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应该不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引起怀疑,想要出去,jq门岗的四名安守没有办法处理”
阿巨从石碑后面侧着脸打量着北门的情况,尽量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任何的疑问,也不让任何的表情暴露在张子尘的视线下。
可即使是这样,张子尘也迅速察觉出了不对,因为两人之间太熟悉了,熟悉到很多话根本不用说,什么想法也根本不用提,彼此都会心知肚明。
“你他妈想干什么?!”
还没等张子尘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加重,阿巨早就提前一步抽身而去,只见他迅速在脸上挂上了口罩,然后脸也不回地直
(本章未完,请翻页)
接翻身出了石碑的掩护。
“这回,总算等到老子救你了。。。”
“阿巨!!!”
“我不能让你送死,不要辜负我!”
忽然间的诀别,惨烈的诀别就这样天崩地裂一样地在张子尘和阿巨只见裂出了一道鸿沟!
显然这才是阿巨早就计划好的准备,显然张子尘之前没有任何的察觉。
张子尘的那双丹凤眼瞪得溜圆,阿巨电光火石的动作忽然间被慢放到了极致,可即便是这样,张子尘伸出去的手,却依然没有捞住阿巨的胳膊。这是张子尘印象之中阿巨第一次骗过了自己,而且很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从来没有想象过的诀别,竟然简单到了只有苍白的两句话,可也只是这简单的两句话,包含了难以言状的千言万语,有时候默契就是这样,令人生厌到该死!
时间流转又变得正常,张子尘眼睁睁地看着阿巨冲着北门忽然飞奔,一团棉花堵在颈嗓咽喉,竟然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自己必须要成全阿巨,因为他最后的那个词,真的太重了,太重了。
骤然而起的暴风雨自然在第一时间便引起了北门卫的注意,四名安守在第一时间便将枪端了起来,四个枪口直指阿巨完全暴露的要害。
“哎!!!”
完全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阿巨直接扯开周身的白大褂,然后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不论是阿巨的动作和行为,别说在jq之内,就算在jq之外都是绝对嫌疑的行为,再加上阿巨忽然调转了方向,从北改由西边的方向再次飞奔而去。
这回北门卫的安守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这突发的状况根本就不是平时演戏的那回事,再加上东西,南北两拨的巡逻班离这里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如果这会不做任何处置的话,危险和灾难很可能在一瞬间爆发。
四名安守直接向着西北追击而来,训练有素的身后,区区几百米的距离,阿巨压根就没有多少可以胡作非为的空间。
这会儿集中的北门的突发状况也引起了南往北巡逻班的注意,就在阿巨那嗓子喊出去后,整个南北巡逻班的半个班的力量自发地呈包围状冲着北边奔袭了过来。
“不许动!!!”
“干什么的!!!”
爆发而起的嘈杂顿时掩盖了军区的宁静,谁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敢在b**q的内部闹事,而且还是如此明目张胆。
小二十名整装的军人蜂拥而上,对待这种突发状况的处置,军人和警察那是截然不同的,尤其又在jq之内。
本来就没有任何空间的阿巨避无可避,几乎在被包围的一瞬间就被蜂拥的人群淹没。
这时,张子尘从石碑后面闪身而出,脱去了那身白大褂,侧身面对着那片混乱的局面,镇定自若地向北门走去。
看不到也不敢看,事到如今每一脚踏在地面上只有麻木不堪,张子尘的那双丹凤眼角泪水不住地淌着。
或许真的是阿巨的动静太大了,靠近jq北门的这片区域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场忽然爆发的混乱上,没有人留意到从石碑后面闪身的张子尘,正毫无阻拦地朝着jq北门正门口疾步走了过去。
张子尘从未体会过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头重脚轻全身麻木,五感完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丧失,脑中神经扭曲的痛楚嘣嘣直跳地狠砸着大脑,接着就是眼前出现密密麻麻闪烁的黑暗,是真的那种闪烁着慢慢失去光泽的黑暗,一点点侵蚀,一点点占据了张子尘眼前所有的景象。再下一秒,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了,仿佛自己的嘴唇外面有一道天然的屏障,正把所有的氧气隔绝开来,不给张子尘一点活路。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支撑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真的走到了jq北门跟前。张子尘脑中原本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再看阿巨一眼,只要一眼就足够,因为自己不能让阿巨留在自己脑中的只有一个背影,一个那么决绝的背影。
可这个想法却又被张子尘转念抛弃了,因为心底爆发而出的恐惧让张子尘压根就不敢再把目光投到那片混乱中去,如果看到了阿巨那张甚至是带着笑的狰狞的脸后,自己绝对会崩溃。
“我不能让你送死。。。你不要辜负我!”
在脑海上空盘旋的这句话演变成了天空唯一的颜色,在终于没有任何力气地闭上双眼后,张子尘脚下以踉跄,往前一栽,却正好摸到了jq北大门的金属栏杆。
“呼!!!”
在一个人即将要崩溃消散的时候,哪怕只有一根救命的稻草,也会演变成同命运抉择的利刃!
张子尘扒着栏杆强挣扎地站了起来,些许的意识回归,眼前又出现了些许的明亮。
不知道为何会如此顺利,这里可是b**q,竟然真的逃了出来。。。不过张子尘脑中此刻却没有任何的想法,因为身后的混乱还在继续,阿巨依旧在竭力为自己争取着每一分每一秒。自己不敢看他,可阿巨却可以问心无愧地看着自己,如果真的辜负了阿巨,那张子尘可能自己都永远不能再原谅自己吧。
必须要逃出去。
就在张子尘浑身的力道在最后要爆发的时候,那双低垂的丹凤眼却忽然看到自己眼前,一双军靴慢慢显现出了所有的轮廓和形状。
“。。。”
颤抖和摇晃着身形,张子尘缓缓地抬起了头,军靴的上面是一条笔直的军裤,军腰带分格着军裤和军装,在军装的领口上,一个完全陌生的脸庞渐渐凝实。
张子尘那引以为傲的思维和逻辑在此刻统统狗屁不是!对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张子尘,张子尘也只得眯着眼睛打量着对方。
忽然!
张子尘对面的这人猛地一抬右手,锁住了张子尘的脖领子,然后迅速地往jq大门外一拽。。。所有的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在张子尘最后的意识中,这个完全陌生的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自己被骗过一次,是不可能再被骗第二次的,想要再易容成别人欺瞒自己,换做别人还可能做到,但如果是阿凉,自己是不会再被瞒天过海的。
因为张子尘可以确认,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人,绝对是阿凉乔装改扮的!
眼前画面最后定格的瞬间,是这个完全陌生脸上无意间牵起的嘴角,那丝笑意之中,充满着嘲笑和冰冷的感情。
砰!!!砰!!砰!
胸口和腹腔之间一个恶狠又明显的脚印,把即将逃出生天的张子尘,一脚又踹回了jq之内,力道之大难以承受!张子尘在接连翻了三个周身后,灰头土脸又毫无生机地瘫痪在了那片混乱的外侧。。。
第252章 .话十三  两小时·交接
错乱的神经本以为指挥着身体,此刻正在逃亡的路上,可是大脑猛地控制眼皮抬起,毫无倦意,又清醒到令人发指地发现,眼前依旧是那块天花板,自己仍旧从jq医院的病床上醒了过来。
“咳咳咳。。。咳咳咳!!!”
憋在肺部的陈旧几乎要把张子尘的喉咙炸穿,干涸撕裂开的感觉带着丝丝血腥的甜味充满了张子尘的口腔。
“准备起身吧。。。”
房间之内除了病床上的张子尘外,中南虎梅杰也在,似乎维安部也不想在这最后的关头再出任何的差错,而是直接将梅杰安排在了张子尘的身边。
随着梅杰的吩咐,病房门打开,屋外维安部的两名成员进来,推着一个简易的轮椅。
“还剩下两个小时,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
梅杰的话虽然是对张子尘说的,但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张子尘一眼,对于张子尘受伤的情况也漠不关心。
就这样,张子尘被抬到了轮椅上,然后被推出了jq医院,本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的地方,竟然堂而皇之地三分钟就走完了全程。
医院外阳光的余晖还在,冷不丁地刺痛了张子尘的那双丹凤眼,只见其忽然抬手挡了挡脸上的阳光,然后泪水控制不住地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阿巨如何。。。”
走在张子尘身侧的梅杰始终同其保持着十公分的距离,可是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张子尘的话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阿巨情况如何?”
咽了口吐沫,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张子尘颤抖着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可即便是这样,张子尘的询问依旧泥牛入海,护送在他周围的五个人,没有一个答话,也没有一个人的神情有丝毫的变动,似乎就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动,其他不相干的一律都被屏蔽在外。
再接着就是上车,背着夕阳,向着机场的方向出发。
~~~~~~~~~~~~~~~~~~~~~~~~
bj,bjsd国际机场。
这个世界级别的超大型机场,也是中国的三大门户复合枢纽之一,游客吞吐量轻松过亿,起降架次六十万级别,无数外国人在这里走进中国这个古老的东方古国,其中就包含着刚刚下了飞机,取完行李的一行六名日本人。
这六名日本人,老两口,一对中年夫妇,再加上一对年轻男女,是全家来中国旅游的观光客,因为不论是从他们身上的装扮,还是人手一个的超大行李箱,还是从他们看到每个中国事物脸上夸张的表情和满嘴的“死阔以”都可以轻松地看出来。
这一家人应该早就做好了攻略,也并不赶任何的时间,取完了行李也不急于离开,而是慢慢悠悠地在sd机场里逛了起来。
松下平次则是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从东京羽田国际机场乘专机抵达了sd国际机场,此刻一行人正在外交贵宾室中修整,等待着中方赴约。显然此次中日双方的约定,日本方还是由松下平次来全权负责,也就是说维安部要将张子尘,按照约定交到松下平次的手中。
木寺常人的死,对于日本政界来说几乎是个天崩地裂的消息,以木寺常人为首的颠覆派忽然间群龙无首,本来一直稳稳占据国会主动的上风在一瞬间分崩离析,这是过度倚靠一个人的弊端,可能也是过度倚靠一个人的好处。
说得好听点是分庭抗礼的以松下平次为首的政派拿捏着时机趁势而上,凭借着最上面的默许和背后的支持,迅速肃清了日本政界长期混乱嘈杂的局面,当然这是实际当权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者看到的画面,对于外界,甚至说对于所有不明所以的人来说,日本政界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依旧是那个鱼龙混杂,分庭抗礼的局面。
可身处在旋涡之中的人都知道,日本变天了。。。
忽然被赋予的权利和使命几乎让松下平次夜不能寐,而且松下平次竟然也能渐渐体会到了木寺常人最后的意图。可是开弓哪有回头箭,日思夜想的宏伟政治目标一旦实现,那所带来的并不是完美的一切,而是极差的体验。
强令自己闭上双眼的松下平次,脑中乱成一团的事由就像过火车一样,一趟又一趟地撞在一起,每一次剧烈的碰撞都牵带着松下的脑神经崩崩直跳,神经上的疼痛无法忍受却又不能克服,松下平次就这样抱着双臂紧皱着眉头端坐在外交贵宾室的沙发上。
“小夫(日)”
“是(日)”
“去给我拿一杯水来(日)”
紧皱眉头表情痛苦的松下平次向身后的一位叫小夫的随行黑西服吩咐道,满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身体缺水也在所难免。
小夫答应一声后立马转身去旁边的饮水设备上接水,就在小夫转身的一瞬间,松下平次紧抱着的双臂忽然一松,松开的左右手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然后右手向自己西服左侧的内兜一摸,摸出了一个小型的注射设备,迅速藏匿到了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缝中。
就在松下平次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双手又重新照着之前的姿势抱回胸前时,被吩咐倒水的小夫恰好回身,端着水杯向松下平次递了过来。
“先生(日)”
“唔,谢谢(日)”
若无其事地端过水杯,松下平次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继续闭着眼皱着眉头在沙发上开始冥想。
在这期间一直用余光打量着松下平次的小夫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再三确认没有什么别的情况后,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
“请妈妈给我们拍照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