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好不容易从元先生的身上爬下来,弄得楚橙很尴尬道,“抱歉,小包包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元先生温和如刚才。
安娜叹了口气,“喜乌及乌,不知多久?”
小笼包现在伸伸小肉手道,“元伯伯,能不能牵着我的手去橙花厅休息?”
楚橙立刻怒斥儿子,“小包包,元先生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事,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的胡搅蛮缠。”
“没有啊,元伯伯你有事吗?”小笼包故意问。
“那个……”元先生道,“我今天得回家看看。”
“你不是一个人?”
“还不如留下,我陪你?”小笼包机灵的渴望的眼望看着元先生,元无生挑挑眉,无奈道,“反正家里也是我一个孤家寡人,不如你陪我。”
小笼包熟络的就跳进了元先生的车,“我喜欢阿斯顿马丁的酷劲儿。”
“改天送你一个模型。”
“真的?”
“真的。”
车子疾驰而去。
楚橙开着那一辆老爷车也以疾快的速度驶去,安娜不放心的问,“小笼包似乎有瞒着我们的事情。”
“一个孩子,随他吧。”楚橙只知道那瓶私处冲洗液的事情。
所以没和安娜说,说出来都脸红。
“看来,元先生和小包包挺投缘的。”安娜故意撇了眼安娜。
“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不想掺合。”楚橙一边开车,一边回复安娜。
“你们大半夜的拉手,还不掺合,多暖昧。”
“你又把元先生当成龙总的感情替代品了,上次你犯的错误不能再犯下去;去年,因为你心心念念霍霆川十载,而把一模一样的龙啸渊当成替身,不拒绝,也不反抗,但也不太靠近,最后因为结婚弄假成真的在了一起了”
“可他为了救你却失去一生的幸福。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别说了,我知道我错了。”楚橙的手颤了下,方向盘没打好,差一点撞到一个行人。
她踩了刹车,车子停下来。头趴在方向盘上,喉间有些不舒服,“安箫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到哪里去找他?”
安娜意识到刚才说话过火了,不得不道,“我也担心你现在的情况,元先生有些地方像龙总,比如声音有那么一点,眼神杀最像,还有背影,还有……”
反正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但不同的是元先生拥有一张更为完美的脸,简直是倾国倾城,我都怀疑是人妖转世。”安娜道,
“你如果心里有龙总,就不能对元先生产生感情,如果你一生找不到龙总,你也得嫁人,元先生人不错,也可以考虑,但绝不能再是感情的替代品,在最好的年华里遇到你,我心仪我,我心仪你,才是最好的幸福,一个人的追逐永远不幸福。”
“已经冤了一个龙啸渊,不能再冤一个元先生。这样对任何人都不公平,对远远的龙先生不公平,对感情替身的元先生更不公平,所以你要清醒,现在最头疼的是让霍霆川和你离婚。你才能真正的解脱,寻找自己。”
“好,我知道了。”楚橙抬起,眼神从一片湿润到坚定,然后脚踩油门向橙花幽幽芳疗院驶去。
阿斯顿马丁早就停在车位上,她并列停好,然后吸了一口秋露下的百花香,沁人心脾。
不错,她想,这是一个别样的秋天,院落,弯月,明廊,小亭,自有一番古韵长长。
安娜扯住楚橙,“过一段时间再提找你母亲的事,起码先把霍霆川解决掉了。”
“好。”
大厅里,安娜冲上楼,楚橙冲净手,去洗了一把脸,刚刚擦干,就接到了电话。
一看是霍霆川,心里刚刚的郁闷再次笼罩在胸口,黑压压的像一片乌云从头顶挤进胸口。
“霍霆川,你想干什么?”她的口气,已然没了去年的耐心,她曾经的爱的余烬已经燃烧得差不多了,所剩无几,还需掩藏什么?
“楚橙,你怎么这样对我讲话?”
“我怎么说?柔声细语?还是甜蜜如饯?”楚橙不想理霍霆川,他骗自己,十一年前骗,去年依然骗自己入了他的局?她怨恨交织。
“十一年前,我迫不得已,我不懂事,我跟你解释过了,你为什么不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第二去年,我只是爱你爱到情非得已,才做骗入婚局的事情,楚橙,别较真的了,带上包包,回家吧,我等你。”霍霆川如哽在喉,他吼不下去。
他理屈词穷,
他恨自己当年的软弱;
更恨楚青寒的算计与挑拨。
还恨楚青寒将楚橙的初夜交给了别的男人,那个男人是谁,就是挖地三尺,他也要找出来。
他不会离婚的,哪怕就这样分居着,他不想离,离了,他真的就永远没有希望了,这是唯一牵着她和他的一根线。
脆弱不堪。
他那也得紧紧拽住,不能让它断了,断了,他和楚橙也就彻底的断了,就连小包包也无力再挽救了。
这两天,他得搬救兵,妈妈是催火剂,不能来,只能小包包来救了。
小包包不是喜欢科幻剧,他让人订制一个强大的蝎子王给他不就行了。或者是胡狼!
金字塔迷案,对,记得上次小包包看过这个,看到中间,看得自己都毛骨悚然,而小包包乐在其中。
所有的人都被那个荷鲁斯化身的胡狼给吃了,还在掏空人的心脏,与羽毛过称,如果比羽毛轻,那个人就会入天堂,否则就会打入地狱。
胡狼会一掌拍碎她的脑袋。
但小包包从影院出来,还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当时的情景,霍霆川差一点吐了。
想到那个掉入锥洞里的女人,钉子插进了一位博士的身体,还有腿部,鲜血直流,然后几只小胡狼闻到了血腥味……
至今想起,心悸未歇。
但一想到楚橙,一想到那洁白的橙花,霍霆川似乎感觉没有那血腥了。
他努力的清清嗓子道,“明天,能不能让我去接小包包,现在他在哪里上学?”
“你不能去接他,小笼包说你家暴,所以老师不会让你接走,即便你知道学校。”楚橙下了狠心,斩断十年的情缘,她感觉心微微刺痛了下。
“我们好歹是父子。”霍霆川乞求。
“你们不应该是父子,那是孽缘”楚橙咬紧牙关道,“十一年前的事情,一年前的事情我都选择原谅你。我们守着那一纸婚约又有何意义?”
“你找不到幸福,我也找不到,所以我不希望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到最后,我们都是一场空空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