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几分娇柔。“你喊什么,明明是你抱我进来的呀?”
大厅里的下人都到了。
应该说是惊到了!
“这么多人居然不知道进贼了,把她给我轰出去。”霍霆川发飙般的怒吼。
仆人看着光着脚的霍霆川,意识到事态严重,赶紧去卧室。
没想到看到一位身穿极少布料的女人横陈在床上,吓得纷纷跑出去,“少爷,还是你去吧。”个个脸红脖子粗。
卧室中的女人穿好衣服走出来,面容姣好,气质韵然,倒也不失精致,不过相看着有点面熟,是谁呢?
“你是?”霍霆川依旧赤着脚,女子却吩咐下人道,“还不给少爷拿鞋过来。”
“我是青青,芳疗院的调香师,昨天你睡着了,并把我也睡了,你真是人香两不误。”青青悠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俨然这里的女主人般,
“我不找你计较,你却把我当贼了?”青青不依不饶,
“说,我偷了你什么?”
下人们提了鞋出来,看了这个状况纷纷躲开了,大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你看我,我看我,青青道,“若说偷,是你把我从芳疗院偷出来的。”
“我偷了你什么?”青青强词夺理,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把霍霆川噎了一个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我真的不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了,我睡着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
“我怀疑你是不是有严重的幻游症,该去医院看看了。”青青起身道,“我走了,今天我还要上班。”
“还有,别叫我小偷,偷个男人而已,顶多偷了你点营养,有什么大不了的。”青青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让霍霆川大为吃惊。
“等一等,这是两万块。”霍霆川从中掏出两万块的卡,“算是我们的交易,但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楚橙和安娜。”
“你可真是伪君子。”青青用两指轻蔑的夹了卡,转身离开了霍家别墅。
“这个男人真不配楚橙。”回到橙花幽幽芳疗院,青青单独把安娜叫到花园,盯着这彼落此长的金陵十二钗道,
“霍霆川,劝橙姐别嫁了。”
“看看,还是我算对了。”安娜上下打量她一遍。
“他没把你欺负吧。”安娜担心道。
青青一笑,“他把我当贼了,不知道没发生关系,还给了两万的封口费。”
“你留着吧,当私房钱。”安娜把卡推回去。
“我才不会和他发生关系呢,我好歹是个黄花闺女,以后是要嫁人的。”青青一撇嘴,扬扬卡,“算是我占了个便宜。”
“占什么便宜?”楚橙正好走过来,去取清荷卷叶里的橙花茶,还有玫瑰茶,就听到青青和安娜的嚷嚷声。
“没什么,我们闹着玩呐。”安娜赶紧轰青青离开,“收拾收拾你自己去,别让发现了。”
“我知道了。”青青被安娜推走,不过她转身道,
“我看元先生对橙姐有意思,帅到极致,贵到比王,富到流油,所以你能不能问问橙姐意思,再年纪大一点,怎么嫁出去?这是大家都操心的事情。”
“缘份这个事情很奇怪。”安娜道。
“以前龙啸渊在的时候,楚橙一直装着霍霆川,装得下,却放不下,毕竟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的感情可以依附,那便是当成了终生的感情。”安娜说了很多。
“龙先生的去世,对橙橙又造成不可估量的打击,她目前心里的承受力,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反正这种事情得看缘份。”青青又叹秘着,
“缘份到了,一切水到渠成;”
“缘分不到,强扭的瓜不甜;”
待楚橙小心翼翼的取了橙花包,玫瑰包,看到青青和安娜还在议论,眼睛还时不时的瞄向自己,她一边向屋中走,一边嗔怪,“你们又在念我什么坏话?”
“都是好话,坏话不能让你听到。”安娜笑哈哈的打马虎眼儿,“这件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元先生近几日没来,沙丽夫人倒是来得勤快了。
再后来,
听说那刘夫人被一个当地有名的律师主动找上门,帮她打官司,竟然真的以家暴为由离婚了,这是一些做芳疗的妇人们提起的。
楚橙叹了口气,刘夫人带着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下去。
三天后,
刘夫人抱着一岁的孩子来到楚橙这里,感谢道,“若不是你找的律师出手相助,我也不会脱离苦海,这几日,他天天打我,孩子一哭,连孩子都打,我想这日子万万不能过下去了,否则我们母子二人非得死在他的拳头下。”
“罢了。”楚橙抱过那个一岁的婴儿,粉粉,软糯糯的很是可爱。
“这样吧,你稍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方便的去处,你倒是好说,这个孩子太小了,得有人照应,是不是?”楚橙刚将孩子放下。
远远的就看到元先生大步流星的赶过来,楚橙一见,赶紧上前几步,“元先生几日不见,精神倒也见长。”
“我们去橙花厅。”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橙花厅,沙丽夫人的眼睛都直了,感觉楚橙和元先生有一种无声的默契。
关上门,
楚橙给他沏一杯茶,清荷雨露玫瑰茶,“尝尝?”
“清香,淡雅,有一股女子的味道,不过,我还是喜欢橙花茶。”元先生直爽道。
“改日我为元先生攒几包,可以拿回家细细沏来。”
“不必,在这里喝最爽宜。”
“刘夫人的房子,不想要?她可有容身之所?”元先生开门见山。
“你也听说了,难怪,她是抱着孩子来的,我正为难。”
“宁可房子财产都不要,也要离开那个家,想必刘夫人定然受不了家暴与委屈,我想帮一帮她。”楚橙说出原意。
“你稍等,我们写在纸上,看看有无谋而合,还是有谋而合?”元先生提议。
“好。”
取来两张纸,只支笔,二人各自写上,然后摊开线看,不免一笑,原来一模一样,字是:“福利院。”
“身无彩风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楚橙红着脸道,“哪里,碰巧罢了,你稍等,我去给瑞嬷嬷打个电话。”
她也不避讳什么,直接拨了瑞嬷嬷电话,“嬷嬷,近来可好,好久未见,很抱歉。”
“孩子,我知道你忙。有事?”
“嗯。有一个家暴的女子刚刚离婚,带着一岁的孩子,我无处可托,只想到福利院,不知方便吗?”
“当然方便,这里就是福利院,接收一个孩子不算什么。”
“让孩子妈妈做杂活,给她点补偿,薪水我支付,嬷嬷不要推辞,福利院本来就经济紧张。”楚橙说。
“那好,嬷嬷听你的。”
“我说与她们母子,下午,我派车将她们送过去。”楚橙办完这件事,长吁了一口气。
转头想起一件事,“律师,是不是你找的?”