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你往李大娘的屋中喷了什么?”他问她。
“我喷了些熏衣草精油,还有茶树精油,杀菌消炎,病人刚出院,体质虚弱,容易感染其它病症,再说这里条件也不好,所以我关上窗子,就是杀菌。”楚橙很认真的道。
“专业的调香师。”他夸她。
“当然,我应该再给你嘴里消消炎,省得耍流氓……”楚橙没有说最后两个字。
“不说了,你认真开车吧。”
“顶用吗?”他问。
“当然,当初一些士兵驻扎在a洲的时候,跟土著人学习,就用这这茶树叶来疗伤。还有,你的脚不是被熏衣草治好的吗?”楚橙反问。
她突然想到了a洲,她被毒寡妇蜘蛛咬伤,龙啸渊救治自己的事情。
那么及时,就像是提前准备好似的。
元先生一笑,“小小的精油,竟然有如此的疗效,真是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原来,你不慨叹?”她的头扭向窗外,脑海里浮起a洲的情景。
“之前有一种敬畏自然的感觉,还有一种芳香的感觉,现在感叹它的魅力无处不在,你经常带这个?”
“我包里一般有两种精油,不是是茶树,就是熏衣草,以防止旅行出现意外。”
楚橙朝他俏皮的眨眨眼睛,像个纯真的姑娘般,眼睛是那样天真无邪。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楚橙扭过脸,“不知道人家害羞?”
“是吗?”他俯身轻易的就啄了下她的脸,“我们开始吧。”
“啊?什么开始?”她扭过来,盯着那一张比画儿里的美男子还要美的男人,微微痴迷了下。
“开始出发。不然你想开始什么?”元先生邪魅的笑了一眼,满眼都是坏意。
“你的妈妈是不是特别漂亮?”楚橙盯着他的脸问。
“嗯?”
“所以你才生得这么美?”
滋的一声,车子嘎然而止,元先生的脸微微沉下来。
他瞟过楚橙一眼,凉凉的感觉,然后继续踩油门向前驶去。
车厢里,楚橙感觉有一种凉凉的感觉嗖嗖而过。
说他美,有问题吗,本来他就美得不像话,像是从天上偷偷跑到凡间的谪仙。
一阵沉默,
她干脆闭上了眼睛,然后很快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几个小时后,到了江城。
江城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比起蕈湖的清冷强多了,虽然比不上海城的喧闹,更比不上小岛的幽静,自然。
但起码有宾馆酒店。
江城是一座普通的邻海城市,离海城不太远。
在一座华丽的酒店前,他停下车。
然后看到还睡得更香的某女,粉唇微张,贝齿微露,像含着蕊的玫瑰般,泽了雨露,准备绽放得更加妖艳。
喉咙一热。
他不禁伸着脖子轻轻的啃噬过她柔软细嫩的唇。
疼得她嘤哼一声,她睁开眼睛,怒嗔,“你咬我干什么?”
她眼睛还有些惺忪,看着周围热闹的车水马龙,不禁,唏了一声,“到了?”
“不咬你醒?”
她从车上准备跳下来,腿因为一个保持一个姿势的时间太长了,有些酸麻。
当她跳下车的一瞬间,整个人歪着身子就要跌倒下去。
元先生猛的侧伸出手,一把将她拽住,然后拉她入怀。
她窝在他的怀中,像一只温暖的小兔子,她未挣扎。
等待着腿恢复差不多了,她脸红着说,“好多人看我们,赶紧松开?”
“你没事?”
“我很好。”他缓缓松开她,看到她站稳了,确实没有问题,才一把拉过她的手,走进这一间华丽的酒店。
暖意扑面而来,她摘下围巾,兴奋的拉着他的手,就像一个纯真的孩子般,紧紧的跟随在他身后。
没有小岛的拘谨,与海城的胆小怕事。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她可以唯所欲为。
一个陌生的地方对于自己来说是好事,或者成了人间天堂,可惜小包包和安娜不在。
一间总统套,
楚橙走进来道,“元先生,这太奢侈了!”
“难道你只想和我睡,或者钻一个被窝。”元先生调侃她,发现逗她变成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平和的时光,没有幽默与乐趣,也是枯燥的,不如将这个枯燥化成与她的趣味。
“不是。”楚橙飞快的否定。
“我不想和你,因为你的果睡。”发现元先生没有刚才在车上说他美那样冷了,以后不提他美就是了。
这个是禁忌。
“其实一起睡效果更好。”元先生耳不红心不跳。
“你!”
“你怕受不了美男的诱,惑,还是喜欢和我在一起,怕你控制不住!”
他语言上步步紧逼,却是插着口袋欣赏楼下的风景,在空中踱来踱去。
“其实,我想做点什么,你也拦不住我?”元先生一歪头,她侧过脸去,“你不会的。”
“能不能退了,换两间普通的房间?”
“不能!”元先生果断的拒绝,高冷范又上来了。
“你挑间房?”
“你出钱,我睡次卧就好。”
楚橙快乐的来到中间房间,里面一应俱全,屋内还有冼浴,这样两人就不会尴尬了。
元先生的电话响起来,他打开阳台的门,然后关上,一切声音都听不见了。
楚橙舒服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舒服着,好不容易睡个正经的地方了。
阳台,
元先生的脸很阴很冷,“何政有刚出江城。”
“想办法让他马上回来。”
“知道。”那边电话挂断了。
拉开阳台的门,夜色已经暗下来。
元先生瞟了眼躺在床上的楚橙道,“晚上有人送饭进屋,你可以随意的吃,我已经买过单。还有不要随便外出。”
“你去哪儿?”
“我出去办点事。”元先生戴上手机,拿上公文包,换上一套正式的西色西装,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冷气森然,一身黑色。
一间咖啡厅前,
他坐在那里,旁边有几人垂首站立道,“元总,何政有马上回来。”
“我知道,楼上包间开好了?”
“开了。”
元先生缓缓走上楼梯,来到一间叫做玫瑰之约的包厅间。
他抬头看了玫瑰两个字,不禁想到那一张肤如凝脂的小脸,他勾勾嘴角。
有人推开门,他昂然的走进去,步姿优雅稳重,十分绅士的坐在沙发上。
一刻钟后,
门外传厚重的皮鞋声,还有几分仓促。
“不是我老板找我?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戴着眼镜,一副斯文却懦弱的样子。
他迅速向门边退去。感觉上当受了骗。
有人立刻挡在门口。
“你们要干什么?我没得罪过你吧,求求您,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何政有不停的弯身作辑,眼泪都急得流出来了。
额头的汗渗出来密密麻麻一层,就差跪地磕头求饶了。
“我只问你一件事。”冷冷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元先生的嘴里崩出来。
像是屋檐下的冰碴子似,一个一个的甩过来,一个个的扎在何政有的身上,脸上,疼得他一呲牙。
“这位老总,我是个本份的律师,从未干过泯灭良心的事情,你是不是听错了?”
何政有战战兢兢的看了眼那一张比画中还要美的男人。
简直让人不可思议,像是不食人烟火的,九天谪仙下凡尘。
但是冷得要人命,那眼神就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看得他的心猛的一抖,就差一点跳出来。
他呆住了。
“二十年前!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何盈的女子?”元先生问他。
“啊?”何政有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我……好久……”我字都没有缓过劲来。
“如果不说,今天晚上,我想去家里拜访一下,听说是花园小区,1号楼,5单元,503”
元先生的声音一字一顿,一个字都像冰刀子扎进自己的心里。
“别别别!别吓着我孩子。”何政有哭丧着脸说。
“说一说,你和何盈的情况?”
“能不能给我一杯水。”何政有的手抖得厉害。
有人端给他一杯水,元先生示意他可以坐着说。
脚一步步蹭过去,他的屁股也是一点点蹭在沙发上,小心得似乎心脏马上就蹦出来似的。
屁股只是沾了沙发一个边,喝了一口热水,似乎缓过刚才的劲头,他问,“你们找她干什么?”
“这不是你该问的。”
“我只想问你二十年前的事情,还有现在何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