰来,却突然转身,哇地一声吐开了。
柳芽儿见他摇摇晃晃,生怕他跌倒,急忙起身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背。
凌少川吐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柳芽儿扯纸巾帮他擦了嘴,又把他扶到床边说:“你坐下,我去端水。”
她的手一松,凌少川仰面就倒下去了。
柳芽儿在衣柜里找了件睡衣匆忙穿上,然后端了几杯水来喂给他,又弄了热水给他洗脸,又重新弄了碗醒酒汤喂他,把他拾掇好弄床上睡下了,她才打扫房间。
又扫又拖又擦,忙了好一会儿才打扫干净,怕有异味,她又拿来香水喷了喷。
以前她不用香水,在m国的时候,她哥哥万千虹给她买了香水,她不喜欢喷在身上,但觉得喷在卫生间里还不错,能除异味,所以回国后也买了一瓶放在家里。
香水在屋子里弥漫,满屋都飘着这特殊的芳香,异味渐渐没有了,她放下心来,这才下楼去洗澡,然后就在楼下睡了。
次日早晨,凌少川是被来电音乐吵醒的。
他拿起手机,看见是丁艾娜打的,接了:“丁小姐,什么事?”
“凌总,”丁艾娜说:“诗云让我问问你,你什么时候能来?”
“我今天就过来。”
“你现在就出发行不行?没有你在场守着,我们心里不踏实。”
“好,我马上出发。”
挂断电话,凌少川的心里有一种紧迫感,海城的娱乐城对面有可能出现一个竞争对手,这让他觉得必须抓紧时间把k市的新娱乐城建起来,以免到时候死得太难看,所以他躺不住了。
好在昨晚柳芽儿给他喂过醒酒汤,又喂了几杯水,他还跟柳芽儿做了一次运动,体内的酒精早就消除殆尽了,所以现在他很清醒。
不过他却想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只记得他和江云非在一家酒店喝酒,张朵朵和那个叫花茉莉的女人轮番劝酒,他喝了不少,最后醉了,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想来是江云非把他送回来的吧。
凌少川起来穿衣服,闻到屋里隐隐有一股香水味,他暗想,芽儿也买香水了?
不过她把香水喷在他的房间里做什么?难道他昨天晚上吐了?
他往地上看了看,地板上很干净,柳芽儿总是把房间打扫得很干净,所以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梳洗完了,他下楼到了柳芽儿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他轻轻推开门,看见柳芽儿还在熟睡中。
柳芽儿昨晚侍候他,又陪他床练,又打扫地板,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又累又倦,所以现在还没有醒来。
他默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轻轻关上门,转身离开了。
柳芽儿醒了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起来先上楼看凌少川醒了没有,想问问他要吃什么,准备做早饭。
不料上楼一看,已经没有凌少川的踪影了。
她有些失落地看着床上凌乱的棉被,不明白凌少川为什么这么匆忙。
他已经两周没有回来了,这是第三周,昨晚深更半夜大醉着回来,今天早上不等她起来就离开了,也不给她说一声。
他不就是进修吗?怎么会忙成这样,连周末都没时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